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俏丽点点头表示理解。
“那你今天能运走吗？堵在我这里怪碍事的。”
侯嘉慕说不好：“应该可以吧，我得试试。但是我现在没带工具，还要先回我自己家拿一趟。”
“那岂不是来回就要两三个小时了？”谭俏丽还记着他来之前说从他家过来要一个小时的事情。
侯嘉慕看了看表，可不，早高峰刚开始，他自己家比姜景胜家远不少，这一来一回确实得两三小时了。
“那这也太犯不着了。”谭俏丽看他不说话，也就明白了情况。
侯嘉慕松了一口气，估计明天还要带了东西再来跑一趟。
谭俏丽转头看向姜景胜：“我记得你们那个加工厂里面好像有个锯翡翠的小机器吧？你要不然去拿过来，直接帮我切成小块运走？”
侯嘉慕&姜景胜：……？？？
“不是，你疯了吗？”姜景胜惊呆了，“你是不知道祖母绿什么价位吗？怎么能说切就切？万一里面有个大的，被你一刀斩，你知道你要亏多少钱吗？！”
“我知道啊，”谭俏丽说得轻描淡写，“但是你也知道的，我不缺原石，我只缺加工的钱和时间。”
“得，我说不过您，”姜景胜举双手投降，“我去拿还不行吗？”
“别介呀，别急着走嘛，”谭俏丽笑得像个狐狸，“我什么时候说我只有这一块了？来，我们换个房间，再看看我其他的小宝贝们。”
“你再来几块我的车可真不一定放得下了。”姜景胜嘴上说着，脚下却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谭俏丽走去了另一个屋子。
“喏，就是它们。”谭俏丽朝着桌子的方向撇了撇嘴。
侯嘉慕看到东西的大小忍不住轻笑了起来：“这确实是小宝贝们。”
这些原石加在一起都没有刚刚的一块大，最大的也就巴掌大，还是薄薄一片。大多数都是比拳头再小些的大小，看着和鹅卵石没啥两样。如果不是谭俏丽自己说，侯嘉慕都不会把注意力分给这些小石头。
姜景胜却在看到东西的一瞬间收了刚刚嬉笑的表情，自顾自的走了上去，拿在手里又是搓又是颠的，辟有一种街头老大妈挑水果的架势。
“你能保证这些东西都是天然的吗？”他扭头问谭俏丽。
谭俏丽点点头：“当然。”
作假？她也得有那个渠道才行呀。
姜景胜点点头，一锤定音。
“那就是和田玉没跑了。”
谭俏丽有些疑惑：“全都是？”
“全都是。”
“可是它们表皮看起来颜色差了好多呢。”
“话不是这么说的，”姜景胜心知这又到了她的知识盲区，于是干脆转过身，靠着桌子一点一点的给她解释，“这就好像翡翠外皮的颜色不一样似的，和田玉的外皮也是可以有不同颜色的。你玩了这么久估计也能看出来，翡翠的外皮除非是特别薄，或者是翻砂了，再或者有断口，总之就是说，除非它可以看到里面的东西，哪怕只有水头，不然看翡翠的外皮几乎是没有价值的――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它内外表现差异太大了。和田玉的皮就不太一样了，和田玉的皮能看出很多东西。首先来说，和田玉下面还是要继续细分的，分为子料和非子料。一般来说，子料的皮都会十分光滑，质地紧密，有些好的子料你都不用打什么东西，只要洗干净了擦干来看，都能有种涂了油的光泽感。子料一般都是整块比较小的原石，多呈鹅卵石的形状，喏，你看你这里面其实大部分都是子料。”
“所以子料值钱吗？”谭俏丽指着桌子上的那些石头好奇的发问，“我其实自己也看过啦，我也知道小的看起来肉质更细，但是它们也太小的了吧？我一直觉得小的就算再好，也得比大的便宜一些。”
“话可不能这么说，”姜景胜拿了一块巴掌大的扁平原石在手上把玩，“你看这块，估计最多只能算是个戈壁料。戈壁料多为片状，虽然表面也很光滑细腻，但常常带有大小不一的沙孔。结合它本身的形状来看――哦，当然，还得看雕工――如果你随便拿块子料，再把这两个一起拿给技术一般的雕刻师傅来雕，估计子料还能卖的贵点。”
谭俏丽有些惊讶：“居然差了那么多？”
“是啊，”姜景胜又拿了两块，左看看右看看，怎么也决定不好到底拿哪块做例子，干脆一左一右都举在手里，“你看这两个估摸着就是两块山料，山料体型相对大一些，有不规则的棱角，质地虽然比子料粗一些，但还是细腻的。山料的颜色以青白、灰白为主，你这两块就正好是这两种颜色，所以很难估计哪个的价值更高，可能差不多吧？估计就要看雕刻师的水平了。”
谭俏丽似通非懂地点点头：“看起来还可以。”
“何止是还可以呀，大小姐，”和她相处久了，姜景胜已经不会再被她突然的语出惊人搞的一惊一乍了，但是不论听过多少次，再次听到他都会感觉有些许无奈，“虽然产地得靠具体的鉴定机构出，但我已经基本可以肯定你这些都是新疆和田玉了。新疆和田玉的整体品质在整个和田玉里面都是偏高的，所以价格也高于其他产地。这不叫还可以，这叫稳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