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有点不愿意：“那要是张青竹真在那边，我岂不是拿不到悬赏金了？”
江河无语地抽了下嘴角：“这种时候了你还想着悬赏金？不就五千万么？这次当我聘请你，只要你帮忙除掉白启，我给你五千万。”
苏灵义正言辞道：“你除白启是为了守住结界之门，是为了天下苍生，我怎么好意思收你五千万？”
“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啊？”
苏灵伸出一根手指，嘻嘻笑道：“你给一千万就好了。”
江河木着脸看她：“要不要签合同啊？”
“不用不用，我知道江少肯定不会赖账的。”
江河一脸鄙视：“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这么铜臭味的？”
苏灵一本正经道：“因为祖训。”
第57章
从江家出来后，苏灵一直想着新月灵石这个名字，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只是想半天也没想起来，便随口问风潇：：“风道长，你知道新月灵石吗？”
风潇点头：“听说过，是八百年前西域献给皇室的宝物，皇上送给了当时最宠爱的贵妃，据说是镇邪圣器，那个贵妃挺年轻就过世了，之后很快改朝换代，新月灵石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苏灵若有所思道：“你说到八百前，我想起来了，我家老祖宗在笔记里提过，当年皇族抓了妖王风天澜的儿子小妖王，风天澜救儿子的时候，小妖王妖性大发，血洗了皇宫，太子和几个皇子都惨死。当时被皇室请来援助的方域，就是用新月灵石才将妖王父子镇住。因为血洗皇宫一事，妖王风天澜替儿子挨了天道，被打入九幽之处。妖王妖力高深，如果不是因为被镇压在九幽之地三年，也不至于后来为了除掉方域，牺牲了性命。可想而知，那新月灵石有多厉害了。”说着又叹道，“这要怪就只能怪他那个熊儿子，小小年纪就那么凶残，竟然血洗皇宫，封建时代的天子可是真龙在世，自己虽然逃过一劫，却害得亲爹替他挨了天道。”
她几乎是义愤填膺说出后面一番话，说完之后，自顾地思索了半晌，才发觉风潇一直没说话，下意识转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嘴唇紧抿，神色有些说不出来的古怪。像是难过，又像是委屈。
“怎么了？”苏灵问。
风潇嚅嗫下嘴唇，开口：“小妖王血洗皇宫，是因为皇族的人先抓他，他就是跑到人界游玩而已，又没有害人，莫名其妙就被抓了。”
苏灵道：“人类和妖怪本就水火不容，一个妖怪跑到人界，自然会被抓啊！”说完觉得不对劲，咦了一声，“风道长，你怎么对八百年前的事这么清楚？”
风潇：“……我听我父亲说的，我们家祖上当年也经历过八百年前的大乱，一些事情就流传下来了。”
苏灵点点头：“这样啊！难怪你知道的东西那么多。”想了想，又道，“风天澜当年和苏家老祖宗也算是盟友，也不知道他死了后，那个混账小妖王怎么样了，要让我遇到他，非得好好教育教育他。”
风潇：“……”
他默默转头，看向远处黑暗夜空中的飞机。
回了家之后，苏灵上网一查，有关新月灵石的消息还真不少，倒不是作为镇邪圣器，而是作为名贵文物。这东西其实就是一枚夜明珠，加上一个黄金底托。因为是文物，还是宫廷文物，过去几十年，转手过很多次，前年在苏富比被龙虎门掌门龙飞以两千万美金被拍下。
龙虎门果然是玄门中当之无愧的豪门。
隔日，苏灵向张青临打听了龙飞的住处后，就跟风潇一块去他下榻的五星酒店找人了。
龙飞住得是总统套房，门口还站着两个黑衣弟子，又高又壮，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什么黑社会大佬在此呢。
她准备敲门时，被黑衣弟子拦住，冷冷道：“你们是什么人？”
苏灵笑嘻嘻道：“我是苏家的苏灵，你跟你们掌门通报一下，就说我有张青竹的消息。”
那人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转身，刷卡进了门内，过了一会儿后，又走了出来，推开门道：“掌门让你们进去。”
“谢谢大哥。”
苏灵跟风潇一块走进门，偌大的套房安安静静，只有那轻纱拂动的落地窗外的阳台上，有一道肥硕的背影。
“龙掌门！”苏灵试探唤道。
那道背影微微一颤，抹了抹眼睛转过身，慢慢走回了屋内。
这位龙掌门大概是因为身材肥胖的缘故，比起他的儿子来，长得眉慈目善许多，只是神色憔悴，双眼发红，看起来时吃在承受巨大的痛楚。
他看到站在屋内的两人，伸手朝沙发指了指：“苏小姐请坐！”
苏灵点点头，和风潇坐在沙发上，看到他手中抱着个相框，心知是在怀念自己的儿子。
苏灵如今也是当妈的人，能想象得出中年丧子的痛苦。
龙飞道：“你说有张青竹的消息，当真？”说着又赶紧补充，“苏小姐放心，只要能帮助我抓住害死我儿子的凶兽，多少酬劳都没问题。”
苏灵道：“龙掌门也知道张青竹修得是炼妖驱鬼之术，越厉害的妖邪对他的吸引力越大。我打探到东南白启墓有异动，应该是有大邪祟被炼化，不出意外，跟张青竹有关。”
“是吗？”龙飞亟不可待道，“还请苏小姐马上带给我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