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她心里也是怨恨连天。
眼下的情况她还真的不好处理,是贤王打死的人,她若去报官,到时官府肯定会追究原由,这一追究下去,他们楚家也会丢掉颜面,毕竟是他们对那小贱人动手在先。皇上再看重楚家,可贤王毕竟是他的儿子,她可不认为皇上会为了两个打人的家奴同自己的儿子翻脸。
此事她可以作罢,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小贱人能死。反正是两个家奴打死的她,而两个家奴也已经被贤王杀了,就算追究起来,她也摊不上多少麻烦,毕竟是那老太婆下的令。
……
贤王府
楚雨凉晕迷了一天一夜总算睁开了眼,熟悉的环境让她知道自己又一次被某人救下。她是趴在床上的,侧脸压在枕头上,眼皮掀开的那刻就看到熟悉的身影正依靠在床头。
“水……”她想开口,只不过张开嘴才发现自己说话很吃力。
很快,装着清水的茶杯送到她嘴边,脑袋被一只有力的大手微微抬起,她咕噜咕噜的连续喝了几大口,这才觉得好受了不少。
在喝完水后她才发现有些不对劲,浑身僵着根本动弹不了。
“你点了我的穴。”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嗯。”晏鸿煊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即起身离开了屋子。
楚雨凉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但很快就见他再度回来,一阵臭熏熏的味道传来,紧接着一碗药送到她唇边,和刚才一样,男人的手微微抬高她的头,很明显,是要她把眼前的药喝下去。
楚雨凉咬着唇,眼眶莫名的有些湿润,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苦药给熏的。
在吐血晕过去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会死,那两个人分明就是想活活打死她。如今她能再睁开眼,可以说真的算她命大,也算她运气好,要不是这个男人,她或许已经死了。
劫后余生的后怕和感动没有人能理解,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把药喝了。”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一如既往带着命令的口吻。
认识他这么久,楚雨凉第一次觉得他说话很中听,就连他冷硬的语气她都觉得很温暖。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可这一次她却止不住的感动。
“谢谢。”轻声的道了一声谢,她也没犹豫,更没嫌药苦臭,而是大口大口的一气喝了下去。
侧着脸,看着他把药碗放在桌上又返回床头坐下,楚雨凉抿了抿嘴,化解了嘴里的一些苦味后,才开口问道,“我睡了多久?”
“近十二个时辰。”
“我是不是伤得很严重?多久能康复?”她浑身僵硬对后背一点知觉都没有,根本就摸不准自己的身体状况。
“大夫要你静养一个月。”
“……?!”楚雨凉额头上开始掉黑线。一个月?坐月子么?咬了咬唇,她有些不甘心的又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动?”
坐月子还能动来动去,她这样跟植物人一样怎么行?
晏鸿煊垂眸凝视着她,因为俊脸绷紧的缘故而让他脸庞的轮廓显得很冷硬。
楚雨凉睁大眼使劲的瞪他,“你别告诉我这一个月我都得这样子?”那岂不是成了半身不遂?这不是要她命啊!
“想报仇吗?”晏鸿煊突然反问道。
“废话!”一提到报仇,楚雨凉就来劲了,许是太恨的缘故,浑身都有些打颤,“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
“那就安分些,好生养伤。”
楚雨凉磨了磨后牙槽,冷冽的气息蓄满了她巴掌大的小脸,“好!”她会好好的养伤,等她养好伤就去找那些人拼命,反正她也算死过一回的人了,不怕再死一次,这一次,就算是逆天而行,她也要那些人付出比她还惨的代价!
晏鸿煊是不知道她报仇的计划,若是知道她想搞一堆炸药包把楚府炸成灰烬,估计他此刻也淡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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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小便失禁
楚雨凉侧脸枕在枕头上,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再抬头看了一眼床头边坐着不动的男人。
“王爷。”
“嗯。”晏鸿煊正闭目假寐,听到她喊,掀了掀眼皮。
“你是不是一直都守在这里?”
晏鸿煊抿着薄唇没作答。
看着他眼睑下隐藏的疲色,楚雨凉吞了吞口水,说实话,她还是很不好意思的。不是不好意思跟他单独在一起,而是不好意思欠他如此大的人情。明明都想好不要再跟他有太多交集了,可老天似乎故意安排,非得让他们搅和在一起。她现在欠他的不是简单的‘人情’两个字,而是一条命。
这让她怎么还得清?
不过她也想到偿还的办法了,大不了等楚云洲回来让楚云洲去还,反正发生在她身上的一溜烂事全是楚家人搞出来的,楚云洲作为当家人,难道不该负责么?
这个男人如此帮她,还不是为了拉拢楚云洲,要不然就凭她这样的,他还能看上不成?
这般想过之后,楚雨凉突然觉得轻松了不少。
“王爷。”她再次喊了一声。
“嗯。”晏鸿煊这次连眼皮都没掀,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要不你去睡一觉吧,别陪我了,你要不放心,另外找个人陪我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