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迪:“据消息说,谢总以前在国外读书时有过一个女朋友,两人谈恋爱长跑六年,后来莫名其妙就分了手,据说女方已经去世了,谢总自此后一直独身至今。”
“女方什么背景?”
马迪:“具体的没有查到,太久远了,只知道是个学画画的富家千金,当年为谢总画过一张人像画,至今还挂在谢总家里,两人应该感情甚笃。”
痴情的人?裴行简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子,若有所思。
晚上回到泊澜湾,裴行简脱下西装外套丢在沙发上,环视一周没有看到俞箴的人影,问王婶:“俞箴呢?”
王婶:“少夫人在三楼健身。”
裴行简点头,坐电梯上三楼。
俞箴正在三楼举铁,之前跑了一个小时步,现在满身大汗。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拉伸肩膀一边往椭圆机的方向走去,抬眼看到面前落地窗里的人影,她脚步一滞,又恢复:“你怎么来了?”
裴行简忽然也想恶搞一下俞箴,他笑:“想你了,就来了。”
哦?有意思,裴行简摆明了是有事找她。
俞箴椭圆机也不做了,饶有兴趣的走到裴行简身旁,双手环胸,胭红的唇毫不吝啬划开笑:“裴裴,这才一天不见呢。”
她摸着下巴,掐着嗓子,娇娇一笑:“你想我哪儿了呢?可不可以用十个排比句、八个感叹句、六个比喻句和四个拟人句来表达一下你对我的想念之情。”
说罢,她善解人意的补了句:“八百字就好。”
裴行简:“……”
他认输。
裴行简清清嗓子:“后天晚上刘家老太太九十岁大寿,请帖已经送来了。”
“裴裴,你怎么总喜欢说话只说一半?”
绝对不可能就为了这事。
裴行简没有隐藏,将海生谢行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俞箴,这个合作如果达成,将会是裴氏在国际上里程碑式的一步飞跃,他势必要亲自拿下。
俞箴:“演戏这事我在行,不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你想要什么?”
俞箴手肘撑在跑步机上,托着下巴看着他:“我想要裴裴乖乖听话。”
她伸出一根手指:“从今晚到明天,一天一夜就行。”
裴行简:“……”
裴裴想吐血。
裴行简没说话,俞箴盯着他笑。
“……好。”
这一个好字说得不可谓不忍辱负重。
俞箴笑意盈盈:“那,乖,先叫一声箴箴。”
这两个字叫出来不难,难就难在要抛弃大少爷的包袱。
“箴箴。”
他叫的快极了。
身上都是汗,俞箴扯了扯衣领:“我去洗澡了,你在这叫到我出来为止。”
说着,她拿出手机开始要录音。
裴行简脸上阴了半截,一字一顿:“俞、箴。”
俞箴从始至终盯着他的反应,看他如预料中黑了脸,她心情实在是好得不行,像全身经脉都被笑通了,通身舒畅,千金难买。
俞箴:“不气不气,我瞎说的。”
裴行简别开脸没看她。
俞箴拿出手机,对着他的脸咔擦一声。裴行简转过头看她:“你在干嘛?”
气鼓鼓的大少爷.jpg
俞箴看着照片想笑,但是裴大少爷看到她笑又该炸毛了,顺毛很辛苦,她干脆憋着笑:“啊,你左半边侧脸太帅的,忍不住拍一张。怎么,不行吗?”
他一向自夸左半边侧脸比较帅。
裴行简脸上的防备果然去了大半,他象征性拒绝了会儿,又嘟囔:“算了,爱美之心人皆有。”
可不是,一米八五的气鼓鼓谁看了不爱呢?
俞箴又想笑了,憋住。
两人一道下楼,俞箴给裴行简的第二个任务是务必早睡,裴行简没拒绝,但是他得把手头的工作做了以后再尽量早睡。
把人逼急了不好,俞箴没再进一步框死要求。
俞箴洗完澡、护完肤后下楼,她前两天在网上给墩墩买了条新项圈,刚刚拆了包裹,迫不及待要给狗儿子带上。
大红色项圈挂着个“福”的吊牌,傻么又傻得要死,可不就是傻福。
王婶看了乐得合不拢嘴,冲着墩墩拍手:“傻福,过来抱抱。”
“傻福”摇头晃脑地跑进王婶怀里,傲娇极了。
逗了会儿狗,俞箴准备上楼睡觉,王婶想起什么,让她先等一下,急冲冲跑到厨房用微波炉热了两杯牛奶,用托盘端出来递给俞箴:“少夫人,你和少爷一人晚上喝一杯。”
俞箴点点头,又问:“放糖了吗?”
王婶:“放了点。”
王婶的放了点,那就真的是一点点。俞箴拿来糖罐,在其中一杯中又加了一勺,王婶看得着急:“少夫人,糖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没事,又不是经常喝。”
裴行简这人本来身体也不好,不如心情好点。
俞箴将牛奶端到裴行简书房,他正在伏案工作,见俞箴来眉头一皱,看到牛奶又明白了什么,摇头说:“我不爱喝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