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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两个月过去——
这两个月,或许是有夜芸陪在身边的缘故,夜颜过得最是舒坦。撇开这个老娘的唠叨和各种恶搞不提,至少外面没有人再来烦扰她和慕凌苍。
加上盟国宴还有一个月,京城中的戒备加强,胡一永两个月之前被祁曜召回去之后,一直都在为这事操忙。
城里城外都部署的井然有序,除了慕凌苍比较以前更忙些外,这两个月夜颜真得过得很轻松惬意。
想起以前她刚来魂殿时,到处幽静得跟鬼屋一样,如今,从天亮到夜深,魂殿里的热闹就没停过。
大清早的,夜芸就会带着小羿练功习武,时间一到会准时把她从被窝里拽起来,然后母女俩各种互看不爽,一直持续到午时慕凌苍回来。
下午空闲,夜颜就会去找祁雪说话,有阳光的时候就把她叫到院里一起晒太阳。
经过三个多月的休养,祁雪的伤除了还有些疤痕外,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皇上几次都想把女儿召回宫里去,但蓝文濠却一直以她伤势未痊愈为借口,想着各种法子把她强留在魂殿中。
夜颜也知道祁雪不愿回宫,她和慕凌苍从来不提这事,反正大家子人住在一起这么久,天天都有乐的,这种热闹可不是随便哪家都能有的。
这日午后,夜颜挺着箩筐一样的大肚子又准备去找祁雪。
刚走到厢房门外就听见里面在争吵——
“为何不去?你有何见不得人的?”
“我就是不想去!”
“不去也得去!”
“我就不去!”
“你再给我说一次?!”
男人明显动怒了,声音都吼上了。
被他气势一压,女人嘤嘤哭起来,“为何要逼我?我这样去,不是自找难堪吗?那是你的家人,跟我又没关系,我才不要去……”
听到这,夜颜忍不住上去叩门,“五公主,我来了。”
房间里争吵的声音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房门才被打开。
看着满脸黑气的男人,夜颜忍不住送他一对白眼,“我说你们这是做何呢?”
蓝文濠挡着门,恶声恶气的道,“没你的事,去别处玩,别来烦我们!”
说完,他‘嘭’声关上了房门。
“我……”
夜颜一脸懵逼的瞪着紧闭的房门。
这家伙,吃错药了啊?
她装作离开的样子走了几步,然后做贼一样偷偷的回到房门外,隔着门板开始偷听。
她没听人墙角的爱好,只是很好奇,这两个月蓝文濠对祁雪那真是无微不至的照料,无缘无故的,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呢?
房里——
看着趴在床上哭泣的小女人,蓝文濠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火气给压下去。
不怪他失火,他就想带她去见他父皇,可她死活都不去。
这算什么?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吧?她这样做,摆明了是不想承认与他有关系,他能不火大?
走过去,他刚伸出手准备将她给抱起来,但祁雪却早有预防似的,在他快要挨上她的时候就反手将他挥开了。
“走开!你这么凶,我不稀罕跟你在一起!”
“你……”蓝文濠又开始揉太阳穴,“我为何凶你?难道你不知道?”
“我不想听你说话,你给我出去!”
“你、你是不是非要我收拾你一顿?”听着她赶人的话,蓝文濠作势扬起巴掌,对着她屁股随时准备拍下去。
也许感觉到危险要降临,祁雪扭头泪眼婆娑的瞪着他,“你就是个大坏蛋,要我这样要我那样,现在还嫌我不够听话,还要对我动手……”
蓝文濠哭笑不得收起巴掌,“我要你哪样了?你扪心自问,我这两月要过你吗?”
天地良心,他一个正常男人忍着两个月没动她,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她早些好起来嘛!
祁雪泪痕交错的脸蛋瞬间涨红,“你是没要我,可是你每天晚上都要对我耍流氓!你自己没手啊,凭什么要我这样要我那样?”
“噗!”
门外,夜颜被他们劲爆的话惊得忍不住喷笑。
她刚暗叫不好,房门瞬间被人拉开。
她身形不稳,好在对方一下子抓住她胳膊将她扶正。
只是,对上那漆黑如墨的脸,她尴尬的朝外面的天指了指,“那个,我看太阳看晕眼了,不小心走到这边来了。”
还不等蓝文濠把她拧出去,祁雪已经从床上下来,并跑到她身边,拉着她左右细查,“夜小姐,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夜颜笑了笑,捧着高耸的肚子摇头,“没事没事……你们继续,我先回去了。”
祁雪脸上还有未消的红晕,一把将身旁的男人推开,“走开些,粗鲁鬼!”
蓝文濠脸黑得比罗刹还难看。
夜颜正想笑,祁雪已经搀着她往外走了,“夜小姐,我送你回房,别理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夜颜没回头,但清楚的听到背后磨牙的声音和捏手指的声音。
可祁雪头也不回,绷着小脸陪她往主卧走去。
“五公主,发生何事了?好端端的你们吵什么呀?”
“我……我也不想跟他吵。”祁雪一脸纠结,说话声越来越低,“他非要带我去见他父皇,我、我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