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的脸上浮起笑容,看着恭敬的大皇子喟叹一声,“本是无解难题,不过有寇郡主此人在,倒是有一计,只是太毒辣了,不过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就看宁王爷的安排了。”
他低声说起,半响宁王爷一拍大腿,“死道友不死贫道,干了!”
萧成渝今天在酒楼内与古家表弟、还有田家的两个表弟喝酒。
他们一向在一起,在国子监时是一届的比较和得来。
田家两个并不是驸马一枝,而是田宣和的两个儿子,田小影的大哥与弟弟。
田家两个自然今非昔比,不过萧成渝、古卓伟并不在意,只是再坐一起,看着哥俩也是唏嘘。
心情不畅的四个人越喝越多,一腔愁绪都化成酒意,半酣时田家小弟拿着筷子击打碗碟,一曲悲歌令人肝肠寸断。
田家大哥摸了一下脸上泪水,“好了小弟,真扫兴,成渝你也少喝点,古二你一会送成渝。”
萧成渝眼睛血红一片,“我好恨,好恨…”
古卓伟叹口气,他多少知道成渝一些事,只是时也命也,何况与虎谋皮他是不赞同的。
“世子,王府出事了,已被御林军围住咱们怎么办?”
侍卫李四匆匆进来禀告,喝酒的几个人立刻酒都吓醒了。
“怎么回事?”
田家哥俩异口同声,随即看萧成渝惊慌的样子,想到近日的事,立刻我明白与刺杀皇上有关。
“我爹娘呢?”
“只是围着,并没抓人。”
长吁一口气,萧成渝有些不知所措,“我立刻回府,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能连累爹娘哪里。”
“不可。”
古表弟伸手拦着,李四此时也道,“先在外面静观其变等王爷安排,万一有事在外面好操作。”
狡兔三窟,对萧成渝来说皇城里自然是还有地方可去,只是这连卓家人也不会令他们知道,萧成渝急匆匆离开,田家两个对视一眼各自叹口气。
古卓伟有些不安,家里不知道怎样,也拱手道别,“保重,来日方长会有重聚之日。”
只是今日已是物是人非,来日又是何等境遇,谁又敢说!
伤心人别有怀抱,一时都有些哽咽,国子监时的壮志今日看只是一场笑谈。
田家两个走出酒楼时,更觉得外面萧瑟风冷,有人趔趄走过咦了一声。
惹得两个脚步更急了,今日的他们已不能再给府里雪上加霜了,欺软怕硬皇城里的许多人就愿意干落井下石的事,而他们已惹不得这些人了。
只是哥俩心里可惜,萧成渝没能成功。
宁王府的事郡主府得了消息,寇明嫣只说了一个字“蠢”
玉楼出来进去的有些不安,接连往外跑,寇明嫣说了几次,却对这小女孩的春心萌动无可奈何。
不过是一面之缘,至于吗?
想一想真是至于,多少人都是初一相见就误了终身。
喜欢是乍见之欢,爱是久处不厌。
她也不能免俗,不然这一世又遇见,就知道自己放不开,放不下,放不了。
前世分手的坚持早已土崩瓦解,与此生遇见无憾无悔。
如果没有这个人,活着是多么寂寞空虚啊!
只是玉楼是否能得偿所愿呢,只看天意了。
而天意从来如刀。
她得有准备了,手下都是江湖草莽之流,朝堂上查不了,皇宫里得有人。
第209章 追忆
前尘往事如云烟,张才此时再想起当初与启德帝偷见国师的事,明明想笑的,只是他太久没有笑过,脸上肌肉扭曲令人不能直视。
好在屋内无人。
被刀叔带过来时他已奄奄一息,五十多岁了,身子残破之人比健全的更是不堪一击。
何况多年劳累日日强撑着罢了。
而这世上有做人的,有做鬼的,当然也就有成仙的,当初他是何等的不以为意,毕竟仙凡之隔与此生的他又有何关,国师都是凡人做。
他不信,他沿路崎岖不平,七岁入宫,谨小慎微才能活,卑躬屈膝才能活,蝼蚁般贪生怕死地活着而已。
张家活了他一个,活得生不如死,而害得他家破人亡的知府最后也是身死族灭。
只是他有太多不甘,他张家父慈母善济人无数,那有下场啊!
他忠心一片,也是没有什么下场,生而为人,务必要善良吗?
务必的。
原来人道不孤老天有眼,到底给他们张家留了一线生机。
外面的风起云涌他都知道,张才想起启德帝临终一直在找郡主,原来皇家人一直确信。
可叹皇上千方百计,倒是便宜了他这个从前的废人,只是能舍此物救他,郡主怕是图谋不小。
何去何从,到今日已无需考虑。
张才一点点捋顺,在心里已做好准备 ,只是今日不同过往失去了大总管一贯的镇静,毕竟有未来可期的与没有的截然不同。
刀叔住处有些僻静,选这里也是因为只要把院墙开的门一锁,这里就自成一院,能随时从小门出府,小门外面是长长的巷道,无人经过。
张才昏沉沉时,寇明嫣过来看了看,张才醒后,刀叔一见张才的面貌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