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敬太妃趁夜色遮掩,乔装到裕亲王府中,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娘啊,我好想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飘着,乌云不散,黑沉沉积压在空中,好像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了晦暗不明的光线里。
凝霜院外的金桂已经挂了果,黑紫色的果子被风雨摇落了一地,光影稍暗,匆匆行来的脚步毫不留情地踩了上去。
“温先生,您在里头吗?”敲门声响,有人在门口低声问道。
几人对视了一眼,苏杳杳正了正神,开口道:“进来说话。”
门缓缓被推开,涌进来的风吹得屋内珠帘晃动,晃荡出冰冷的光,她目光一凝,看到了满身是雨的宁双。
“见过王妃,见过温先生。”
温言抿了一口茶,语气淡然:“何事寻我?”
宁双来得急,一路紧赶慢赶半点时间也不敢耽搁,喘着粗气道:“齐王殿下请温先生进宫一趟。”
苏杳杳心里咯噔一声,一把捏紧了掌心,“怎么回事?”
宁双视线扫过房间内的几人,终于在苏杳杳忐忑的目光下开口。
“太后娘娘晕了过去,群医束手无策查不出缘由,消息已被封锁,还望温先生能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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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雾气似的微雨还在纷纷洒洒,整个福寿宫已经被重兵严防死守了起来,飞檐卷翘,落雨汇集成一条,带着冰凉的寒气,砸到身着黑色盔甲的禁卫身上。
殿门紧闭,还是有潮湿的水汽自门缝中挤进来,饶是早早的燃起了地龙,依旧觉得有丝丝凉气顺着脚底蹿至脏腑。
沈恪死死捏着手心,望了眼隔间,屏风与帐幔齐齐遮挡的内室,面若寒霜。
他紧赶慢赶还是晚来了一步,前脚刚踏入宫门,太后便在福寿宫晕了过去,起初太医院只当是风寒之症,谁知刚写好药案,太后便吐了一口鲜血陷入昏迷。
皇帝沈昀听闻消息过后,第一时间派禁卫封锁了福寿宫,招来太医院群医一同诊治,眼瞧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谁也不知里头到底是什么情况。
重重帐幔被撩起一角,头发已是花白的陈院判颤颤悠悠地躬着身子跑来,面色凝重地跪倒在地:“启禀皇上、齐王殿下,臣等才疏学浅,诊断不出太后娘娘是因何至此。”
皇帝眉头紧皱,面上似结了冰般阴寒,厉声道:“诊断不出!怎会诊断不出来!?”
“皇上恕罪,太后娘娘脉象平稳有力,未见丝毫异常……老臣从医多年,也从未见过此等诡异的状况!”陈院判猛地趴俯在地上,磕了两个头,额间渗出的冷汗在漆黑的大理石地砖上留下模模糊糊一团印子。
沈昀腾一下从高榻之上站了起来,还未开口斥责出声,一旁的沈恪已经开口,朝殿外吩咐道,“宁双,去将军府把温先生请进宫来,态度务必恭敬一些。”
太医院已是集天下名医之地,合群医之力都无法诊断出结果,那就很有可能太后并非患疾。既不是病了,便只剩下毒,或者更为可怕的厌胜之术了。
且不论是哪一种情况,眼下危急时刻已至,能依靠和信任的也只有温言一人!
“继续去诊治,”皇帝重重喘了两口气,心里明白现在并非发火的时候,“至少在温先生来之前,朕不想看到太后再有任何突发状况。”
“是!”陈院判如蒙大赦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只是心里一阵阵泛苦,太后脉象无异,叫他如何诊治!
人重新退了回去,殿内的气氛也重新凝结起来,像是冻了三尺难化的坚冰,冒着瑟瑟阴寒之气。
沈昀蹙着眉头,看向下方,沉声问道:“太后晕倒之前,可有何异样?”
脚榻之下,漆黑的大理石砖地上,乌压压跪了满殿的宫人,个个冷汗涔涔,连呼吸都刻意屏住,生怕在此时就撞到了枪/口之上。
孙嬷嬷跪于领头之处,抹了一把哭红的眼眶,悲切出声,“回禀皇上、齐王殿下,事发突然,此前并未有任何征兆,不过今日晨起之时,太后娘娘曾说过昨夜雨声太大,扰得娘娘一夜未眠,有些乏的厉害。”
沈恪坐在一旁,无声无息地盯着她,指尖沿着鎏金鹤擎博山炉边缘缓缓勾划,往日里安神香与檀香味混杂的味道依旧,只是炉身已冰冷。
“今日怎的没燃香?”他开口。
孙嬷嬷难掩悲痛,抽泣着说:“太后娘娘说,香味太浓,熏得头晕,刚燃起便让奴婢将香灭了,奴婢瞧着太后娘娘脸色不大好,遂命人去请了院判大人过来,谁知,谁知院判还未踏入殿门,太后娘娘便晕了过去。”
沈昀板着一张脸,视线扫过一众宫人,继续问:“昨日都有谁来过福寿宫?”
孙嬷嬷摇了摇头,低声道:“太后娘娘昨日领着奴婢亲自盘点库房,遂免了各宫娘娘的请安,不曾有人来过福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