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他也说不上来来是何情感,他只知道他不想放她走,就算单纯的将她放在身边都行……
……
岳嬷嬷从楚雨凉房中拿了治伤的药正在角亭里给兰姑重新敷药包扎。
看着岳嬷嬷又冷又严肃的表情,兰姑心里很清楚,因为她收太夫人的药材,岳嬷嬷已经对她很不满了。这会儿没有外人,她忍不住将心里压着的话倾吐出来,“岳嬷嬷,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欺瞒大小姐的。我收下太夫人的药,其实也是希望大小姐能早日痊愈。”
岳嬷嬷抬头睨了她一眼,“现在说这些也无事于补,好在王妃没出事,要是王妃出了任何闪失,就算楚将军要保你都难。”
兰姑心中一惊,不由得紧张起来,“岳嬷嬷,听你这么说话,可是府中有人要加害大小姐?难道是太夫人吗?”
岳嬷嬷冷声道,“虽说那些都是以前的事,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以后莫要随便收受别人的东西,知道吗?”
兰姑张大嘴,才算彻底的明白了。难怪他们祖孙三代的关系如此怪异,原来还有这样的内幕……难怪大小姐一听说是太夫人送的药材就变了脸。
岳嬷嬷给她包好伤处,突然看到一抹身影正朝角亭走来。
“兰姑,我有事先下去了。”她起身,往厅外走。
“嗯,你忙去吧。”兰姑以为她要下去做事,所以也没多想,盯着被重新包扎好的伤口左看右看。
“不疼么?”突然,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
“……”兰姑先是一怔,转身面向他的时候瞬间将双手藏到了身后,“老爷,您、您怎的来了?”
楚云洲沉着脸,目光阴测测的看着她藏手的举动,上前一步突然将她双手从身后拉了出来,嘴里怒道,“遮遮掩掩做何?以为这样老夫就什么都不知道?”
“老爷……我……”兰姑低着头,都不敢看他动怒的神色。面对他强劲有利的大手,她下意识的挣扎起来,总觉得他的力道像是要弄断她骨头死的。
“哼!”对她表现怯弱的样子,楚云洲脸色更加难看,抓着她的手腕不仅不放,还转身将她拽着走,“同我回去!”别说烫手了,就算只是磨破了些皮肉也该向他撒娇诉苦才对,女人不都是这样么?可是看着她现在对自己充满敌意的样子,恨不得远离他,哪有半分委屈和娇气?
“啊!”兰姑叫了一声,只因被他突来的举动吓住了。被楚云洲硬拽着走,加之他步伐迈得大,她只能小跑着跟上,“老爷……老爷……”
回到主院,楚云洲面不改色,但兰姑却已是气喘吁吁。看着脸颊涨红的她,楚云洲拉着她手腕直接回了他卧房。房门一关,兰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子堵在门后,惊得她身子瞬间僵直、动都不敢动了——
午膳过后,楚雨凉坐在宝儿和宝儿房中,听着主院传来的消息,一直都窃笑不停,就跟自己做了贼一样的。听说楚云洲把兰姑拉回房后就一直没出房门,就连午膳两人都未用,这都一个多时辰了,他们在房里做什么,过来人不用猜都知道。
张海趁楚云洲未出房门之时偷偷的找到楚雨凉,将楚云洲刚吩咐的事说给了楚雨凉听。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楚云洲让他找人牙子将那三位姨娘处理了,他跟楚雨凉说的目的就是想要楚雨凉放心,然后顺便透露出一个消息,就是楚云洲和兰姑大中午为何没出房门。他说得很委婉含蓄,甚至有些扭扭捏捏,不过表达得意思楚雨凉还是懂。
总之给她的感觉就是楚云洲下了某种决定似的,已经开始对兰姑霸道了。
楚雨凉这头跟张海偷着八卦,而此时在主院,楚云洲却因为王氏的突然到来不得不丢下床上的女人去见王氏。
“娘,你没事不好好待在你房中,跑我这里来做何?”一见面,楚云洲就忍不住冷脸,即便王氏温和的出现,他也是充满了提防和戒心。兰姑现在还在他房中睡觉,要是娘现在去他房中找麻烦,那兰姑不得尴尬死?
“听说你们还未用午膳,我特意让人熬了些篸汤,你端放里去吧,让她也服用一些。”王氏没看他,只是盯着桌上的瓷蛊,很低沉的说道。
“不用了!”楚云洲想都没想的拒绝。桌上的瓷蛊,别说盛的是篸汤,就是龙肉,他都不会多看一眼。娘是何心思,他比谁都明白。就萍儿那样的人都逃不过她的毒手,兰姑这样的身份,怕是更加让她容忍不了。否则她也不会当着他的面送篸汤,谁知道汤里加了何种毒药?!
他甩袖就要走,但王氏去将他唤住,“云洲。”
楚云洲背对着她,冷声回道,“你若安分,我自会为你养老送终,如果你还想故技重施,那我也只能将你送去秀清那里……娘,别怪儿子狠心,要怪就只能怪你太伤儿子心了。”
“云洲。”王氏望着他的后背,老眼中蓄满了水光,就连嗓音都变得哽咽起来。
“记住儿子的话,不想惹人厌就安安分分的待在你的院中。你若安分,没人会去打扰你。”楚云洲冷声警告完,头也没回的走了出去。
不管娘是何意思,他现在都怕!她变好了,他会怀疑她是故意伪装的。就像当年她也如此伪装过,在他面前假意的对萍儿很好,但结果呢?她却趁他离家之际将萍儿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