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话,何静又问我:“多久了?我是问你们这样多久了?”
“一个星期了。”
何静叹了口气,“真不知怎么说你好呢,一个星期你可真能忍的,怪不得贾煜今天那样呢,他还生气着呢。”
眼看我好像更沮丧了,何静又说:“不过,我觉得他生气说明还在乎你,所以你需要去找他道歉。”
“打电话给他啊,快点,问问他在哪里。”何静示意我打电话。
我拿着手机还是在犹豫,何静催我,我心一横就打过去了,可他关机了。
何静安慰我:“没事,说不定是手机没电了,我们先回去,明天再联系。”
我却清楚地感觉到,我跟贾煜的距离原来越远了。
第二天何静就催我给贾煜打电话,可还是关机。
何静问我:“有没有其他方式可以联系到他?”
我没说话,何静拉着就往外走,“走走走,去找他!知道他住的地方吗?”
我摇摇头,何静有些怒其不争的意思。
“那他助理的电话你知道吗?”
我没有说话,何静直接夺过我手里的手机,自己翻找起来,“他助理叫什么名字?”
我还是不说话,何静生气了:“朱青!你别让我发脾气啊!”
我才说:“别找了,他不想我见我了!”
“谁?纪云江?”
我苦笑了一下,没说话。
“不能这么想的,他生气很正常啊,这么久了,你都不去找他,他生气肯定的!所以你必须要去找他,得找到他说清楚。”何静说完把手机放在我手里,意思很明白。
我鼓起勇气给纪云江打了电话问贾煜在哪里,纪云江说他也不知道,我知道这大概也是贾煜的意思吧,于是果断挂了电话。
何静见我的脸色不好,于是开解我说:“也许是人家真的很忙呢,要不我们去凌海看看?”
“算了,没必要!”我苦笑一声。
也许就这样了,倒也还好,反正长痛不如短痛,现在都还来得及。
我和何静出事的第二天就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那两个人被林维周的人送到了警察局,我们如实讲述了发生的事,还过去指认了嫌疑人。
那天去的还有林维周跟他的那个跟班阿光,出来的时候我跟林维周说了谢谢,那天太惊慌和匆忙。
林维周挑挑眉,细细看了我一眼,慢条斯理说道:“每次都很意外,朱小姐真的很让人有兴趣呢。”
这话很让人误会,我只做表面的理解:“林先生说笑了,我跟朋友还有事,就先走了。”
“怎么,怕了?”
“林先生再见!”我拉着何静离开。
回来的路上何静问我,“你跟那个林维周认识吗?”
“不认识的!”
“那他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啊,而且我感觉他好像对你……”
“静静!我真的,真的不认识,我也不知道那个是什么意思,但我觉得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很认真地跟何静解释。
何静看着我极为认真的眼神,信了,没有再问什么。
我也觉得我跟那个人也没有什么交集的地方,自然也不会太担心什么。
可是我想的太天真,这天下午,我刚出公司门口,阿光就走了上来,我停住脚步,阿光说:“朱小姐,我们少爷有请!”
我不动,阿光似乎知道,于是说了句:“我们少爷说,朱小姐若是不来,欠的的人情就没办法还了。”
我深吸一口气,看向阿光,阿光让开,“朱小姐请!”
我走到一辆黑色车子跟前,车窗缓缓降下一点,“上车!”
阿光给我打开车门,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上去,跟他坐在一起我很不舒服。
阿光迅速坐上驾驶座,车开了,我靠着车门身体有一丝僵硬,林维周没说话,车厢内安安静静的。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了不就知道了,朱小姐很害怕?”林维周扭过头似笑非笑。
我没说话,林维周也没再咄咄逼人,我其实还有点奇怪的。
到了一家酒店门前,阿光打开林维周一侧的车门,林维周下了车,我打开我这一侧的车门也钻了出来。
站在车子旁边,我没有动,林维周意图不明,我不敢,林维周说对了,我是害怕,真的害怕。
林维周走到我跟前,微微前倾着身子,我下意识往后仰了仰。
林维周沉声一笑,“朱小姐要是再不走,我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特别举动出来了。”
我慌张退后一步靠在车上,警惕地盯着他。
林维周又笑了一下,他笑起来还挺好看,然后转身,“跟着来!”
我只好默然跟着他进了酒店,酒店的人对他极为客气,我始终离林维周有一段距离,林维周也不在意,我跟着他上了三楼的包间。
林维周坐下后见我还站在门口,忘后一样笑意盎然地看着我,我只好挪进了房内,服务员关上了门,林维周还是那一副看戏的表情,我不免有些恼火,挑了最近的椅子坐下,离着他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