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弘昼道:“李相该从这里的文字熟悉一下开始。”
扶苏笑了一下。弘昼有不太好的预感,道:“不会是,早就学会了吧?!”
“在路上无聊,熟悉了一遍,如今除了少见的生僻字外,常见的字通读写都没问题。”李斯道。
弘昼讷讷道:“这么快的吗?!那如果学习外文,是不是也一样快!?”
到时候学的比他还快,就丢人了。
不能给大清和皇阿玛丢人啊。
扶苏道:“李相通读百家,他本就是读书的天才。”
李斯见扶苏夸自己,忙谦虚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臣这还长着呢。到了这才知还有更大的世界。以往倒是浅薄了。”
弘昼嘴角一抽,道:“李相真是谦虚。”
扶苏忍着笑,道:“这一带要弄起来,必是要先修一条道。否则进出不便。这里基建,将进出更多的车马,运输,人员的来往等诸事,路是必要的。”
弘昼道:“那就命修起来,正好开了春,路面都化了冻,此时动工,十分合适。”
有扶苏和李斯在,弘昼也能省心省力不少,因此轻松了一大截。
三人有商有量,与臣工们开会,考察现场,事情就有条不紊的进行下去了。
而弘历准备了船只,带了官兵,已准备出海。
弘昼来送他,兄弟二人,竟是无言以对。
船离开去了,像只风筝渐离去的失控感。弘昼忍不住喊,道:“四哥,我等你回来……”
弘历听到了,站在甲板上,风猎猎的响,但愿有一天回来的时候,才是真的天空海阔,不再怨恨。出去走走,让心更宽,让眼界更大,才好。
道穷,则通则变。盖如是也!
雍正已经收到了弘历离开的消息,他沉默了许久,也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雍正忙起来,始皇也忙。两人各忙各的。
而林觅这呢,李延寿忙完春耕,下了春雨。里正看这现状也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天气算是正常的,没有失控。
要不然,这人生乱就罢了,这天再捣乱,他们才是不用活了!
里正松了一口气,林觅与赵佶也松了一口气。天气给力就行。
“只要稳下去,能等到秋里收到粮,”赵佶道:“老人家可以放半个心了。”
“嗯,只希望人别捣乱就行。”林觅略松了一口气的笑道。
果儿进了屋,道:“奶,山上的花开了,爹说挖些下来,养在后院,再移植两颗放奶屋里。”
林觅心一暖,道:“难为你爹用心,他现在这么忙,还有这份细心,极难得了。”
“爹天天到后山放羊呢,看到就顺手挖了,”果儿笑道:“待到了夏花开的更艳些,我给奶摘些插瓶。”果儿道:“姐姐不在,我就给奶做贴心小棉袄。”
“好孩子。懂事了。”林觅道:“只是不许进山太深,怕有野狼呢,要上山,跟你爹走才行。现在山上,不光有兽,万一有坏人摸过来,你一个小丫头怎么办?!”
果儿应了。
她知道山上还是有流民时常会窜过来,她当然不敢大意。不过村里有巡逻队,到底不必太过小心,只不必上山入深,不会有啥事。
后山的花花草草的,也够摘的了,羊虽多,但是规划着吃草的话,其实也够吃,草长的速度可快了。
“这孩子,仿佛过个年就长大了,”赵佶略有些不可思议,道:“旧年时,她还无忧无虑的,现在却知道心疼老人家了。”
果儿还在呢,因此林觅听了只点头,并未回应。
林觅问果儿,道:“叫你爹也歇歇,你爹在做什么呢?!”
“娘快生了,爹忙着放羊,做准备的,就怕有意外,爹可紧张。”果儿道:“上午刚去隔壁村与稳婆说了说,刚刚说要去寻个大夫呢,若是有万一,好歹叫人家知晓,备着,到时候有人去寻,他能早点来。”
林觅听了,便出了屋过来看王氏。
赵佶跟在她身后,飘了出来。
“娘,”王氏起身都有点艰难了。她的肚子已经大到不行了,现在的她,真不是作,不像初期那种作,而是真的走路难,坐也难,躺也难,所以显得有点疲态和累,这样子,哪里还能作的起来,真累的时候,反倒不作了。
“我看看你肚子,”林觅过来摸了一把,道:“补的太过了,生怕是艰难。”
也难怪老二这么紧张了。他是紧张过了头,初期的时候真不该叫王氏吃这么多,这么好。现在肚子太大,反而愁了。
林觅看着都有点心惊,可王氏说什么呢,她还笑呢,十分乐观,道:“不吃多点,我儿子怎么长的结实?”
你就知道一定是儿子?!再说了,真生不好,生了儿子,没了娘又能怎么?!
林觅与她是说不通。她是护士嘛,前世虽不在妇产科工作,但是,妇产科也见到很多这样的愚妇。
为了生儿子,为了孩子,自己都不顾的。
仿佛只要生了儿子,自己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似的。
真不知道是傻还是蠢,老二还是好的。那些妇产科的愚妇,最终感动的只是她们自己。大多数不幸运的,其实她人死了,孩子也只是根草,丈夫与婆家也不多当回事的。
都说孩子精贵,其实没了娘的孩子,孩子的其它亲人,未必当他是精贵,只当是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