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是江粲养在画室里的一只猫,非常温顺听话,唯独见不得球形玩具,见到就跟疯狗似的,嗨到没边儿。
江粲:“……”
江粲:“你这孩子,火气怎么这么大,说什么胡话呢,快进来,上课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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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课,晌午时分,鱼淼下楼没看到谢梓洲。
她一时又有些不高兴。
气愤又委屈地在街上买了个冰淇淋,天气热,冰淇淋化得快,黏腻的液体沾到手上,鱼淼一时吃得手忙脚乱,也是这个时候忽然想起,谢梓洲没来,应该是去看他奶奶了。
老人家的忌日已经过了,忌日那会儿学校还在上学,没法出来,于是谢梓洲每次都是等到月假放了,马上就去墓园祭拜。
鱼淼去年还跟他一起去过。
误会了谢梓洲,鱼淼又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
随即一想他昨天做的事情,她甩甩脑袋告诉自己这次一定不要心软,要让谢梓洲知道,轻视她的感受后果是很严重的!
小姑娘非常同意自己观点地用力点了点头,再抬眸,猛地一顿,差点儿撞上迎面走来的谢承。
青天白日,男人胡子拉碴,模样颓废,阴恻恻地看着她。
这条道是再往前走就是小区大门,鱼淼向来是个懂礼貌嘴甜的孩子,但这会儿碰到谢承,她没叫人。
他的拳脚在谢梓洲身上留下过怎样的伤痕,鱼淼记得一清二楚。
她不想叫他。
鱼淼往旁边让了点儿,不挡着他,继续往前走自己的。
后背隐隐发毛,好像一股冷冰冰的视线一直顶着她。
谢承忽然说话了,冷笑讥讽:“也不知道你父母怎么教育人的,见到长辈连声招呼都不会打。”
气血涌上来,鱼淼压了压,不理他。
她加快了步伐,身后谢承的声音也加大了:“这种家教教出来的小孩儿当然好不到哪里去,真以为你父母是什么好人,替别人养孩子,以后让别人儿子给他们养老不也是顺理成章!”
说完他哈哈大笑,装若疯癫。
接二连三的糟心事儿,谢承讽刺诋毁她的父母,让鱼淼的理智有些失控。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说:“反正他也不会给你养老!”
鱼淼从小和陈炀吵打到大的,最知道打人打哪儿才疼,骂人骂哪儿才戳心窝。
果不其然,她的话正中靶心。
谢承不笑了。
男人低回仰起的头,笑容慢慢收回来,面无表情地看着鱼淼。
小时候他醉酒打谢梓洲的那个画面在脑海中回闪,鱼淼后脊一寒,转身就跑。
身后,成年男性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鱼淼头皮发麻,汗毛直立,下一秒就被谢承拽住了头发。
发根被拉扯,好像头皮都要被扯下,鱼淼尖叫一声,大脑一片空白,疼得眼泪花儿直冒。
“妈的小贱种!”
男人怒吼着,抓着她的头发就要拽着人往旁边的墙上砸。
鱼淼脚下踉跄,灰色的岩石墙壁急速放大,一声“救命”刚刚出口,右边响起自行车倒地的声音,随后一声肉.体相撞的闷响,头皮一紧,她被身后的力道带着摔倒在地,身后的男人也倒在地上发出不小的一声响。
抓着她头发的手一松。
鱼淼挣脱出来,紧接着有人抓住她的手臂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眼前一暗,温热的身躯和独属于少年的清新气息将她包裹。
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她靠着谢梓洲,发着抖,泪水汹涌而出。
“谢、谢梓洲……”她说话都是抖的,浑身发软,想抬手抱他都做不到,全身的力气都陷在他怀里。
谢梓洲比她颤抖得更厉害。
少年紧紧地抱着她,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声音低柔,却发着颤:“没事了……秒秒,没事了,别怕。”
他抬眸,看向坐在地上骂骂咧咧了两句,随后疯癫大笑起来的男人。
谢梓洲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刚刚看见那一幕的瞬间是什么感受。
他长到这么大,挨过的骂、挨过的打数不胜数。
可鱼淼从未有过。
她在阳光明媚与花团锦簇中长大,舒展开一方春和景明。
然而有人,企图毁掉。
毁掉他唯一的一缕日光。
谢梓洲无法想象晚了哪怕一秒,鱼淼会变成什么样。
他怕。
他也想——
“秒秒,别怕,我在……”他扣在鱼淼脑后的手缓慢地揉了揉,仿佛想替她缓解头皮被拉拽的疼痛,而后低头,在她头顶隔着微小的距离,落下一个飘渺的吻,“我在。”
他想过无数次,让谢承去死。
这个念头从未有哪一次,比得上这一刻的强烈。
强烈到烧起熊熊烈火,将他和谢承一同吞噬。
作者有话要说: 是昨天晋江太抽,还是闻到刀子味道大家都跑了,都不给44留言了QAQ
你们别怕呀,这文好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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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在外旅游所以更新都迟了些,抱歉呜呜呜,明天开始就恢复九点准时更新啦,如果有推迟请假的情况会在文案说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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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桑森 5瓶;小读者 2瓶;@一念 1瓶的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