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王爷才刚已经安排过了,王妃放心吧,绝不会叫人看出来的。”
正说着话,逄枭回来了。
二人又商定了一番,秦宜宁就问起了元玉江。
逄枭冷笑道:“那老小子还不知悔改,依旧惦记着你呢。你不必理会了,这人我会处置。”
秦宜宁看逄枭的脸色不好看,就知道他这会儿被元玉江气的不轻。想来任何一个男子,妻子被人惦记着心里也都不会好受,便不再多过问此事。
“我先回家去,待会儿你从军营回来,就直接回家吧?”
“嗯。我也要先看看军中的情况,再看看天机子怎么样了。”
逄枭这么一说,秦宜宁才想起军营里还关着个天机子呢。
“我想,天机子是不会私逃的。”秦宜宁取来准备好的短褐服侍逄枭更衣,将他打扮成个寻常的船工,“以天机子巧舌如簧颠倒是非的本事,加上她似乎还会用毒药,若是真有心想逃走,当日你们根本就管不住她的。”
“我也是这样想。”逄枭展开双臂,垂眸看着面前正帮他打腰带的秦宜宁 ,唇角就忍不住泛起了笑意,“她没有逃,只能说明她想留下。不过你也不必担忧,她都已交了投名状,而且现在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只要利益不发生冲突,就不会有事。”
秦宜宁点点头,“反正她留在此处,或许还有用得上她的地方。”
逄枭噗嗤笑了,“你还敢用她啊?”
“当然。任何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全看怎么用人了。”
“我家宜姐儿就是聪明。”逄枭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搂着她的腰不肯放手,还一直脸贴着她的脸,“好宜姐儿,我都不想去军营了,要不我先跟你回家吧,我瞧瞧的回去,等看过孩子们,我再悄悄地去军营也是一样。”
在外威风凛凛的战神王爷,在她跟前就像一块狗皮膏药,说出去谁能相信?
秦宜宁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想了想又觉得他说的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也好,那你就假扮成个小厮跟我一起回家吧。等聚过了想几时回 军营也一样。”
“嗯!”逄枭点头,笑道:“我待会儿让虎子先会军营去看看情况。”也能顺带将元玉江关起来。
逄枭虽未曾说明,秦宜宁心中也明白,笑着道:“你急着将元玉江眼睛蒙住,耳朵嘴巴都堵住,到了地直接关起来,免得他会透露消息给外面。”
逄枭故意道:“我回头就把他给宰了。还担心什么透露消息。”
秦宜宁白了他一眼:“你也就动动嘴巴,你若是有那个当即将人杀了的心,这会子龙椅都是你坐了。你心里想的难道我还不知道?不过是觉得他虽有亵渎之心,可到底什么都没做,罪不至死。”
能被人理解,逄枭心里一片动容,“我们宜姐儿咱们这么聪明呢。”
“整天就会说好听的哄我。”
秦宜宁与逄枭说说笑笑,不多时外面就已经一切准备妥当了。
逄枭去与虎子耳语了几句,虎子点头之后,就去了船舱里提人。
逄枭和秦宜宁上了甲板。
逄枭站在了众位精虎卫假扮成的下人中间,故意将身形狗搂着,一下就融入了人群。
秦宜宁则将面纱和帷帽都戴好。一手捧着手炉,一手扶着寄云的手,踩着船工搭设好的踏板缓步下船。
码头上已经预备好了一辆寻常的蓝幄平头小马车,低调的就像是个寻常人家的管事娘子。
秦宜宁上车后,逄枭和另外一名精虎卫就当做护院随从,上岸后直接跟在了马车后头,很快就消失在码头。
而虎子这时也带着两个人,抬着一个*袋下了船,将还在不停扭动的麻袋往马背上一扔,便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秦府的大门越发进了,秦宜宁却不敢立刻进去,而是绕路到了后巷子。
逄枭左右看看,见并无监视之人,便亲自上前去扣了门。
来应门的是个跛脚的老仆,见了逄枭一时间没认出来。
“谁呀?”
秦宜宁这时已经下了车,到近前来笑道:“陈伯,是我。”
“哎呦,您快请进。”陈伯立即眉开眼笑的侧身让开。
秦宜宁留下了冰糖和寄云整理带回来的东西,往府里搬运,回头问陈伯:“家里一切可都好?”
“好,好着呢。”
秦宜宁笑着点头,带着逄枭往里走。
到了二门,门上的婆子见了秦宜宁自然行礼,可见逄枭一个随从竟然还想跟着进内宅,不由得伸手阻拦。
秦宜宁噗嗤一笑,摆了摆手道:“没事的,你们只管让路就是。”
逄枭抬起头,将佝偻的身子站直了,对那拦路的婆子微微一笑。
那婆子当即惊讶的“哎呀”了一声,“原来是四姑爷。老婆子有眼无珠,您可别往心里去,快请。”
听这称呼,再看她面熟的长相,秦宜宁就知道这是秦府原来的老人。
笑着与她道了谢,便与逄枭一同先往慈孝园去。
到了慈孝园门前,就已经有丫头飞奔着往里头去报信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