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丢得起这个脸，我段某丢不起。”
一位气质儒雅的军人开口，“老爷子您放心，我们就是长辈，她就是我们的晚辈，不会吓着他。”
还没有说完，穆部长这边是冷哼一声，“既然这么胆小，又何必去参加冬训。岂不就是去凑个热闹，当个好玩的事了？”
“态度不端正，这人就有问题！”
这话，段将军不爱听了，抬抬睛，语气轻淡地问回去，“穆部长的意思我明白了，队里是要大整顿才行。像是靠关系，走后门的人，必须要清理！尤其是哪些明明不干实事，因自己有关系，有靠山，就抢战士军功的蛀虫，这种人必须清理出去。”
无视瞬间黑了脸的穆部长，段将军很严肃继续道：“穆部长的建议很好，放到议程上面，重查！”
欺人太堪！他明明说的是那个国防生，什么时候说到队里的事了？
穆部长咬着牙，皮笑肉不笑道：“段将军，我说的是哪名国防生，你这是说到哪里去了呢？”
“国防生？她是靠实力选上了，能参加就是胆大，能全须全尾地活着出来，可见是有本事的。再说，上回她的实力穆部长不也见过了吗？”
这话，不是段将军说出来，而是带着顾晨站在门口的赵又铭所说，双眼冷冷地看了穆部长一眼，对段老爷子道：“首长，人在外面等着。”
“让她进来。”老爷子说完，又对自己下面的人沉道：“她身份特殊，又是山村里走出来的小姑娘，你们听听她声音就成，见面就不必了。”
顾晨也没有想到自己跟军部里重量级人物见面，是带着口罩进面，跟恐怖分子混进来一样，诡计得狠。
“装神弄鬼。”穆部长一见，直接是轻冷地说了一句，声音很低，也就是他自己才听到。
才说完，突然感觉到一道充满锐意目光落过来，他眉头一皱，立马抬头看过去，只看到还着口罩进来国防生下巴颔紧，坐在最未首。
“来来来，小姑娘，先喝口水，吃早餐了没有？没有的话，我让警卫员给你送份早餐过来。”段老爷子和颜悦色地开口，真像是长辈一样面对着顾晨。
顾晨知道他是真关心自己有没有用过早餐，微笑道：“在宾馆里吃过，谢谢首长关心。”
“不胆小，很有礼貌，学校教育得不错。”老爷子微笑点头，对穆部长道：“你来问问，在我们听着。”
☆、2196.第2196章 自取其辱（一）
老首长，段将军在，还有政委都在，这么多比他穆敬怀穆部长军衔要高的人在，凭什么是他穆部长来问，其他人反而是旁听了呢。
在场所有人都听出了不对劲，偏偏，他们在自己的老首长脸上看不出一丝不妥，也看不出来他是在开玩笑，而是用很认真地眼神看着穆部长。
老首长生气了……，有了这个认识后，所有人都微微颔首，目光低垂地落在放在自己面前的文件夹上，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没有眼色地开了口。
穆部长的脸色是青一阵白一阵，有些懊恼老首长当着一个国防生的面，还有这么多同僚的面，不给自己一个面子。
“怎么不说了，刚才你不说得挺有劲吗？我道是你有许多话想问，特意给你一个机会。”老爷子的声音低沉，苍劲而有力，哪怕有人分心，只要听到他的声音也会瞬间正襟危坐，不敢随意分心。
他看着脸色不太好的穆部长，平静的脸上隐藏所有的情绪，额角的皱纹都显得那么地严肃，“她现在坐在你面前，而你是所有人中问题最多的人，做为她的首长，你完全有资格当面问清楚。”
这是逼着穆部长必须开口，不开口都不成！
顾晨眼里闪过一丝暗芒，低下头，嘴角边有一丝极淡的笑若有若无的掠过。老首长是一向不插手下面的事情，精力有限的同时，他也不可能事事都管到。
不过，这回看样子是与段将军一样，出手管一管了，就是不知道老爷子会管到什么样和程度。
忍了这么外，现在时机已到，只要老爷子与段将军稍微露出他们要插手的意思，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就会坐立不安起来，就会想要动手脚了。
是赶鸭子上架的穆部长知道自己刚才是惹怒了老首长，不给自己面子。
暗中咬咬牙，朝老爷子微笑道：“老首长都这么说了，那我是恭敬不如从命了。确实是有一些问题需要向这位年纪轻轻，胆儿却挺大的国防生问问。”
“好好问，今天上午我都有时间听着。”对他那一点自以为事给自己下坡的伎俩，老爷子是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又压了回去。你既然有那么多的话，那他就抽出一个上午的时间来听，倒要听听你能问出一个什么。
穆部长好不容易给自己一个下坡，又被老爷子给压一下，脸色几乎都要挂不住了。
可没有办法，都逼到这份上，他要说不再问，那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不敢再到老爷子面前放肆的他转而对上了顾晨，看到对方还带着个口罩，生怕自己认出来会报复的模样，看一眼，心里就要怒一分。
“这位学生，你是怎么进队里冬训的，你还是一个学生，都没有下放到连队去过，怎么直接敢与我们的特种兵一起冬训？”穆部长一开口，就没有好意，“一个学生，在连队都没有下放过，也没有跟着士兵吃过苦，胆大包天跑出来跟特部部队的军人冬训，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你在部队里是不是认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