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在椅子上,一个温柔含笑,一个浑身怒火,这气氛,怎么感觉怎么怪异。
“罗氏,我柔儿名声被毁,你有何话可说?”最终还是薛朝奇忍不住发怒,冷冽的嗓音带着逼迫。
“这事嘛……”罗淮秀收住笑,像是为难般望着他,“薛大人,您说呢?我想听听您的意思?”
“让罗魅向柔儿道歉,并写下悔过书,以证柔儿名声清白!”薛朝奇一字一字溢道。
“……”罗淮秀垂下眼做思考状,眸底深处倏然间闪过一丝冷意。
这么不要脸,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反正她也不是个要脸的人……
抬起头,她一脸愧疚,“我知道您女儿薛柔受了委屈,您放心吧,我会按您的意思办的。”
薛朝奇凌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像是不信一般。这女人如此好说话?上次在客栈,她可不是这副嘴脸。
许是看出他怀疑,罗淮秀举起手,比了三只手指头,严肃的发起誓来,“薛大人,这次是我魅儿做错了,我一定会让她向你女儿薛柔道歉的,若是做不到,我罗淮秀就不是个东西!”
她当然不是东西了,因为她是人!
闻言,薛朝奇脸色这才有些缓和,“哼!算你识时务!”
看来,她还是怕他们薛家的……
本来他还打算使点手段的,哪怕逼也要逼她们母女向他女儿道歉,只有这么做,才能还他柔儿名声清白、还他薛家颜面。
既然她识时务,那他也没话可说了。虽说他恨不得杀了这对母女,但他也清楚,这里到处都是蔚卿王的人,就算他再恨想动手,也不能是这个时候。
“哼!”他憎恶的冷哼一声,起身就准备离开。
而就在他刚从罗淮秀身旁走过时,罗淮秀突然蹦起,并将自己坐过的椅子抱起,用尽全力朝他后背砸了过去--
“唔--”薛朝奇哪里想到她会突然攻击自己,一个踉跄猛得扑倒在地。
后背的钝痛让他回过头,愤怒之火刚冲到嗓子眼,只见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瞬间抵在他脖子上。
“罗淮秀,你--”他岂止眼里愤怒,整个铁青的脸都愤怒得变了形。
“呸!”罗淮秀一口口水吐到他脸上,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同样凶恶的瞪着他,“动啊,你动一下试试看?告诉你,薛朝奇,我罗淮秀怕神、怕鬼,但就不怕人,特别是像你这种人!人嘛,大不了一死,老娘摸爬打滚这些年难道还怕死?不过就算我死,我也得拉几个人给我垫背!”
明晃晃的匕首抵着薛朝奇的脖子,加上后背的疼痛,此时的他动都不敢动分毫,满心怒火发不出,憋得他双目赤红,脸上、脖子上、手上的青筋都浮出来了。
可罗淮秀呢,一手拿匕首重重的抵着他脖子,另一只手开始解开自己的腰带,还突然将衣服往下一拉,露出大半个香肩--
薛朝奇眸孔突凸,铁青着脸看着她倒在地上,耳边清晰的传来她凄惨的呼叫声--
“救命啊--快来人啊--薛大人擅闯民宅奸淫良家妇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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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对质!谁更有理?
“嘭——”大门突然被人撞开。
听到她尖叫声,不止罗魅、周晓还有家里的丫鬟,就连薛朝奇带来的两名随从都紧张的冲进了厅堂。
眼前的一幕,让所有的人都傻了眼。
椅子仰翻在地,罗淮秀衣裳半解露出半个雪白的肩头,薛朝奇虽然没压在她身上,但却是趴在她身旁,而他的手一只放在罗淮秀胸口上,另一只手里握着一把匕首……
如此场景,让人如何能不浮想联翩?
就连罗魅都变了色,更何况是其他人。凳子翻了,薛朝奇手里还拿着匕首,罗淮秀衣裳不整,很显然,是薛朝奇用匕首胁迫她欲对她不轨。
“娘!”她心惊又震怒,甚至没那个心思去多想,一脚踹向薛朝奇的手腕,将他手中的匕首踹飞,然后快速的将罗淮秀搀扶起来,为她把衣裳合拢挡住她肩上的风光外泄。
“老爷!”薛朝奇的随从也紧跟着上前将薛朝奇搀扶起来。
“蔚卿王到——”而这时,外面突然传来高呼声。
薛朝奇和两名随从脸色都变了,压根就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蔚卿王居然会在此。他们来这里也有快一个时辰了,都没人跟他们说过。
特别是薛朝奇,脸扭曲不说,脸色都成了猪肝色,突凸的眸孔瞪着罗淮秀,恨不得捡起地上那把匕首杀了她。
这歹毒的恶妇,居然敢如此阴他!
眼看着南宫司痕高大的身影步入厅堂,那身黑袍映入众人眼帘,冷魅夺目,一身气势威严冷肃,加上那张不苟言笑的俊脸,哪怕只是淡淡的一记眼神,都让人肃然生起敬畏之心。
就在众人欲行礼之际,罗淮秀已经激动的冲了过去,一下子扑倒在南宫司痕身前,抓着他袍脚哭得凄惨可怜,“王爷……请为民妇做主……太史薛大人欲对民妇行不轨之事,他、他还以刀威胁民妇顺从……呜呜呜……”
她抬起头,两眼泪汪汪,嘶声泣下的摸样简直可怜又无助。
要不是知道她私下的为人,南宫司痕还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