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司空南召立马白了她一眼,“娘,你这问得好生奇怪,他们都快成亲了,布布也开口叫若可姐姐娘亲了,夫妻不睡一起难道分床睡?”
“咳咳……”裴芊芊尴尬的咳嗽起来。好吧,她确实想多了。貌似自家儿子在意的只是左文筝说了谎话,并不是在意他们关着房门干什么。她也是服了左文筝了,这大白天的他都敢……好在他们家南召还算识大体,要是真跑进去了有他们俩尴尬的。
“你爷爷去哪里了?”司空冥夜突然出声转移了话题。
“爷爷说回房给一个朋友写封书信。”司空南召回道。
夫妻俩又相视了一眼。
裴芊芊压低声音问道,“你说义父会给谁写书信?”
司空冥夜敛紧眸光,俊脸也沉了起来。抬起头,他朝儿子看去,“过来,爹有事交代你去做。”
司空南召立马跳下凳子,小跑到软榻前,“爹,要我做何事?”
“去偷看你爷爷写的信。”
“啊?”
……
另一处偏院的卧房中,章允刚刚停下笔墨就听门外小家伙叫唤,“爷爷,快出来!”
他稚气的声音有些焦急,章允没多想,随手将信笺对折了一下就起身去开门。
结果房门一打开,小家伙快速的从他胳肢窝下面钻进房内。
“哈哈……爷爷我逗你玩呢!”他蹦蹦跳跳的跑到桌边,见桌上真有封信,他也伸手拿,只是眯着眼仁儿在信笺对折的缝隙中瞄来瞄去,还一副好奇的样子,“爷爷,你给谁写信呢?”
“没……没谁。”章允脸绷得紧紧的,几步上前就将信笺折好,然后揣进了兜里。见小家伙仰着小脑袋正望着自己,他赶紧挤出一丝笑,“就是一个在外面的老友,我这次回京住的时日稍久些,怕他一个人闷着,就想着写封信给他问个安。”
“爷爷,你这么紧张做何?我也没有要动手拆信,就随便瞅瞅而已。”司空南召鼓起腮帮子。虽然爹派他来偷看,可他也不敢做得太明显,最多也只能这样了。
“爷爷没紧张……呵呵……”章允这才发现自己有些过激了。小孙子才五岁,能懂多少?见他小脸鼓着,还扁起嘴,他赶紧转移话题,“南召,今晚爷爷带你去爬城北的吊脚楼可好?听说那楼里藏着一枚价值连城的宝贝,爷爷去弄来给你玩?”
“不去。”司空南召气呼呼的往外跑,“爷爷有秘密都不告诉我,太不够意思。哼,我跟布布找东西吃去。”
“……”看着他跑出去的小身影,章允忍不住苦笑。他这是把小孙子得罪了?
摸了摸怀中的信笺,他突然重重的叹了口气。
早知道就该带她一同回来……
分开几个月,他是真放心不下……
裴芊芊和司空冥夜还在房里等着,没过多久就见儿子贼一样的跑回来,裴芊芊赶紧问道,“怎么样了?爷爷有没有说给谁写信?”
司空南召爬上凳子,对着爹娘摊手,“看爷爷的样子很神秘,我没敢多问,怕他起疑心。”
裴芊芊有点失望,“就是什么都没发现了?”
司空南召回道,“也不是啦,我有看到几个字,爷爷好像在叮嘱什么人‘记得添衣,别受凉了’……嗯,就这样的。”
闻言,夫妻俩又对望了一眼,眸底都有不同程度的激动。
这样的叮嘱不可能是对男人说的!
看着爹娘奇怪的反应,司空南召皱起了小眉头,“爹,娘,你们到底要做何啊?爷爷就跟一朋友写信而已,瞧你们紧张的。”
裴芊芊赶紧对他露出笑脸,“呵呵……没什么的,爹和娘就是关心你爷爷而已。”
司空南召眯眼,眼神充满了质疑,“是吗?”
裴芊芊眸子一转,索性道,“我们是真关心你爷爷,就想着他一个人太孤单了,想给他找个伴,这样你也能有祖母了啊。”
“哦……”司空南召这才点头,“娘,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呢。连我这么小都有布布了,爷爷年纪最大,没女人怎么行呢?”
裴芊芊低头,嘴角狠狠一抽。
司空冥夜扭开头,权当什么都没听到。
怕他再说出一些天雷滚滚的话出来,裴芊芊赶紧岔开话题,“你爷爷的事我们会上心的,但你不能随便在他面前说,知道吗?要是乱说话引起他不满,到时候我和你爹可就没法了。行了,布布跟着小春去厨房找东西吃了,你赶紧过去看看。一会儿就开饭了,我和你爹说完话就来。”
司空南召也不磨叽,跳下凳子,“娘,你放心吧,我不会乱说话的。”
看着他跑出去,裴芊芊才忍不住笑。有个贼精的儿子,也是很费心的。
见自家男人看着自己,她抬了抬下巴,“冥夜,就这么办了?”
刚刚她已经把初步计划给他说过了,不管如何,先试试再说。
司空冥夜沉着脸点了点头,“你做主便是。此事由我去说,恐怕他听不进去。”
裴芊芊狡黠的笑道,“好。”
……
晚上,一家大小围坐在桌边用膳。
“听说左公子回京了,怎不见他现身?”章允突然问道。
“义父,他有事忙,来不了。”裴芊芊主动接话。那两个人估计正‘恩爱‘着呢……
“爷爷,左叔和若可姐姐在房里睡觉呢。”司空南召突然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