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挑起一抹笑意,在桃铃将要颤颤巍巍松开绕在他脖子后的手之前伸手捞过她一把抱起。
桃铃吓得惊呼出声,转眼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坐在石凳上,而是被抱上了石桌,腰也被前方的白墨托住,顿觉大事不妙。
不等她继续想,便看见白墨再次凑近。她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衣摆,下意识地闭上眼,本能使她敏锐地嗅到那股莫名的危险气息,而眼前的男子却让她硬生生将之抛诸脑后。
然而她并没有等来想象中的缠绵悱恻,只听到耳边传来某人的轻笑声。
桃铃睁开眼,不明觉厉。
“依我看,这婚约倒是大可不必解除了,”白墨伸手捧住她的脸,看似不经意地贴在她耳根子边道,“你说呢?”
“我说?”
“嗯?”
她呆滞片刻,突然反应过来,伸出手将对面的人抵开,一个蹦跶敏捷地从石桌上下去,差点扑到了白墨身上去。
可桃铃想这哪成,她是要发脾气的,不是要撒娇的,于是只借他扶了一把,轻哼一声昂首扭头就叉着腰大踏着步子准备离开。
不知为何身后那人竟然没有追过来,于是她愈发憋屈,在将要迈出院门前转身重重跺了跺脚:“你自己跟自己说去吧!”
气势之强大连她之前在苍悠山打擂台的时候也不及此刻。
白墨一直看着人哼哼唧唧从视线中消失,才缓缓坐下摇头轻叹。
生气就生气吧,明日再好好哄哄便是,总比……
总比他没把持住把人就地正法了要好……
作者有话要说:
桃铃: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第46章 第46页
这晚桃铃躺在床上,只一闭眼脑海里就浮现出白墨那张谪仙般俊朗的脸,亦或是为师父即将替自己前去映月阁而心神不宁,翻来覆去直到后半夜才勉强入睡。
覃巍山走的匆忙,她特地趁天还没亮就昏昏沉沉挣扎着起了个大早,去师父房里寻了一通不见人影,跑到山门才发现老人家背着个包袱已经准备下山了。
她盯着黑眼圈过去时,还瞧见师父边上站着两男子,彼时老人家头也没回,正认真跟旁边手持折扇的男人说些什么。
“师父!”她冲上前去,看见老人的一个白眼还吓了一跳,“您怎么这么早……”
覃巍山一把拍开她搭住他手臂的手,没好气道:“早什么早,这都要走了才过来,瞧你这幅没睡醒的模样!”
桃铃有些尴尬地瞥了眼边上的白墨和夏樣,嘴里嘀嘀咕咕一阵,一边讪笑着认错。
不过她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师父跟白墨聊到了一块儿,她杵在几人边上,除去白墨时不时会朝她微微点头,师父就跟没看到过她似的自顾自跟白墨不停叨叨些什么,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可这么被师父忽视心里难免有些委屈。
覃巍山并没有在山门驻足多久就催促白墨和桃铃二人回去,自己则是带着夏様匆匆下了山,桃铃本想再问问在时限之外打开山门的方法,只收获到老人的一个白眼。
如此一来,山中便只剩下她、白墨还有方若幽三人。
“我们就这样在碧凝山什么也不做,干等着吗?”虽然昨天的气还没完全消除,但碍于好奇,桃铃最终还是在回房的路上开口问了白墨。
白墨倒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自然不是。”
她上前两步,不自觉睁大了眼睛道:“那我们要做什么?”
“吃饭,”男人眉头微皱作思考状,“睡觉。”
“……还有呢?”
只见身侧的男子跟着顿住脚步沉思片刻,遂倾身在她耳边道:“谈情说爱?”
“……”
桃铃已经是满脸黑线,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着自从上了苍悠山起,白墨动辄明里暗里要调戏调戏她才甘心,特别是在他伤好之后,就跟巴不得立马把她一口吃掉似的。
还真是可怕啊……
她连忙退开两步,把头别过去继续向前走,“不跟我说,我问若幽去,哼!”
关于碧凝山外的事情,方若幽怎么也比她懂得多一些,这个倒不用质疑。
身后传来男子的轻笑,脚步声也跟着加快,肩头冷不丁被人拦住,桃铃置气地晃开,朝另一边走远两步。
白墨仍旧靠过来伸手捞住她,笑意未收,“告诉你便是,莫要生气。”
她半信半疑地瞅了男子一眼,正好对上他炙热的目光,赶忙低下头,鼓着嘴毫无气势地“威胁”道:“那你先说,我就不气!”
“不敢蒙骗,”白墨脸上一本正经,只是语气之中依旧带着几分笑意,“去我房中说。”
去他房里?
桃铃难得如此警觉,自认为十分准确地抓住了他话里的关键字眼,警惕地抬眸看向男子。
“去……去你房中作甚?”
白墨低头瞧见她将要炸毛的模样,莫名娇俏可爱,心底一软,又来了兴趣,眼眸微眯附身道:“你的意思是……去你房中?”
“呸呸呸!”桃铃一惊,伸手想要扒掉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奈何力气总是逊过一筹,“一定、一定又是要做些奇奇怪怪的事,你又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