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沈熠这呼呼直喘气的样子,何宜娴不怀疑,这沈熠说不得是想掐死自己。
何宜娴赶紧补救:“子亮,你别怪我啊,实在是我对你爱慕至极。那苏月华为人很是不轨,我不忍看道如你这等风光霁月般的人被苏月华所骗。所以,我才......”
没曾想这何宜娴竟然如此能言善辩,沈熠咬着后槽牙道:“这么说来,我还得谢谢你才是了?”
沈熠死死的瞪住何宜娴,大不向前。
看到沈熠这凶神恶煞的样子,何宜娴当即吓的动弹不得,沈熠已然走到了面前,何宜娴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何宜娴的这声尖叫打断了沈熠的步伐。沈熠到底止住了自己向前的脚步。
可是心里这愤懑实在无处宣泄,沈熠的眼睛都快瞪出血了。心里那愤怒像是要冲破天际一般,沈熠满心的愤怒无处可泄,只能狠狠的掀了旁边桌子。
桌子上的茶碗等物叮叮当当滚落在地,碎了一地。饶是如此,还是难解心头之恨,沈熠如同困兽一般将屋子里能砸的能推倒的全部砸到在地。
屋子里的声气儿太不对了,在外候着的长剑赶紧推开了门:“爷......”
一语未了,沈熠已然怒喝道:“滚,都给我滚。”
长剑等人一见,吓的赶紧缩了回去。
沈熠在屋子里撒了好一阵子火,方才平息了些。
砸了一通后,沈熠呼呼直喘气的坐在了大案后面。
看着面前已然吓瘫了的何宜娴主仆二人,沈熠眼睛缩成了一枚幽深的针一般刺向了何宜娴,其它的还没问,已然就已经确认了这么多。
沈熠心里的怒火一重重的往上窜,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儿,一个两个都这样?
一个两个都这样?
想到这个,沈熠如同被戳破的气囊一样,是啊,为何他遇到的两个女子,两个他用心以对的女子,都是如此的有心机,如此的吃准了他?
倏然见,沈熠满心悲凉。
看这何宜娴满腔怒火的眼也黯淡了下去。突然间,沈熠满心疲惫,方才想要怒骂何宜娴的心思全然没有了。
骂她?呵呵,好笑,还能怎么骂?沈熠一点说话的心思都没有了,他神色不辨的看着何宜娴,疲惫至极的摆摆手:“罢了,你先回去吧。这些时日,无事你就不要外出了。”
沈熠这是要软禁自己?何宜娴大惊,赶紧出声挣扎:“子亮,你听我说,我对你之心日月可鉴。子亮,我承认,我为了得到你是用了些手段,可是,子亮,自我们成亲以来,我为了你掏心掏肺,为了你,我真是什么都愿意做,就是跟魔鬼去做交易我都做了。”
何宜娴凄凄婉婉的喊道:“子亮,你知道么?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已经为你做了很多......子亮,你不能因为如此就不理我了。子亮......”
何宜娴声声泣血,沈熠也是心头滴血,如果先前他对大哥说的,何宜娴泄密的事情,甚至隐晦的提到,何宜娴在有意无意的针对大哥的事情,他还有些许疑虑的话,现在听了何宜娴这话已然是确认无误了。什么叫为自己做了很多?
沈熠忍着杀人的冲动,疲惫的对何宜娴道:“你是自己回房?还是我让人送你回去?”
何宜娴一激灵,赶紧道:“不用,我自己回去。”开玩笑,要沈熠的人送自己回去,那传出去得多难听的,还是自己走有脸面些。今天自己说的这些事儿,可能是伤了沈熠作为男人的自尊心了,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还是赶紧走的好,待日后等他气消了些再说吧。
想定了的何宜娴对这沈熠蹲身一福礼:“夫君,我走了。”
沈熠被她这一声夫君叫得的浑身难受,如同蛇一样爬过一样的黏黏腻腻的难受。
沈熠重重的吐了口气,脸扭向一边,不再看她。
何宜娴见沈熠已然全然不耐烦了,不敢再逗留的,赶紧走了出去。
盯着何宜娴走出去,沈熠冷冷一笑,笑别人,也笑自己。竟然如此的识人不清。
看何宜娴先前做的那些事,本来以为这何宜娴能有多耐、多有担当的。可看她现在,竟然自顾自的就走了。全然不顾屋里地上还躺着个自己的心腹。
何宜娴如此做派,也让沈熠心里发冷。他相信,要是他日,他有什么事儿的话,这何宜娴估计能跑的比谁都快的。
何宜娴走后,长剑迟疑的走了进来。
看着这满屋狼藉,长剑出声劝道:“世子爷,我看此地已然不好坐人的,不如,请世子爷移到旁边的屋子?”
沈熠觑了眼颇是有些气虚的长剑,沉默几许后,点点头:“走吧。”
沈熠起身就走。
长剑看看这满屋子的倒地的东西都是可以收拾的,可这倒在地上的大活人可怎么办?
看着自家爷快要走出书房门了,长剑赶紧开口问了:“世子爷,这梧桐可怎么办?”
沈熠脚步都不停的:“送到她主子面前,让她主子处理了吧。”
梧桐一听,趴在地上告饶不已:“世子爷,饶命啊。”沈熠头也不回的走了,梧桐又对着长剑磕头:“长剑大哥,求你给个痛快吧。求你了。”
长剑哪里理会她的求饶,直接将人拎起来一路送到何宜娴那边。
看着长剑送进来的梧桐,何宜娴眼睛都快瞪出火来。
长剑将人放下,对着何宜娴一拱手:“奶奶,世子爷说,这个丫头请奶奶自行清理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