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海的身边还跟了个女人。
那女人二十二三岁的样子,中等身材,鹅蛋脸,长相属于中上,梳了一条高高的“马尾”,辫根处扎着一条花手帕,手帕的花色和身上的衬衫相呼应,一看就是精心“搭配”过的。
她脖间还围着一条最时髦的红纱巾,扭头笑眯眯的瞧着赵东海。
两个人边走边说,声音很小,神态亲昵,一瞧双方的表情,交谈的内容就很“愉悦”。
刘东宝虽然有点抠,却是个正派人,一看这场景,就觉得很不妥。
不由自主的“嘶”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艾玛,东海哥这么一打扮……都成正宗的城里人了?依我看,他这套行头大概要三四十块钱呢!还有,他都已经结婚了,还跟个女同志有说有笑的?也不注意点影响?”
不注意影响?
还有更厉害的呢!
刘东宝的话刚说完……
就见赵东海抬腿上了车,单脚支地,向着身后的女人一笑,那个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是要“坐二等”。
那女人也没客气。
还真就单手揽着他的腰,驾轻就熟的坐上了后架。
赵东海故作潇洒的一甩头,踩着脚蹬子,边吹着口哨,边悠哉悠哉的骑起了车。
在那个年代……
人们的观念还比较传统。
男女有别!
尽量避嫌!
即便是两口子,也很少在公众场合亲密,像这种“坐二等”的事情,说句不好听的话,只有是“处对象”的“小年青”才能做得出。
然而……
赵东海一个已婚的男人,却明目张胆的……呃,这样?
他出来一年了,不回家,不寄钱,却在外面把自己捯饬成“纨绔子弟”,跟女人搞暧昧……
这算哪儿门子事?
丁红豆的怒火“噌噌”上涌,怎么也压不住了!
她是“大土匪”丁文山带大的。
丁文山“混江湖”的时候,人送外号“丁三高”:驯马,暗镖和赌钱,样样都高人一等。
后来,他独守着妻子的坟头过日子,多少个难熬的日夜,就靠着传授孙女功夫……打发时间了。
所以……
丁红豆也是“本事了得”。
她杏眼一转。
正好瞥见路边有块碎砖头。
干脆俯身捡了起来,眯着眼睛,瞄准了赵东海,抬手就砸了出去……
路对面……
坐在轿车里的楚南国吓了一跳,唯恐丁红豆真伤了人,不好收场,赶忙下车准备善后。
可当他站稳身子,再往对面一瞧,却不由自主的抿着嘴笑了。
只见丁红豆的砖头根本就不是砸人。
而是狠狠的砸中了前车轮。
手把一歪。
车身失去了平衡,冲向马路牙子。
“啪”的一声,车上的两人全都摔了个“仰巴叉”,揉着腰直“哎呦”。
丁红豆倒背着双手走了过去,往他们面前一站,淡淡的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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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媳妇儿,吓我一跳!扔砖头?砸伤人是会坐牢的!
红豆:切!我傻啊?为了个薄情汉吃官司?不值!虐渣手段千万种,咱们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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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直呛
赵东海摔倒了……
坐在地上还没起来呢,就先瞥见了那块砖头,心里又惊又气……如果这“东西”砸到自己,还不得住医院啊?
他刚要张口骂街。
丁红豆已经俏生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单手插兜,调侃似的抬头望天,“哎呦,这青天白日的,天上怎么下砖头呢?”
她的嘴角含着笑……可那笑容却让人有些发怵,“亏了这砖头是砸车上了,如果砸到了头,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是吧?姐夫?”
这一声“姐夫”……
叫得赵东海脸都白了。
赶忙“急了咕噜”的爬了起来,尴尬的拽了拽夹克,“红……是红豆儿啊?你怎么来城里了?”
丁红豆微启朱唇……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可语速平缓,吐字清晰,几乎周边的人全听得清,“姐夫,我是特意来找你的!我姐最近身体不大好,小宝又闹人,你回家看看吧!”
这两句话真是有“水平”!
看似不动声色的“陈述”。
实际上呢,却点出了赵东海的身份和处境……有老婆,有孩子,已婚男一枚。
她顺势把视线瞄向了那个“坐二等”的女人,微微挑了挑眉,“姐夫,这位是?”
一口一个“姐夫”!
叫得那叫一个脆生!
赵东海不自然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位,她是……嗯,我同志!姓尚,尚小梅!”
同志?
尚小梅愣了一下。
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这才站起了身,低头掸着裤子上的灰。
丁红豆把一切都瞧在眼里……却没急着开口!
急什么啊?
现在就是个“坐二等”,也没抓到实锤,如果这就开闹……不但闹不赢人家,也许自己还要落个“封建泼妇”的罪名。
先观察着!
知己知彼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