“罢了，既然这样的话，旧俗也不用遵守，你帮太子做事，算是尽一尽……咳咳。”
皇上平静的目光，看着如今的世子，也是多了一丝欣赏，让此人帮太子，倒是一件好事。
只不过这身体，终归是无法支撑，如今只是这几句话，都是要咳嗽很久。
慕景业不敢催促，如今只是跪在一旁，算是如同亲生之子一样。
“这天家弟子的本分，更把你父亲欠的，就此还一下……”
皇上开句玩笑，这事情也算定下，过往的事情不必多言，即便是有着一些变故，都是过往而已。
即便是天家之人，皇子是皇子，世子却也是世子，有些事情一旦是错了，终究无法改变。
“景业领旨！”
慕景业磕了一个头，虽然皇上没有明说，但如今这身份算是被定下，地位更是和其他皇子相同。
这慕景业做什么，就是不必多言。
“你们都先下去，赵安老七留着。”
皇上轻声吩咐，慕廷深都准备离开，但是也被留下，赵安摇了摇头，自然是明白一些事情。
这皇上虽然有时糊涂，但是这有些时候，算是眼光不错了。
其他人纷纷退开，这有些事情，还是不听比较好，太子虽然不想离开，但是今日变化，终归是皇上说了算。
“老七，你抬头看朕。”
其他人离开以后，皇上的话语，变得严厉了一些。
虽然还是有些虚弱，但是这话音，确实是有些变动。
慕廷深缓缓抬头，算是直视皇上，以往都是低头，总归是感觉不同了。
“你们觉得朕眼光如何，外面这太子又如何，说真话。”
皇上这一句话，就让慕廷深与慕景业，感到了脖颈悬刀，这话可是两说。
说真话也是两层意思，人嘴两张皮罢了，真话也是有着不同。
留下慕廷深，也留下了慕景业，就是要听一听皇子的看法，更要听一听，这宫外人的看法。
“禀告伯父，以景业看来，太子守成有余，却是锐气不足，年龄又是小一些，眼光确属不妥，但镇守江山无碍。”
慕景业说话，可是很有意思，就差没说太子废物了，把猪放到皇位上，都是可以守成。
连最基本的目光，都是有些不足，更不要说其他能力。
至于年龄不大，不过是托辞罢了，更是给这位皇上，留下一些脸面而已。
这世子确实有些奇特，真话却是伤人，皇上叹息一声，并没有多说，而是看向慕廷深。
“禀报父皇，太子虽处事不妥，但是名位正统，更有世家支持，若是有贤臣良将，天下自可安稳如故。”
慕廷深也是无奈，这慕景业开口，把能说的都说了，更是在打擦边球。
要是慕廷深开口时，再不来一些真东西，恐怕皇上这一腔怒火，就撒在慕廷深头上。
“慕景业听旨，今日朕赐你尚方宝剑一把，免死金牌一面，若朕突然殡天，尔保城中安宁，皇位争夺自此由天，过往一切化作云烟。”
皇上说完这句话，顿时苍老太多，慕廷深闻言心中一震，皇位争夺自此由天。
也就是说皇上心中，已经不再把太子，作为唯一的人选了。
而给慕景业这种权利，就是要给慕景业，以及忠肃王府，一个真正的交代。
“景业遵旨！”
慕景业的眼底，还是多出一抹泪光，这有些事情，还是无法彻底遗忘。
皇上欠忠肃王府很多，却也是就此偿还，至于最近的事情，皇上并不追究。
但是有些位置，以及过往恩怨，从此不可再提再想，这是给慕景业的恩赐，更是一份警告。
“慕廷深听旨，巡防营保都城不乱，贵族堂养城中百姓，若登的高位，善待老臣遗孤，不可随意处置，若有违反慕景业首诛！”
皇上这旨意，让慕廷深的眼底，多出一抹惊动以及忌惮。
暗中一些准备，终究逃不过皇上，也是瞒不过其他人，皇上这意思，已经是明白了。
表面上让慕景业帮太子，实际上看中慕廷深，但却要为老臣，包括是那位太子，留下一条生路。
“恕儿臣无礼，不愿接此等口谕！”
慕廷深重重一叩，让皇上的眼中，多了一抹无言，更是多了一丝寒意。
如今皇上不求太子登基，只求留下一命，更是给慕廷深一条，直通云霄的路子。
甚至连忠肃王府，都绑给慕廷深，只要慕廷深不处理怀化，不让天下动荡。
更是给皇上，留下最后颜面即可，但是七殿下拒接，确实有些尴尬。
“罢了，你若是有本事，就让朕看一看，你的这些本事，若是可以震动四海，该是你的，终究还是你的。”
皇上轻咳一声，并没有太多波动，刚才不过是一时变动，慕廷深不愿意，反而让皇上清醒。
若是这老七弯腰的话，这天下何必如此呢，以慕廷深的算计。
要是真正出手，又怎么可能，有太子出头的日子与时机。
如今皇上逐渐平静，慕廷深这一拒绝，好像是真正的仙药一样，让皇上有了其他想法……
第161章 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