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是最先做完测试的，他的特长不多，测试也少。
他目瞪口呆地看谢砚耍了一套刀法。
这会儿他才明白过来，刚才谢砚能一棍子敲倒吉田根本不是因为她运气好或者力气大，完全是因为她本身就是练家子。
因为谢砚的题目比较单一，所以完成速度很快。
末了，纸上显示出一行字：
“谢砚，女，特长测试完毕，完成度93%，合格度上涨为59%。”
牛皮纸上不再有字出现，谢砚盯着空白的纸面，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如果按照钟道灵所说她们只是来做个测试的话，现在测试做完了，为什么还不能出去，难道非要等四个人全部答完？
钟道灵那边的题目就比较丰富了。他除了做智力测试，还画了一副水墨，写了一首诗。最扯的是，他还被迫磕磕绊绊地弹完了一首《广陵散》。而这些，都是他小时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爱好。
钟道灵自暴自弃的想，是不是因为他做人太消极，所以上天都看不过去了。
在钟道灵难看的脸色中，谢砚等人悠哉悠哉地听完了他的琴声。
钟道灵弹完最后一个音节，长舒了一口气：“总算不用再做这个该死的测试了！”
当众处刑，简直不要太丢人好吗！
“钟道灵，男，合格度上涨为73%。”
“咦，个人合格度加得还挺多嘛。”钟道灵嘟囔了一声，复而笑道，“现在应该结束了。”
然而这个新手测试就好像游戏突然bug了一样，他们并没有接到新提示，周围的场景也没有变化。
紧接着，桌子中央突然冒起了一股黑烟，黑烟聚拢到一起，渐渐凝聚成了一个黑影。
那是一个人形的黑影，看不清面目，只是笼罩在黑衣之下，头上还带着一顶尖尖的帽子。
在四人震惊的目光中，他咧开嘴发出了一阵刺耳的笑声：“四位勇士，你们完成了新手资格测试，现在，你们有一个得到奖励的机会。”
黑影大手一挥，空中就出现了四团黑气，黑气之中还包裹着一些东西，分别是一双手、一双脚、一双翅膀、还有一对犄角。
“你们可以选择任意一份奖励，奖励中的东西将增强你们的力量。”黑影用手指向了钟道灵，说道，“你贡献最多，你可以先选。”
钟道灵眯起了眼睛，他没有立刻选择，反而问了一个问题：“增强？怎么增强？”
黑影答道：“你选择了它，它便是你的一部分了。”
钟道灵眉毛一挑，笑道：“那也就是说，你的奖励就相当于某种生物改造了？如果我选了翅膀，那么那双翅膀就会长在我身上？”
黑暗笑而不答。
“听起来好像不错。”钟道灵看了一圈，最后张口说道：“那我选……”
“他哪个也不会选！”谢砚突然高声说道。
钟道灵愣了一下，诧异地看向了谢砚，在他的印象里，谢砚很少会有比较激烈的情感反馈。
谢砚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她眉头紧锁，死死地盯着黑影，仿佛在看什么十分危险的东西。她似乎很害怕钟道灵会选择其中的一样，声音都比平常高了几分：“他不可信！”
谢砚的语言表达能力从小就不好，一着急就更不行了。而且她也说不清楚这种感觉该怎么向对方解释，黑影给她感觉很违和，但具体是哪里违和，她却说不清。
她有些着急，只得又把反对理由牵强地说了一遍：“他身上隐隐透着一股邪气，不能信。”
钟道灵却并没有深究到底为什么不能接受这份奖励，只是语气轻快地说道：“哦，那好吧，我不选了。”
他摊了摊手，表示放弃。其语气之轻松，好像不是拒绝了奖励，而只是拒绝了五毛钱。
谢砚见他没接受奖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黑影显然对事态的发展完全没有准备，他沉默了几秒，冷哼了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
他的口气十分阴冷，谢砚那种不舒服的违和感又上来了。
“你们呢？”黑影看向了另外两个人，口吻又恢复了之前的高高在上，仿佛不愿与几个蝼蚁一般的人类计较，“快选，吾时间有限。若是也不要，吾便要走了。”
托马斯就比谢砚二人识时务多了，他对这四个突然出现在上空的奖励很是感兴趣。
他本来就是M国的公民，一早就听说要生物改造技术要推广的消息了，他对此也颇感兴趣，只是碍于对现实科技的不信任而没有选择尝试。
他可听说了，之前尝试生物改造的人，十个里面有五六个都失败了。不过眼前这个黑衣人就不一样了，他所展现出来的力量，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比拟的，简直是刚想瞌睡就送枕头。
托马斯热切地说道：“我选翅膀！”
谢砚还想劝他一下，然而对方却在她还没开口之前便打断了她：“谢，你和钟都是强者，要不要这奖励当然无妨，但这对我来说，却很重要。”
谢砚还想说些什么，但钟道灵却拉住了她，缓缓地摇了摇头。
在先前的谈话中，托马斯不止一次提到过生物改造技术，如今这样的机会摆在他面前，托马斯是不可能回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