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也不知。”司空冥夜浓眉越蹙越紧。他的病他自己也诊断不出,可义父的话他不能怀疑。早几年用药晚服了那么一两日,那种灼心之痛就会发作。这几年每月按时用药,也就相安无事。
昨夜要了她身子后,他并未感觉到有何变化。
“王爷,如今太师不在京城,该如何确认您身子已经痊愈了?”启风担心不已。这关乎王爷子嗣的事,当然不能马虎。
“无事。”司空冥夜垂下黑眸,“只要她怀了身子,就足以证明本王痊愈了。”
“可……”这倒是个验证的法子,可启风却揪心起来,“可王爷……那您应该去王妃那里才是。”这样分房睡,就算王爷身子无恙,那也没法让王妃怀上小世子啊!
“今日不去了。”司空冥夜又慵懒的躺下,闭上了黑眸。
“……”启风摸了摸后脑勺,一脸揪心。
“下去吧。”
“……是。”启风暗自叹气,多看了他一眼才拧着浓眉退了出去。
昏暗的房间,空气中蔓延的都是阴沉的气息。司空冥夜缓缓睁开眼,幽深的眸光扫着各处,早已熟悉的环境,如今却让他莫名厌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从软榻上起身,如影魅般消失在房中。
裴芊芊本以为今晚一个人睡能好眠到天亮,可睡到半夜,她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进了她的房。不仅进了她的房,还一直待在她房里。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睁不开眼,脑子里时而清醒时而浑浊,就连身体都动弹不了。
这样的迷幻感一直持续到鸡鸣十分,当她睁开眼坐起身的时候,脑门上全是冷汗。
看着昏暗的房间,空荡荡的,除了她受惊过度的呼吸声再没有其他。
她就这么抓着衣襟一直流着冷汗到天亮,直到冷凌前来——
听着冷凌那冷清无波的声音,她竟觉得比黄莺还动听,鞋都没穿,跳下床就跑去开门。
“王妃?”门外冷凌怔了一下,不解的看着她苍白又惊慌的神色。
“冷凌,我问你,这屋子以前是做什么的?”裴芊芊急着把她往屋子里拉。
“王妃为何有此问?”冷凌是真不解。
“这屋子以前是不是死过人啊?”裴芊芊对她指指床,又指指桌子,“昨晚我分明感觉到有人在这里,还待了很久。”鸡叫过后就太平了,这也太玄乎了。
“……”冷凌抿着的嘴角狠狠一抽。
“冷凌,我跟你说……”裴芊芊压低了声音,惊恐的看着各处,“这屋子恐怕……恐怕闹鬼。”
其他人是不可能来这里的,这点她很确定。南赢王府守卫很严,晚上巡逻的侍卫从没停过。别说外贼进来了,阿猫阿狗也溜不进来。
她有怀疑是司空冥夜,可仔细一想,根本就不可能。司空冥夜要来,他可以正大光明的来,他们都已经成了亲,也圆了房,那家伙有必要夜袭她这里?再说了,她当时那种状态,是真的很诡异,明明脑子清醒着,可就是动不了……
这、这跟传说中的‘鬼压床’太像了!
☆、【20】、说句好话
冷凌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见状,裴芊芊下意识的抱住她手臂,“这里还真的死过人啊?”南赢王府她待的时间不长,只知道这个地方原先是空置的,后来才改成的新房。
冷凌再次抽了抽嘴角。不是她不想说,而是王妃遇到的事……不能说。
这里是王爷亲自挑选的新房之地,哪可能有那种脏污之事。南赢王府除了侍卫把守,还有暗卫在暗处监守,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眼线。
唯一能进出这里的就只有……
她越是不说话,裴芊芊越是感觉后背发麻,放开冷凌的手就往外跑。她要去找司空冥夜问问,这到底咋回事?实在不行,她可是要换房间的!
而就在她跨出房门时,一修长身影突然出现,挡住了她的去路。
裴芊芊一看,上前把他衣角抓住,“哎哎……你总算来了,我正找你呢!”
司空冥夜侧目,眸光落在她赤裸的脚丫子上,脸色微微一沉,“跑出来做何?”
裴芊芊紧贴着他身侧,指着房里,真是越想越阴森,“我跟你说,这屋子闹鬼!你赶紧请个道士来做做法,要不让我搬回原来住的屋子。”
司空冥夜幽深的眸光不自然的闪了一下。
裴芊芊跺脚,“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我跟你讲真的,没骗你,昨晚真的很吓人。”有些话她还不能说,那东西让她动弹不得,还在她身上摸来抹去,那感觉到现在她都毛骨悚然……
司空冥夜抿着唇低沉的‘嗯’了一声。
瞧他那冷漠的摸样,裴芊芊不满的瞪他,“嗯什么嗯?你以为我跟你讲鬼故事呢?”
司空冥夜冷眸斜睨向她,“难道不是?”
裴芊芊想吐血,闷气推了他一把,“行了,就当我讲鬼故事吧,这地方我是不会住的了,要么给我换地方,要么我离开南赢王府!”
她正愁找不到机会离开,现在不走更待何时?早就说他这地方是鬼地方,人那么多,可到处都是阴沉沉的感觉,不出怪事才怪!
她以前不信这些,可到了这个异世借别人身体而活后,她真是不信也得信了。更何况昨晚那些感觉太深刻,根本不像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