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只顾着教训人,忘记怎么掩盖作案动机了。宁珍的一颗心立刻七上八下了起来!
就这点脑子还跟我斗?宁玥心里冷笑,面上却焦急道:“五妹妹,你怎么不说话?”
宁珍吞了吞口水,道:“三姐姐,我……我想起来了,我好像是得罪东学班的一个仕女了。她说过会找人教训我,我没放在心上,谁知道她真的动手了,还差点连累了三姐姐……”
这么蹩脚的借口都编的出来!宁玥险些笑场,忙绷着脸道:“哪个仕女?告诉我,我去教训她!我们马家的女儿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不用了,三姐姐!”宁珍惊慌失措地抓住宁玥的手,“那件事……是我不对……我……我……我先嘲笑她的,还弄坏了她娘留给她的簪子,她……她其实很可怜……很早就死了娘……”
“阿嚏!”将军府的三夫人打了个喷嚏。
宁珍又道:“我要是再报官,她这辈子就毁了……她虽然过分,但我也有错……”
宁玥抿唇,压住笑意,叹道:“好吧,那就不报官。只是……你伤成这样,家里人问起来该怎么说呀?”
“这……”宁珍傻眼了,“要不,就说你没看清他们的长相?”
宁玥瞪大眸子道:“我又没跑,也没被打,当然看清了呀!太容易戳穿的谎话,反而容易让人起疑的!”
宁珍面色一变:“那怎么办?”
宁玥顿了顿,道:“嗯……要不这样吧,就说我们两个打架了!你的伤,是我弄出来的!”
这是好办法!
“可是……我们为什么会打架?”宁珍问。
宁玥就道:“为什么为什么……啊,有了!你想去参加宫宴,问我可不可以把帖子让给你,但我不给,还反唇相讥你曾经下寒食散害我,还骂你狼心狗肺,你一怒之下与我动了粗,然后我还手。”
宁珍被说中了大半心思,一阵心惊肉跳。
“怎么样,五妹妹?这个说法可以吗?”宁玥一脸纯真地看着她。
宁珍捏紧帕子,垂眸,点了点头。
回将军府后,宁珍与宁玥同时哭到老太太跟前,一个劲儿地指责对方,老太太先把三夫人与蔺咏荷批评了一顿。本来应该批评蔺兰芝教女无方的,但蔺兰芝是疯子,听不懂,蔺咏荷无辜地躺了枪。然后,老太太把挑事的老五臭骂了一顿,说她年纪轻轻尽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再然后,把宁玥也训斥了一段,说完全没用做姐姐的思想觉悟。最后,罚二人把《女诫》抄了五十遍。
走出福寿院后,宁珍难为情地低下了头,说道:“三姐姐,对不起,连累你也被祖母骂了。”
什么叫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这就是了。
宁玥温和一笑,摸了摸她鬓角的乱发,道:“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三姐的手很软很暖,宁珍却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一路窜到头顶,她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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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玥又开始虐渣渣啦,这酸爽~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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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赴宴风波
小年夜很快就到了,老太太一边翻黄历一边感慨:“老三他们怎么还不回?能赶上过年吗?”
老太太口中的老三就是三爷马伏,老太爷远在登州的堂弟过世了,三爷带着几位少爷赶去奔丧,顺便帮帮忙料理一下族权的事儿。走到时候才入秋,眼下都深冬了,还没回来。
罗妈妈就道:“三爷不是来过信了吗?说在路上了,我估摸着,就这一两天了。”
老太太点了点头,又道:“你去普陀寺上柱香吧。”
每个小年夜,老太太都会让人到寺里点一柱高香,雷打不动的习惯。
罗妈妈收拾一下去了。
另一边,几名千金也起了个大早,为赴宴做准备。因着是宫宴,所以,宜早不宜迟。
宁珍自从被揍了一顿后,一直请假在家静养。时不时在屋子里骂上宁玥几句,弄得阖府上下都知道她讨厌三小姐了。
这当然是宁玥吩咐的。
“五妹妹,做戏做到底,我们不能关系太好,不然就会让人怀疑我们那天根本没有打架。”
下人都说,三小姐与五小姐这么不对盘,三小姐要去赴宴了,而五小姐还病歪歪地躺在床上,心里一定难受死了。
宁玥却好像一点儿也没受舆论的影响,精心打扮过后出了门。
很快,宁溪与宁婉也相继出了门。
宁溪的马车并未直接驶向皇宫,而是往左一拐,抄近路来到了一条荒凉的巷子里,那儿,早已有人在等她。
宁溪挑开帘幕,看向一名一袭青衣、长身玉立的男子。男子不过十八九岁,生得眉清目秀,笑容也十分儒雅,手执一柄折扇,扇坠子随着他拱手的动作在寒风里晃出了一道细白的光。
“表妹。”他打了招呼。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蔺咏荷同母哥哥的儿子蔺乘风。
蔺老夫人一生只生了两个孩子——长子蔺坤,长女蔺兰芝。可惜蔺坤于三年前辞世,只留下一个独子蔺乘乾,如今还不满十岁。蔺乘风是长孙,大蔺乘乾九岁,尚未婚配。他曾经暗示过想娶宁溪过门,奈何宁溪看不上他。他本打算再等上几年,谁料突然传出宁溪要嫁玄煜的消息,他终于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