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忘了姑姑刚刚去世,你——我们——”
“等母后皇太后百日后宣布你我的婚讯,这不为过。”
“玉儿,难道你不想跟本王名正言顺地生活?难道不想跟本王长相厮守?这一天本王等的够久了。”多尔衮见圣母皇太后诸多借口,心里不快了。
“不是不想跟你在一起,我只是无法面对福临,他会恨死我的。”圣母皇太后玉儿流下了委屈的眼泪。
“那你就可以面对我了,难道这么多年的等待不值得你嫁给我?”
“多尔衮,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福临会很恨我,他是我儿子,我担心他会——”圣母皇太后玉儿不敢想象自己的儿子会怎么看自己,但是她也知道得罪多尔衮后果不堪设想。
“福临、福临、福临,都是福临,在你心里儿子就这么重要,我就这么微不足道?”多尔衮感到很难心痛。
“玉儿,我心里一直有你,一直在等待这一天,现在来了,为什么我们放弃这样的机会,我相信皇上会下那个圣旨的,他一定要下。”多尔衮心意已决。
“你逼迫皇上下那道圣旨,对吗?”圣母皇太后玉儿再也止不住了,伤心地流泪了。
“无论是什么,总之那道圣旨免不了了。”多尔衮说完生气地离开了。
“太后——”苏麻喇姑扶住了几乎要昏厥的圣母皇太后玉儿。
“太后,您怎么样?要不要紧?”苏麻喇姑看到圣母皇太后玉儿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苏麻喇姑,赶快,赶快叫傲霜过来。”圣母皇太后玉儿现在将希望寄托在冷傲霜身上。
“是,奴婢立刻去。”苏麻喇姑领命立刻出去了。
“圣母皇太后吉祥!”冷傲霜奉召见驾。
“傲霜,你见过皇上吗?”
“下朝之后皇上就跟多尔衮商量事情,我不好打扰,一个人在御花园呢。”
“圣母皇太后,您找我有什么事情,您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冷傲霜见圣母皇太后玉儿的神情不对。
“刚才多尔衮不是和皇上在商量事情,而是逼迫皇上下旨给我和多尔衮赐婚。”
“赐婚?多尔衮要皇上给您和他赐婚?”冷傲霜听到这个消息整个心都凉了。
“傲霜,我知道你在多尔衮心目中的位子,你劝说他放弃这个赐婚,我相信只有你可以劝说他,傲霜,好不好?我不能让皇上恨我,你要想办法劝说多尔衮。”
“圣母皇太后,您不想跟多尔衮在一起?”
“傲霜,你说什么呢?本宫现在是皇帝的母亲,是一国之母,你要天下人怎么看本宫,皇上对于本宫和多尔衮的事情已经耿耿于怀,如果我们再在一起,皇上恐怕会惹出大麻烦,最严重的是,最严重的是——”
“最严重的是朝政依然会由多尔衮把持,多尔衮之所以要朝廷封他为皇父摄政王,要太后嫁给他,就是不想因为皇上的长大而归还朝政,你不想嫁给多尔衮的原因也不想让多尔衮把持朝政,对吗?”冷傲霜看着圣母皇太后一字一句说出来。
“太后,您不要这样看着我,也不用担心今天的话会传出去,在这里除了你我之外,就是我们的心腹苏嬷嬷和出云,所以你不必担心会将话传出去。”冷傲霜看到了圣母皇太后脸上惊奇的表情。
“傲霜,你既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那你愿不愿意去劝说多尔衮放弃这个赐婚?”
“圣母皇太后,傲霜能不能问你些问题?”
“你问,本宫一定会真诚回答你,不会有隐瞒。”圣母皇太后玉儿似乎猜到了冷傲霜要问什么。
“你爱多尔衮吗?有多爱?跟你的儿子、跟你心中的大清江山比起来谁重一点?”
“我爱多尔衮,真的爱他,他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爱的男人,因为他,我不曾爱过皇太极,因为他我忍受后宫的寂寞,我爱他,以前爱他,现在爱他,将来也会爱他。但是我现在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是大清朝的太后,我不能单纯的爱他,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做,我不能全心全意爱他。”圣母皇太后说话时已经泪流满面了。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大清江山,没有福临的反对,没有道德伦理的约束,你会继续爱多尔衮,你会嫁给他,是不是?”
“是,是,是,但是我现在不仅仅是单纯的个人,我做不到只做我自己。”圣母皇太后玉儿明白自己今生都无法全心全意爱多尔衮。
“圣母皇太后,你一生都在辛劳,都在为别人,当初你嫁给先帝,是为了满蒙和睦,之后你为了多尔衮的安全,在宫廷中与敌人斡旋,为了福临,你又与多尔衮、与众大臣斡旋,现在为了大清江山你又要处处掣肘于多尔衮,可是得不到福临的谅解。”
“圣母皇太后,你为你自己活一次吧,嫁给多尔衮,跟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或许想你嫁给多尔衮没有坏处,到时候可以利用这个身份帮助自己的儿子,这个机会多尔衮也想到了,可是他依然要娶你,你应该知道你在他心里的地位,他愿意冒险,为你冒险,这样会让皇帝更恨他,恨得想杀他,可是为你他依然愿意冒险,求太后看在多尔衮用心的份上,嫁给他。”冷傲霜跪在圣母皇太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