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天时间，展凌双便乘坐私人飞机亲自去拜访诺雅，他不来也不行，家里边怀孕的侄媳妇儿无故平地摔，一看就是阵法的作用，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展家血脉断绝。
见到诺雅，寒暄几句展凌双便进入正题，将手上的一份文件放到桌子上打开，道：“这是我们展家百分之三十的股权，现在方凌先生便可以签字。”
“才百分之三十？”诺雅明显不高兴。
“我们家族的卷宗之中没有找到关于龙的记载，所以诺雅小姐所说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展凌双语气平静：“这些股份算是小儿得罪你的赔礼。”
“找不到记载就能够不承认吗？”诺雅还从没听说过这样的话，“好啊，既然这样，你将体内的龙血还给我。”
展凌双微微一怔，立刻感觉自己的血液仿佛要沸腾一般，整个人痛苦的抓住沙发副手，体表竟然开始生长金色的鳞片。
“请……请住手。”展凌双立刻说道：“我将展家给你！”
诺雅停止激发龙血，展凌双体内的龙血已经非常稀薄，没有外力催动鳞片立刻收敛，从他的体表淡去。
展凌双依旧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看自己的双手，龙鳞吗？他的体内真的有龙血？他的祖先曾经真的是龙族附庸？
比起将家产给诺雅，展凌双对于这一点更加在意，连忙问道：“诺雅小姐，既然我们是龙族附庸，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见过你们？”
“你现在不是见到了？”诺雅的龙尾从裙摆下探出，轻轻拍打两下地面重新化为双腿，“我不喜欢和人谈判，给我家产或者我取回那一滴护佑你们的龙血，你自己选。”
展凌双抿起嘴唇，大脑急速运转，他们展家的确与旁人有很多不同，比如从来不生病，再比如身体强度比一般人好，受伤之后也能够很快痊愈。正因为如此，虽然没有找到卷宗，但在过来的时候展凌双已经猜到诺雅没有说谎，毕竟一个龙应该也不会缺少人类附庸，没必要骗他。
因此，将全部家产交给诺雅，这一点自然也不是展凌双自己的决定，而是家族会议的结果。
“我现在立刻联系人，将所有资产全部转移到方凌先生名下。”展凌双看着方凌的眼中闪过精芒，能够被一条龙这样器重，方凌的未来绝不一般。
“不用那么着急。”方凌感觉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天啊，展家所有的资产……虽然只是帮诺雅保管，但也是在他名下啊！
“你去办，另外，让展拓过来接受惩罚。”诺雅的语气没有丝毫感情。
展凌双心中一惊，连忙说道：“展拓是我的儿子，也是展家的未来，他现在还有一些年少轻狂，但是以后肯定会改，我希望诺雅小姐可以给他一些成长的时间。”
“我会的。”
听到这话展凌双松了口气，诺雅只要不打算杀了展拓，让他过来认个错也没什么。
送走展凌双，方凌十分崇拜的望着诺雅，“你还真厉害，资产千亿的老总在你面前都唯唯诺诺，”
“龙本来就厉害。”
“不过，展拓真的会过来吗？”方凌还是有点担心，万一展拓不过来怎么办？
诺雅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儿的笑，戏谑说道：“他不敢不过来，他会拒绝我是为了家族着想，所以现在也必须过来。他为了家族宁愿去死也不成为附庸，可笑的是，现在家族却推他出来让他来朝我摇尾乞怜。”
方凌脸色一变，立刻明白诺雅的打算，“诺雅，你不能这样！”
“你不觉得很好吗？”诺雅的眼神很是冷漠，如同一个无情的刽子手。
“你这会摧毁他的尊严与骄傲。”方凌想到之前的柳黯，有些于心不忍，“你这样做，还不如当时就杀了他。”
“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诺雅看着方凌，眼神迷茫：“他能够在我手上活下来，这已经再好不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加重要。”
“不，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要比活着更重要，比如尊严。”方凌语气笃定：“如果你给他选择，是要让他死还是向你低头，我想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死亡。”
“这就是人类吗？”诺雅摇头，“我不是人，在我眼中，只要能活着，低头又如何？”
“那你呢？你也会为了活命和人低头吗？诺雅，你低过头吗？”方凌的语气有些激动。
方凌本来以为诺雅会说“强者不需要低头”，但是诺雅却沉默了，这样的沉默让方凌立刻察觉不对。
“你算我没问。”方凌想将话收回来，但是已经迟了。
“低过啊。”诺雅朝方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活着永远都是第一位的，无论是需要低头还是摇尾乞怜，哪怕被人扔进垃圾堆，被人逼着做各种不愿意做的事情，没有实力想要活命，就只能向强者臣服。”
方凌心中无比懊悔，天，他是不是戳到诺雅痛点了？他干嘛要为展拓说情？对方不愿意低头让他去死就好了啊。
“方凌，你知道让我低头的家伙后来怎样了吗？”诺雅的眼神闪过一抹残忍，也没有等方凌回答直接说道：“我把他活吃了，活生生的，一口一口的，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