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有一段日子了,不是一次两次。”池欢点上烟,烦躁地往烟灰缸里弹。
“是......是这样......我偶然知道后,就去阻止了,还骂了蒋思睿,因为怕你心情不好,我没告诉你,寇羽还是很厉害的,蒋思睿那些人根本没占到便宜,有几个好像还内伤了,他们报了警,可都没有证据,反倒寇羽,处处占上风......”
“周格格你有没有心?”池欢从烟雾中看窗外漆黑的天光,“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帮着蒋思睿颠倒黑白?”
“我没有!”周格格感觉自己有口难辨,急地快崩溃,“他不是你想象得样子,寇羽城府很深的!”
“城府不深都被你们打死了。”池欢觉得这烟太难抽了,平时夜里失眠得时候她就想尝尝这烟的味道,特意在池至非书房里找了几包摆在手边,原来这么白费功夫,她在烟灰缸里按掉,越发觉得周格格动不动就哭特别的让人烦躁,“听着,我这辈子就是当一辈子老处女,哦不,去年夏天我不是了,你告诉蒋思睿,我就是跳河死,都不可能跟他有半毛钱男女关系。而你,要么选择我,要么选择他,我讨厌中间站着的人。”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周格格气哭,“突然一通大发脾气!”
“没事我挂了。”池欢累了,和这些人纠葛。
“别——”周格格收敛哭声,努力做清晰明理的陈述,“你自己想想,这么长时间了,寇羽都一副应付自如的样子,为什么这两天突然不行了,还恰好被你看见?”
池欢充耳不闻,怒摔电话。
靠进沙发里时,心速过快,像缓不过来一样,眼前一片片地黑,如死亡的颜色。
她想,她离那一步,也不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五更
第24章 六更
事后,蒋思睿上门解释过几趟,当然他的“解释”完美地成为自我辩白的论场。
池欢懒得见他,让周紫菲在楼下打发了。
连周格格都不想见。
觉地甚烦。
这座房子成为她的笼子,呆在里面不见外人,挺好。
周紫菲虽然挺呱噪地,但池欢兴致好的时候,特别愿意和她过几招。
这期间有一件事,就是班主任老唐的电话。
希望她恢复上课。
“年后步入下学期,我安排你和寇羽坐同桌,考地不好不要紧,你得有个学生的样子。”
不知道老唐怎么想的,有学生的样子和与寇羽做同桌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池欢只能心领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老唐又不放弃追问。
“可能去国外。”池欢回他。
“去国外也好,有几所比较好的大学,以你的天分,稍微努力一把就可以。国内应试教育,比较无趣。”老唐到底心里有话,这么饶了一通话,支支吾吾问她,“你......心情好些了吗?”
他估计想问病情。
池欢其实也说不明白自己病在哪里,就觉得全身是病,人生中没有一点光,想跳河。
当然,和外人她是不会这么回复的,连高级的心理医生都被她骗过去,老唐又算个什么。
池欢把周紫菲怀双胎的事情说了,“很期待弟弟妹妹,心情不错。”
“那就好,那就好。”老唐兴高采烈的挂了电话。
老唐这人嘴巴比较紧,心地善良。
池欢相信他不会把周紫菲怀孕的事外传。
关于周紫菲怀孕的事,外面人知道的不多,可能鉴于传统的前三个月不大肆宣扬,周紫菲特别在意与忌讳,小心翼翼地连她自己亲妈都没告诉。
“你爸暂时不回来,我有点失望,不过姐姐陪着我也可以的。”
自从怀孕后,她开口闭口喊池欢就是以宝宝们的口吻称姐姐。
“姐姐啊,过会儿韩秘书过来,我们一起去医院。”这天早餐时,周紫菲又黏黏糊糊地喊池欢。
池欢面无表情地吃着太阳蛋,头没抬,“他来干什么。”
韩宗林今年四十岁,是池至非多年心腹,池欢也比较熟悉他,有什么事就让他办,有时候和池至非联络不到,还得通过这个“外人”与老爹联系,总之地位就是很优越。
还好,韩宗林为人稳重老道,会察言观色,并且做到叫身边人不反感。
池欢冷眼看着那人进家门,和周紫菲一阵得体寒暄,她打了个哈欠,倚沙发上懒得应付。
“小池董,早上好。”对方规规矩矩地朝她微弯腰。
池欢单手撑住下巴,手肘抵在皮质沙发上,眼睛灵活带笑着,“许久不见,韩秘书。”
“许久不见。”韩宗林脸上带着恭敬的微笑,“最近董事长在欧洲,小池董如果觉得想念,我派人送你过去?”
“不用。”她和池至非的关系一言难尽,池欢倒是一点不想父亲,只说,“前两天不是刚做完检查么,怎么今天又要去?”
韩宗林尚未回复,周紫菲在一旁抚摸着肚子笑回着,“上次去只看到两个孕囊点,这次做一个全面的,对宝宝们的观察详细些。”
池至非虽然没有回来,但能派韩宗林亲自护送做产检,周紫菲好像已经心满意足,脸上溢满平和的母性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