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已经斩了一个乱说话的大臣了,其他人哪还敢再乱说话?突然间一个个都变得谨慎又顺从。
因为皇上和太后都是在宫里失踪的,最可疑的地方当然是皇宫。
群臣散去之后,祁滟熠带着大内侍卫开始有模有样的搜查起来,各宫殿各角落都仔仔细细的检查,就差掘地三尺来找人了。
坐在寝宫里,玲妃笑面如花,别提多开心和得意了。
太子没有说谎,现在皇宫真的在他掌控中,而庞太后派来看守她的宫人已经被太子第一时间撤换掉,现在在她身边的宫人,对她都是恭敬有加的。
她不但恢复了原先高贵的姿态,甚至比祁曜在宫里时还更逍遥。因为除了太子外,没有人可以约束她的言行举止,而太子现在跟她同在一条船上,自然是不会管束她的。
她甚至让人把凤椅抬到了她寝宫,穿着凤袍,肆无忌惮的享受着皇后才有待遇。
而祁滟熠那边,装模作样的搜查了两日之后,也觉得是时候了。
傍晚时分,他到清霞宫准备与玲妃商量如何把诸葛昌明劝来皇宫里。
这两日该部署的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只等把诸葛昌明引出来就可以动手了。
然而,当他再次出现在玲妃的房中时,突然间发现房里雾气缭绕,房中支起屏风,屏风后面传来哗哗水声。
他俊脸一黑,转身准备离去。
“太子来了?你稍等片刻,我很快就好。”
屏风后面,女人的嗓音低细轻柔,伴随着满屋氤氲的热气,别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
他锁着浓眉,眸底一片寒沉。
玲妃的动作也快,片刻之后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只是出来的样子……
一层薄纱罩着洁白的身子,除此之外,身上再无多余的遮蔽物。一头墨发滴着水珠,一半遮于身前,一边披在肩后……
此情此景,若是祁滟熠猜不到缘由,那他也太不是男人。
他也没避退,很平静的看着她走近,只是眼眸中毫无波澜。
当然,若说一点情绪都没有,那肯定是假的,只是他将眸中寒气隐去了而已。
“娘娘这是?”他故意问道,在她走近之前又突然勾起自嘲的笑,“娘娘的‘好意’我可能无福享受,不瞒娘娘,我虽为男人,但却无法尽男人之事。”
“什么?!”原本一脸媚态的玲妃突然停住脚步,又惊又诧异的瞪着他,更多的是不信他说的话。
“娘娘应该知道我曾有众多女人,可娘娘却不知道这些女人都是我母后为我挑选,为的就是掩饰我不能人道之缺憾。”
“你说得当真?”玲妃拉长了脸,敢情自己白忙活一场了?
“娘娘,这种事事关男人颜面,我怎能说谎?这也是多年来为何我还没有子嗣的原因,都无法与女人行房,又如何让女人生子?”祁滟熠垂头叹气,故意露出惭愧的样子给她看。
“哼!”
玲妃不悦的哼了一声,转身又走回屏风后面。
再出现时,她已穿着雍容华贵,跟之前妖娆荡漾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祁滟熠趁她换衣之际,赶紧调节自己的情绪。
天知道他差一点就吐了!
这女人,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竟如此淫荡不堪廉不知耻!
看着她再次出现时冰冷的面孔,他假装羞愧的笑了笑,“让娘娘见笑了。”
玲妃也没说什么,坐到凤椅上,不冷不热的问道,“说吧,来找我何事?”
她也不怀疑他是否说谎,就刚她那个样子,换做哪一个正常的男人见到,都会露出本性的。
能面不改色的男人,不是身体有疾是什么?
更何况,没有哪个男人会承认自己有隐疾,敢说出来,说明他那方面是真不行。
她之所以不爽,是因为自己看走了眼。还京城第一美男子,真是白长了一张迷人的脸,没想到私下却是废物一个!
祁滟熠赶紧道来,“娘娘,这两日我负责搜查皇宫,已经暗中布妥好,该撤换的宫人全部撤换掉了,该收拾的地方也都收拾干净了。现在就等诸葛丞相的人到宫中与我们汇合,希望娘娘能出面与阿奇商议,让他们尽早搬来,否则宫中少了许多人很容易引人怀疑的。”
玲妃点了点头,“今晚我就出宫去找阿奇,若是他答应进宫,你就负责接应,千万别被人发现了。”
祁滟熠正色道,“这是自然。如今我们合谋同事,谁暴露都免不了受伏戾王报复。”
…
小宫殿里,吕心彩一直在等他回来,可等到他回来后,他却要宫人端来清水,不停得在那洗眼睛。
“怎么了?是不是眼睛进沙子了?”她盯着他揉眼的动作,又不解又担心。
“没事,就洗洗而已,免得双眼得病。”祁滟熠尽量说得轻描淡写。
“得病?眼睛能得什么病?”吕心彩越听越糊涂。
“看了恶心的东西,怕双眼长针眼。”回想那一幕,祁滟熠那是真恶心。可以说这是他活了二十多年见过的最让人作恶的场景。
“你是不是在茅坑看到蛆了?”
“……”听着她好奇的话,祁滟熠唇角狠狠一抽,不想笑都不行。
他能说那女人比蛆还恶心吗?
见他不说话,吕心彩以为自己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