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南召突然跑到自家爹身边,拉着他的衣袖指着自家娘,气冲冲的抱怨,“爹,你是怎么管她的啊?就这么任着她胡来?”
司空冥夜弯下腰将他抱起,指腹擦着他小脸上的泪液,低声道,“你娘没有胡来,爹也不会对不起你娘,你现在还小,等你大些了就明白了。”
司空南召小脸皱成了一团,“爹……”
“这是我们大人的事,你不必插手过问。你若想知道为何,那你就好好练功,从今日起还要更加刻苦,知道吗?”
“可是……”
“就当有人放了一条狗到我们府中。”
……
瑞庆王府——
自从有喜的事传开,裴倩云总算扬眉吐气,好不得意!
司空黎皓对她的态度也有了改变,虽然相处时他还是那副威严冷肃的摸样,可每日都会去她房里坐上一会儿。裴芊芊知道他是看重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这并不影响她如今的骄傲,女人嘛,当然要以子为荣了。没有孩子,哪个女人会受丈夫重视?
不仅司空黎皓开始重视她了,就连她婆婆都把身边的郑嬷嬷送到瑞庆王府来服侍她,这种待遇,真是让她美得晚上睡觉都能笑着。
不过郑嬷嬷也极少近身服侍她,袁贵妃身边的老人了,多少还有些架子的,她来瑞庆王府的目的主要是监管裴倩云的饮食起居,防止有人对裴倩云的肚子打主意以及担心她无经验出现不必要的闪失。
虽说郑嬷嬷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可裴倩云已经够受宠若惊了。最起码有郑嬷嬷在,府里那些妖媚的女人根本不敢动歪主意,就算再嫉妒,也只有远远看着的份。
这天晚上,她和自己的奶娘正在房里谈论南赢王府的事,得意的满脸都笑开了花。
“裴芊芊那个自以为是的东西,以为南赢王真的会独宠她一辈子?呵呵,我猜她现在一定躲在房里哭呢!”
“王妃,她那种女人一无是处,除了有个儿子外,还有何能耐能让南赢王宠她一辈子?哼!如今新人快要进府了,过不了多久,有她哭的。”尤奶娘附和的嘲讽道。
“说实话,我其实并不怎么恨她,只不过记起当初被她拒绝的事,我心里始终有口气咽不下去。奶娘,你知道她当初怎么对我说的吗?她居然对我说她不会与人共侍一夫,她要独自霸占一个男人。”裴倩云笑着,眼里全是讥讽,“哈哈……就凭她还想要独宠?真是让人笑掉大牙!这世上哪个男人不好色的?那南赢王不过是常年深居简出才没有机会接近女人,所以才傻乎乎的把她当宝。以后女人多了,我就不信他不会花眼!”
“王妃,这事我们等着看热闹就可。就凭裴芊芊,她没法跟您比的。”尤奶娘也是一脸得意。
看了看外面天色,裴倩云这才对她道,“奶娘,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下去休息吧。”
尤奶娘替她掖了掖被子,“那您也早点休息,免得郑嬷嬷又说您不说照顾自己。”
裴倩云目送着她离开,轻抚着小腹,她眯着的眼缝里全是阴笑。
早知道有了孩子会如此受重视,她真该早点……
想起这些年备受袁贵妃奚落的情景,她就一肚子委屈和痛恨。别以为现在对她好了她就会感恩戴德,早晚有一天她要让袁贵妃知道,她裴倩云也不是好惹的!
现在对付不了她,总有一天袁贵妃要变老的……
至于裴芊芊那贱人,她就等着看她的下场吧!
就在她满腹得意,准备睡觉时,突然一阵响声穿透窗户——
“谁?!”她下意识的惊呼,护着肚子坐起身,顿时又被吓了一跳。
只见床尾柱上插着一只尖锐的镖!
她身子忍不住哆嗦,目光又惊又怕。可见镖刃上有纸,她也好奇,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窗户外,慢慢的将身子挪动到床尾。
去了镖,她快速的将纸打开,这一看,比方才更受惊吓,脸色唰得惨白,杏眼突兀,一脸的恐色。
居然……居然是肖永岩写的!
他竟然没有死?!
将巴掌大的纸紧紧收在手心里,她惊恐不安的下床小跑到窗户边,可窗户外黑漆漆的一片,根本没有陌生人。
她回到床边,哆嗦的将纸再次摊开,看着纸上的字迹,身子虚脱般跌坐在床上,心里的震惊和恐慌怎么都收不住。
肖永岩没死……
怎么办?肖永岩没有死!
到底是如何回事?奶娘不是说过亲手将他杀了,确定他断气之后才抛尸到玉王庙后山下的吗?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可这字迹……就是他的啊!
他没有死,那他现在在哪里?
脑子里一片混乱,裴倩云越想越恐慌。
肖永岩绝对不能活在世上的,绝对不能!
……
一整晚的恐慌让裴倩云彻夜失眠了!
翌日一早,郑嬷嬷带着丫鬟给她送食物,见她气色不好,于是问道,“王妃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谁知裴倩云从呆滞中突然回过神,‘啊’的一声尖叫。
郑嬷嬷和丫鬟都险些被她吓住。特别是郑嬷嬷,脸色都有些难看了,“王妃可是哪里不适?”
裴倩云这才发现自己反应过激了,赶紧摇头,“没、没事。”
郑嬷嬷走近,眯着眼一点都不避讳的打量她,“王妃无缘无故为何会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