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眠被叫到客厅,被迫“围观”惩罚现场。
暴躁小花旦躺在地上,木头脸支在她身体两侧做俯卧撑,陆导比较狠,规定数目二十个。
这种脸红心跳的情侣项目让非情侣的男女拍档做出来很尴尬,但两人非但没表现出尴尬,甚至有丝丝……驾轻就熟?
徐星眠悄悄凑到霍承骁耳边,“我们两个如果任务失败,会不会也是这种惩罚?”
霍承骁思忖几秒,摇摇头。
他猜,惩罚轮到他们,敬爱的陆导绝对会想出更刁钻的措施。
——
陆放指挥着摄影组的成员,准备进屋拍摄哄入睡的挑战任务。
霍承骁走在前面,旋身进屋,看着工作人员把机器摆好,然后目送他们离开。
陆放兴致冲冲回到主控台观看,妈的,霍少亲自哄女孩睡觉,太刺激了。
徐星眠洗漱完,坐在床沿,心底的紧张情绪一点点爬上来。她抓紧睡衣裙摆,手足无措坐在那。
霍承骁看了眼镜头,脑补出陆放看好戏的神情,勾唇淡笑一声,进屋的同时顺手关了灯。
室内霎时陷入黑暗。
陆放黑了脸,拦住要去控场的人,自己走上二楼,决定将不仁不义的作风贯彻到底,手指拧动门外的开关,把房门锁了。
得劲:)
霍承骁靠在床头,没哄过女孩睡觉,不说话又怪怪的。他屈指蹭了蹭鼻梁骨,伸手帮徐星眠掖起被角。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小王子》听过没?”
徐星眠把手伸出来,侧身看他,“我英文版都看过好几遍了。”
“哦,那你是想当那只狐狸还是他珍贵的玫瑰花?”
霍承骁再次伸手替她掖被角。
徐星眠想了想:“玫瑰花,被人珍视的滋味儿应该不错。”
霍承骁愣了两秒,整个人倾身靠过去,他身上的冷杉味道不重,淡淡的格外好闻。男人的身形天生带有压迫感,温热的体温透过一层薄薄的布料传递而来,徐星眠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她缩了缩脖子,但没推开他。
霍承骁的下巴抵住她的发顶,稍稍蹭了两下。
徐星眠知道了,他大概想安慰她。
待了一分钟,霍承骁起身,“我们聊天吧,或者你想听摇篮曲?”
徐星眠扒开被子,翁里翁气说:“你不用再给我盖被子了。”
“……”
“屋里好热,空调是不是不管用了。”
霍承骁躬身拿起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器,对着挂式空调按下降温的按钮,一连降了五度。
他也热,燥热。
温度降下来,两人都没说话,徐星眠安静了十分钟,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夜晚平静的海面偶尔被风掀起波澜,水流游动的声音缓慢规律。
霍承骁低声问:“睡不着?”
在十分钟前,徐星眠邀请他一起躺下,两人隔着一层被子同床而眠。霍承骁几乎是伸手就能碰到她。
徐星眠仰面朝上,望着天花板,“我平时睡觉都习惯抱着东西。”
霍承骁沉默,试图解析她这句话的深意。思虑半秒钟,他试探地问:“要不,你抱我睡?”
徐星眠舔了舔嘴唇,“能不能把你的枕头给我?”
霍承骁已经数不清多少次在她这尝到前二十多年没尝过的“被嫌弃”的滋味。
他坐直身,眼睁睁看着小姑娘伸出手将他枕过的枕头横抱在怀里,然后慢吞吞拉过自己的枕头放在中央。
徐星眠往大床里侧移动,边说:“我们两个枕一个,好吗?”
霍承骁嘴角翘出一个微小的弧度,挨着她躺下,两人间的距离瞬间拉近。
徐星眠不是说谎,怀里抱着枕头,不久便沉沉睡去。
借着窗外淡薄的光线,霍承骁侧头凝视她,一般怀里喜欢抱东西或者蜷缩起来的睡姿,往往是一个人没有安全感的体现。
他伸开手臂,隔着一层被子拥住她,短暂地停留几秒钟,收回手。
算了,还是再忍忍吧。
——
第二天的录制从嘉宾们起床开始,先起来的那位负责叫醒搭档。
徐星眠是被隔壁房间传出的一阵类似锅碗瓢盆互相撞击的响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坐起身,揉了两下惺忪的眼眶。
注意到对面的摄像头,想打呵欠的欲望硬生生忍住。
那阵奇异的响声一直持续至她洗漱完毕,推开门走廊里蹲着几个看好戏的摄像大哥。
徐星眠悄悄探头看了眼,屋内暴躁小花旦手拿锣鼓,对着床上的人猛敲。然而男生带着耳机,舒舒服服面朝窗户继续睡觉。
陆导想出来的新任务,不能上手摇晃,小花旦不得已想出这种方法。
节目组帮忙订的外卖放在门口的公共餐桌上,徐星眠下楼,没看见霍承骁的人影,公共用餐区也没他人。
长形餐桌旁坐着近些年红火的流量小生,方圆五百米不见女嘉宾的踪影。
陆导的助理暂时帮忙盯场子,冲徐星眠招手:“徐小姐,早啊。”
正在吃饭的男流量抬起头,和不远处的女孩视线交织。
徐星眠不想出风头,带来的衣服都是素色,今天穿了件白色及膝的连衣裙,长度及小腿,裙摆在海风的吹拂下轻轻晃动,露出姣好的腿部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