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老师改错你一道大题!如果没改错,你跟我的分数是班里并列第一,你和我都是数学科代表!”黎逢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韦棋。
韦棋被他盯得心虚莫名,连忙摆手:“嘘,低调,别那么大声。”
黎逢不解:“你好像对老师改错这件事情早知道了。”
“这件事情就到这里,反正现在成绩出来了。”韦棋讲完然后趁机盖上饭盒溜之大吉。
黎逢追上她,把试卷递到她面前:“你的解法也是对的。”
韦棋静静看着疯癫模式下的黎逢,脸上波澜不惊,只关心一个问题,“你怎么会有我试卷”
“你的试卷掉到地上,我看到了,改错了为什么不提出来?”
“我的试卷错了,你紧张什么?”
黎逢态度坚决:“不行,我要赢得心服口服,光明正大。”
韦棋岔开话题:“你是第一,实至名归,我就别争了。”
黎逢不依:“你到底担心犹豫什么?”
韦棋吞吞吐吐地说出实情:“因为做数学课代表要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讲题,我害怕当众说话。”
黎逢一副无法理解的表情:“女的就是杞人忧天,想多了。”
然后又化身为恨铁不成钢的家长:“你讲都没有讲过,怎么知道自己不行,
说白了,还是因为你怕输给我,所以索性一开始就放弃,
没有争,没有试,一开始自己就被自己吓到,就认为自己不行,
这样的你不配做我的对手,
在你选择逃离现实的时候,不敢面对它,你已经输了。” 说完一叹气二摇头三回首。
韦棋在听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话的同时,心里想,黎逢,快点,快点叉腰,你只要一叉腰,你就特别像一个老师训学生。
任凭那个人被他这样一激,都会激起斗志,但是韦棋还是没有。
“你喜欢做科代表,你自己做就好了,别拉着我。”韦棋在心里想,好大的口气。
“我不管,我不做胜之不武的事情,我们要去班主任哪里说清楚。”
韦棋急忙拉着他:“同学,千万别干傻事,冲动是魔鬼,你一个人做数学课代表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拉我下水,何苦呢?还有我的平舌音和翘舌音真的分不清。”
韦棋心想这下理由够充分了吧,当然这只是她的自我感觉。
事实证明,她刚才说的话说了等于白说,并没有打动黎逢,黎逢不死心地拉住她,没有半分犹豫,说走就走。
“开学第一周就拉拉扯扯,成何体统。”韦棋吓唬他。
他回头看她,松开手。
“你那么怕输,当初是怎么进重点班的。”
黎逢见韦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拉她去办公室。
韦棋在心里暗骂:黎逢,虽然你帅,但是,你再帅,也不能当众拉扯我,万一年级主任冒出来,命令他们老实交代关系,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韦棋说:“我像是临阵逃脱的人吗?”
黎逢终于肯送开手。
两人刚准备踏进办公室去找洛哥说清楚的时候,就听到英语老师和洛哥在商量:“我觉得韦棋这人做事情靠谱,你已经有黎逢了,这人就给我当科代表吧?”
洛哥无奈:“我也想让她当数学科代表,但是既然你开了口,那我只好忍痛割爱了。”
话说到这里,门外的两人面面相觑,看来是已经没有进去的必要了。
事实已经尘埃落定,黎逢已经无力挽回。
韦棋则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最后,班干和科代表的名单下来了。
黎逢人活跃,积极主动,脑子灵活,写作业看书思考的时候能静如处子,玩的时候又能动如脱兔,数学课代表和班长的重任就落在他头上。
韦棋做英语科代表兼任纪律委员。
严丁做学习委员。
袁聂聂做劳动委员和宣传委员,理由是吃的多要多运动。
俞洋做体育委员。
纪书勤任语文科代表。
袁聂聂得知这个噩耗,立马摆出一张苦大深仇的脸在旁边碎碎念:“严丁不是比我更爱劳动吗啊?为什么选我不选她,到底我的那点表现让老师觉得我适合当劳动委员,我改。”
很多人对于值日生工作都不上心,从此以后三天两头,就听到袁聂聂在哪里抱怨:“为什么我要受他们的气啊?”
袁聂聂什么都好,就是受不了气,堪称“国家一级抬杠运动员。”
韦棋在日记里面写下开学以来的感受:
时间不知不觉都又溜走了一周,一周下来,听课的听课,作业的作业,竟然一周时间就没了,让我觉得特忧愁,一天到晚看书看到头大去,我都不知道为啥时间就像飞似的,一瞬间无形无踪,让我吃不饱,睡不好,穿不好,天天为学习所烦恼,估计很多人跟我有同样的感觉。
学习和以前一样,上什么就知道什么,现在的各科知识和初中时还有着一点关系,可作业就不-样,有时候两节自习课加自修都没有一点作业,让人悠闲得快成精了,而有时候一天上九节正课,完全没有自习,作业就像事先约好似的9科齐发,铺天盖地地向人压来,让人快喘不过气来,只有快马加鞭,把作业赶工出来,其质量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