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底透着血红,周身冰冷无比,他手中的剑还同刚刚那般举着,就在她脖颈侧几寸处。
姜苒望着楚彻,心间不由得一抖一抖,那横在她脖颈旁的长剑正寒光凛冽,姜苒甚至能清晰的闻到那上面,常年浸血后的血腥味。
楚彻垂眸望着身前的姜苒,随后他手中举着的长剑重重的落下,他的剑尖敲打在地上,发出‘叮当’的响声。
姜苒被那声音吓的身子一抖,刚刚那一幕,她百口莫辩。
姜苒望着楚彻张了张口,她还未出声,下一刻,他的大手便握上她那纤细还满是他昨夜留下吻痕的颈子,他下手极狠,未留一丝的情面。
姜苒的小脸一瞬涨红,她本就一片空白的大脑,涌上了强烈的窒息感。倒是她眼中的泪水不受她控制的一滴滴落下,在她的小脸上汇成溪流,在她白嫩的下颚处,一滴一滴的滚烫的泪珠砸在楚彻的手腕上。
楚彻紧紧的盯着姜苒,他手上的力道未松,他握着她的脖颈,将她拽至身前,他迫使她满是泪痕的小脸扬起,他手上的力度不住加重:“孤可与你说过,离他远些?”
随着楚彻不断加重的力道,姜苒已经难以喘上气来,她纤细的长颈如同姜花那脆弱的花茎,只需楚彻再稍稍用力,便可折断。
楚彻极怒的模样在姜苒眼前慢慢模糊,姜苒感受到了死亡前那清晰的窒息感。
楚彻望着姜苒慢慢迷茫的双眸,忽的松手放开她。而她似乎濒临溺亡的鱼,只能无力的低低喘息着,姜苒尚未缓过气息,下一刻,楚彻手中寒光凛冽的长剑挥了过来。那一瞬,姜苒以为楚彻要杀了她。
楚彻手中的长剑划开姜苒腰间的束带,随后着束带断开,姜苒身姿上的衣裙也一件件松散开,楚彻手中的长剑同前世那般,轻佻的一件件将姜苒身姿上的衣物划破挑下,直到她洁白玲珑的身子展露在他眼前。
在她雪肤之上,昨夜火热的痕迹还未消,可是昨夜那撩人心弦的气氛却早已消失的干净彻底,如今留有的唯有心间的寒冷。
他的长剑抵在她的心口,姜苒随着楚彻一步步的前进,一步步的向后退去,直到她的小腿撞到了长案上。
楚彻不再向前,他的长剑离开姜苒的心口,随后他挥动手中的长剑,将长案上摆放的药炉悉数打落在地。
药炉被摔碎在地,发出激烈的响声,姜苒的身子又是一颤,可下一瞬她被楚彻用力一推,重重的摔在硬实的长案上。
钟娘忧心的候在营帐外,待听见营帐内激烈的东西破碎声音,钟娘担心的想要进入营帐内,却被营帐外的全元制止住。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姜苒的背后摔在长案上,那硬木硌得她生疼,姜苒下意识的向从长案上起身,可是身前的楚彻,已经撩开锦衣下摆,压了下来。
姜苒身上的每一次都透着生疼,她的哭声已经渐近无力,可楚彻似乎未想放过她,他滔天的怒气,似乎仅有这唯一的方式可以在她的身上发泄掉。
姜苒的身子不停的颤抖,她再次感受到了如同前世那般的羞辱与痛苦。
良久,楚彻用力甩开姜苒,他俯视着她狼狈的身姿,随后抬起她的下颚:“孤真是眼瞎了才会看上你。”
……
楚彻带兵离开了军营,而姜苒亦被楚彻禁足在帅帐中,外祖医好了王岷,姜苒知道楚彻不会为难外祖,也会暂时放过魏廖。
楚彻对外称姜苒生病,不许钟老与魏廖探望,钟老心中担忧不已,姜苒知道如若外祖离开燕地回中山前不能见她一面,定会惹得他老人家担心忧心。
姜苒心中正焦急,楚彻下了军令,侍卫们定不会放她出去,可楚彻现今身又不在军营,即便她想面见求情,亦是行不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姜苒焦心不已,她以为此番她定见不到外祖了,却不想外祖临行那日,全元出现了帅帐中,全元对着姜苒一礼:“良娣,殿下口谕,许钟老入帅帐与您辞别。”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姜苒闻言,心间一顿,她对全元点了点:“替我多谢殿下。”
姜苒终是见到了外祖,钟老看着姜苒满是心疼,随后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廖儿已经同我说明了缘由。”
姜苒闻言一顿,随后她对外祖道:“魏哥哥虽一时冲动,可却是因为不想我在燕地受苦,您莫怪他。还有就是替我告诉他,我在燕地很好,殿下…亦待我很好。”姜苒说完沉默了许久,随后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此事千万不要告诉父王与母后,我不想魏哥哥因此事而受累。”
钟老听完重重的叹了口气,他望着姜苒,满是不忍:“终究是我们老一辈对不住你。”
姜苒闻言鼻子一酸,她摇头:“与您无关,与父王无关,是我命至此,躲不掉的。”
钟老沉默良久后,想了想开口:“那燕太子绝非池中之物,日后这天下之事又谁能够说得准呢?你既嫁来,只需恪守本分,照顾好自己。至于对中山的图谋,那是男人们的事,你又何须为难自己?”
“外祖不过一介太医,护不住你母亲,亦护不住你,从不求你们显贵,只盼望着你们此生平淡幸福。”钟老重重一叹,满是惆怅:“可终究造化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