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竹见阿荧碗中的汤分毫未动,遂问:“为何不喝这汤?不好喝?”
阿荧这才反应过来,遂快速端起碗将碗中的汤一饮而尽。
若竹见阿荧行为这般粗鄙,遂蹙眉道:“你喝得做么快作甚?又没人跟你抢。”
“适才催促我喝汤的是你,现在说我喝得快的也是你。”
阿荧说罢,扬起衣袖准备将自己嘴边的汤汁擦干净,若竹见了忙抓住她的手将一方手帕递给了她。
阿荧接过手帕擦干净了嘴,这时一个宫女端来杯子和痰盂来给她漱口。
阿荧漱口过后便是净面,紧接着又被凌寒扶到了床边坐下等待圣上亲临。
阿荧不知等了多久才听闻屋外众人给圣上下跪请安的声响,她有些不安的抓住了凌寒的衣裳,凌寒以为阿荧有事情吩咐自己,便问:“主子怎么了?”
阿荧淡淡一笑,道:“没事。”
随后,阿荧听后屋门“嘎吱”一声被人轻轻推开,随后一名身着玄衣的男子慢步走了进来。
阿荧见了他,吓得不敢抬头,只命凌寒和若竹扶着自己下跪给他请安。
那人道了一声:“起。”随后便走到阿荧身前道:“你患有腿疾,日后便不用站起来迎我。”
阿荧将目光转向自己的谢间,微微道了一声:“谢官家。”
官家看了看阿荧身边的若竹和凌寒,吩咐道:“你二人先下去罢,若有事,朕会唤你二人进来。”
若竹和凌寒道了一声“是”,刚想退下之时之时阿荧死死拽住了若竹的衣角。
若竹看向阿荧,刚想问她有何吩咐之时,阿荧却又主动松了手,道:“妈妈先出去罢。”
若竹应了阿荧之后,便于凌寒一同走出了屋子。
屋内,红烛将整个屋子照的亮堂堂的。阿荧不敢抬眸,却能听见一声灯花“噼啪”想起的声音。
“低头低了这般久,头不酸?”那人走到她身畔,坐下道:“怕我?”
她连忙摇摇头,却未说半个字。
随后,阿荧听见他道:“抬头,让我看看。”
她听后,缓缓转向他,目光从他的手划过他的胸膛,最后才敢与他对视。
他与她相视了几秒,却听他忽然柔声笑说:“今日看,阿荧当真长大了不少。”
随后,他伸出手扶着她的脸,阿荧有些惧怕,身子不由得往后倾。
他见罢,一手托着她的后背,却因此触及了她后背的伤,让阿荧不由得“嘶”的叫了一声。
他这才想起来今日阿荧被皇后责罚了,遂问:“你今日跟皇后说了什么,惹他动怒,责罚与你。”
阿荧不是个会说谎之人,只是道:“说了官家怕是会龙颜大怒。”
他听后,又道:“你莫要把我当圣上,权把我当做三哥便是,说罢。”
阿荧再次颔首道:“三哥动怒更是可怕。”
“你既觉得三哥可怕,为何自小到大从不听三哥的话?”他问道:“你幼时行事出格之时三哥可有重重责罚于你?”
阿荧摇摇头,可又想到从今往后她皆要与嫔妃的身份相伴他左右,心下又觉得委屈,竟哭了起来。
他将她抱入怀中,道:“你莫怕,三哥会对你好。”
而后,她感觉到他略带凉意的手顺着她的面颊滑至她的颈脖,她有些惴惴不安,抬头问他道:“三哥,今晚可不可以不要碰我?”
他也未回复她,只道:“睡罢。”
阿荧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更是不安,遂从他的怀中抽出来,身后拼命的往后挪。
直到阿荧缩到了角落,他才温和的对她说道:“不要怕,过来。”
她顿时泪流满面,“三哥知道,我自幼最讨厌后宫之争了。”
“三哥知道。”他缓缓接近她,“三哥不会让他人欺负你,整个后宫除了太后与皇后,便是由你做主。”
“三哥,求你了。”
阿荧哭着想要将他推开,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推不开他反被他抱入了怀中。
“阿荧。”他软声道:“今夜你只要按我说的做,日后你怎么胡闹我都由你。”
阿荧摇着头,手脚不停的扑腾着。他有些不悦,对门外之人喊道:“黄秋生,不知教导淑妃宫规礼仪的是哪位女官?此人教导无方,留着无用,拖去杖毙了。”
门外之人听后,答道:“是。”
阿荧听罢,竟忘了哭,只哀求道:“官家不要杖毙她,妾身会听话。”
他听罢,却未曾搭理她。
阿荧以为他仍旧不肯改变主意,忙解下自己的衣裳,露出一件浅红色画着一朵幽兰的亵衣。她尽量忍着哭出声来,道:“妾身求官家不要责罚他人,今夜官家要妾身做什么,妾身便做什么。”
她本就生的一双杏眼,落起泪来十分动人。他猛然挑起她的下颚,撬开她发白的双唇将舌头探入她的口中吸吮,不久又松开了她的下颚,对屋外之人道:“朕改变主意了,你不必去了。”
门外之人仍道了一句“是”后便在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