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顾知祥甩手就离开了书房。
赵飞度和顾宛央坐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突然守在门外的内侍走了进来，“皇上，皇后娘娘，顾丞相求见。”
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顾宛央笑道，“我还是先避开吧，免得他待会儿问我要德音，到时候还得看他虚伪的慈父模样，让自己恶心。”
“你既然不想见他，那就先去后面呆一会儿。若是他问起顾德音来，我先替你打发了。”
顾宛央立刻抱着赵飞度亲了一口，“夫君你最好了。”
赵飞度心花怒放，这丫头片子只要愿意哄人，绝对会把人哄得很高兴。
顾知祥很快就走了进来，行了礼之后把此次跟北漠关于自由贸易一事签订的条约一一解释。其实他回京之前就已经让人送了文书来，所以赵飞度知道高孝绝对没有吃亏。
“顾丞相此行实在是劳苦功高。”赵飞度道，“这一路舟车劳顿，孤许你在家三日，好好休息一番。”
“谢皇上恩典。”顾知祥话锋一转，果然提及了顾德音，“皇上，臣回府后听闻了德音的事情，实在是让皇后忧心了。不知德音现在情况如何，可否让臣见上一面？”
第628章 他不可能回去
赵飞度不紧不慢地回答，“央儿医术高明，四小姐能够由她亲自照拂，现在的情况自然是很好，丞相大人大可不必忧心，不过央儿对五姨娘此次的行为实在是让人难以认同。放眼整个京城，有哪个府上的妾室敢如此折腾自家的小姐？说起来顾卿你虽然治国颇有手段和作为，但在治家方面似乎一直都差了些。所以你还是先把府上处理好了以后再来见四小姐，否则的话央儿也不会同意。”
“说起这件事情来臣实在是惭愧不已。不过现在臣已经把五姨娘送到了城外的庄子里去了，皇后娘娘大可以放心。”
“可顾府还有别的姨娘，不是么？”赵飞度道，“五姨娘一事可以看得出来顾府的后宅实在不太安宁，所以你还是先整顿一下再说。毕竟如今顾府只生下四小姐一位这一位妹妹，央儿自然会疼爱有加，生怕她受到委屈。”
他顿了顿，接着道，“这几日你好好地休息一下，顺便也想一想如何才能让央儿满意。”
见赵飞度话已至此，顾知祥也没有再多言，只是谢了恩就走了。
待顾知祥离开之后，顾宛央这才从后面走了出来，“估计听了你刚才那一番话，顾知祥至少在接下来的几日里不会来问我要人。”
“这不恰好如了你的意？正好你可以让顾德音也好好地想一想自己究竟要何去何从。”赵飞度微微一笑，“若是她最后还是决定要回府，那你只好爱莫能助。若是她不想回去的话，你也可以早一点儿筹谋。”
顾宛央叹了一口气，“恐怕她还是会回去，毕竟五姨娘是她的亲生母亲，她怎么也无法割舍。”
“既然如此，那她索性一开始就选择妥协，何必折腾这么一番，扰得你也难以清净？”
“话虽如此，但我们又不是她，实在是无法感同身受。”顾宛央道，“更何况她身上的枷锁是她曾经深信不疑的东西，想要彻底摆脱需要一个过程，所以我们得对她的挣扎宽容一些。”
“看得出来，你是真的喜欢她。”
“最开始我刚回丞相府时，她总是唯恐天下不乱，我是真的讨厌她，可我对她的看法从她主动给二姐姐输血的时候就改变了。”顾宛央缓缓道，“再后来跟她接触多了，更是发现她跟顾知祥和五姨娘不一样，她是一个有天赋的好女孩。若是能够对她加以引导，她一定会有所成就。”
“说起来我其实也有私心。这里跟我们现代世界有所不同，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女子要有所成就实在是太难。所以我特意选中了有天赋有决心的她，让她到德馨女子书院念书，然后想尽办法地推她早日成名，那样她就会成为书院的活招牌，让天下人对女子刮目相看，从此我们书院的声名会更大，也能更好地招生，让更多的女子能够受教育实现自我价值。”
赵飞度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自己不也是名动天下了么？我看用你自己做招牌比她效果还好。”
“那不一样。”顾宛央道，“我是皇后，一直有你护着，就算这天底下有人觉得我成功也会觉得是因为我挑了一个好夫君的缘故。可德音没有出嫁，就算她有高贵的家世加持的缘故，但别人会认为她以后获得的每一次成功更多地是她自己努力的功劳。”
“看来，你暂时没有打算让她嫁人。”
“我倒是没有想那么多。”顾宛央道，“我虽然想要做幕后的推手，但她的人生她自己决定，只要她有心仪的男子，只要她想嫁，我会替她高兴。”
“我倒是觉得秦子城不错。”赵飞度道，“他们两人因为绘画走得很近，想来是有共同的爱好和话语，想必在一起也不会觉得枯燥。”
“咦？”顾宛央有些惊讶，“我看你一直都不太喜欢秦子城，怎么对他的事情倒是很了解？”
赵崇一直盯着秦子城，他自然是了如指掌，当然自己肯定不能这样说，所以赵飞度笑道，“我素日会关心德馨女子书院的事情，所以也会过问秦子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