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诺雅摇头，淡淡说道：“本来对于人类的影响就微乎其微，只要他们佩戴香囊，就一定可以保持清醒。”
“那是为什么？”方凌指着电视上犯罪的罪犯说道：“难道他们都没有佩戴香囊？”
诺雅点头，“大概是吧。”
“怎么会这样？不都是免费发放的吗？”不存在买不起的可能啊。
“没什么值得惊讶的。”诺雅并不以为然，“有一些人不方便去领，还有一些人领了没打算用。”
方凌不敢置信，怎么会有那样的人？
“不方便领取的是通缉犯，领取后不用的估计是在社会中十分懦弱的人。”诺雅望着方凌，神色冷淡：“你们人类的情绪很复杂，那些人或许是想靠着这一次的事情勇敢一把，比如常年被老婆欺负的想打老婆，被老板欺压的想骂老板。”
平日里不敢做的事情，现在都可以做得出来，心情肯定会特别舒畅，那些人带着一种扭曲的兴奋，活跃在这片城市之中。
方凌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哪怕明知无法控制自己，那些人依旧听之任之，这太恐怖了。
他们不是失控之后才变成魔鬼的，他们在失控之前，心中已经被种下了魔鬼的种子。
“我出去走走。”方凌叹了口气，落寞的走出门。
外面没有多少人烟，平日里边喧闹的小公园也空荡荡的十分冷清，看样子那么多的违法犯罪事件已经影响到大部分人的生活，大家都躲在家中不敢出来。
这是……人间吗？
还是地狱呢？
方凌坐在秋千上面，突然伤春悲秋起来，这样的日子还有十多天，九星连珠的时候犯罪率肯定会达到顶点。
慢着，九星连珠。
方凌突然惊醒，最近事情太多，他竟然忘记九星连珠之后诺雅便会找到天选之人，到时候……她会离开。
心中一阵绞痛，方凌不希望诺雅离开，但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办法阻止对方，正如他之前对离坠所说，诺雅是要回家，他怎么可以阻止对方回家呢？
可是，如果不阻止诺雅回家……
好不甘心啊。
方凌从秋千上站起来，就想要回去找诺雅好好谈一谈，结果才走两步便被人用刀子逼着重新坐回秋千上。
“把你身上的钱都交出来！”抢匪凶恶的盯着方凌，厉声说道：“别反抗，不然爷们儿给你放血！”
真凶啊，方凌无语的看着他，然后将自己身上的现金全拿出来递给他。
“手机。”
方凌照做。
“我可以走了吗？”方凌将东西都给他，只想尽快离开这里，他还急着和诺雅谈谈呢。
“你身上的衣服也不错。”
方凌：……
过分了啊！
“朋友，你现在让我离开，我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方凌无奈的看着这人，既然是被影响的，他也不想伤人。
“妈的，和我讨价还价！”那人却十分凶悍的将刀子朝前一捅，一言不合就要命。
方凌连忙躲开，满脸愕然的望着那人，这人的凶悍超出他的想象。
难怪最近的犯罪率和致死率居高不下，这些人虽然没有完全失控，但人命在他们心中明显已经不占分量了。
想到这一点，方凌心一狠，学着诺雅教他的方法，一团龙息从右手被打出，击在那人身上连个响动都没听到对方便消失了。
与其说是消失，倒不如说是被龙息瞬间给摧毁蒸发。
方凌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他只是想将人击倒，怎么……他杀人了！
望着自己的手，方凌难以置信，他竟然杀人了，天啊，他没想杀人的。
如同一个真正的罪犯，方凌转身就跑，慌慌张张跑回了自己的家。
“诺雅，我们赶紧走！”方凌收拾东西，朝诺雅喊道：“我杀人了！”
“哦？”诺雅有些意外，“你这胆量也敢杀人、”
“刚刚有人想打劫我，我就打出龙息，龙息碰到他他就没了。”方凌十分慌张的说道：“怎么办？该怎么办？我杀了人。”
“龙息打在普通人身上当然会死人，你又控制不好，不怪你。”诺雅连忙安慰：“杀人了告诉边赫一声，让他查查那人是谁，然后弄一个正当死亡。龙息杀死的人连尸体都没有，也可以直接按照失踪来处理。”
“就这样？”方凌有些傻眼，死了一个人，就这样轻描淡写？
“你已经不是普通人了。”诺雅提醒方凌：“不要用普通人的条条框框来束缚自己，更何况是那人先打劫，你是正当防卫。”
这怎么也算是防卫过当吧？
方凌陷入迷茫，不是普通人，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第85章 又见雷劫
人也是分三类九等的。
虽然方凌从很早以前就知道人人平等只是个笑话，但此时才真切的感受到等级的不同。
修行者杀了普通人，随随便便就可以过去？
虽然可能会有惩罚，但绝对不到杀人偿命的地步，为什么修行者会有刑事豁免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