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礼神色温和,视线落到叶欢那,她手撑在下颚,一直在看他,明明她的穿着很得体,可笑起来特别妩媚。
特别是当叶欢带着笑意打量他时,他心中焦灼。
“你经常来这吧?”叶欢脸颊微醺,眼眸湿润地望着他。
他点点头。
“我在想,你看楼下女孩是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
顺着她的视线,他往下望,不时有身材火辣的漂亮女生朝这边热舞,舞姿大胆,她们的眼神时不时飘向傅雅礼。
楼上包厢的位置是留给VIP客户的,再看傅雅礼身形高大,样貌英俊,一看就有钱,她们个个心动不已。
叶欢凑到他的耳边,他感觉到温热的呼吸,心脏莫名地激动起来,她轻轻说道:“一定是像看白菜一样。”
只要傅雅礼想,他能征服这里任何一个女孩,她想对方也肯定会心甘情愿。
谁能拒绝一个年轻英俊外加有钱的男人。
作为食物链顶端的男人,他看那些女孩估计就看大白菜一样,随手就能摘到,那这里岂不是他的菜园子。
叶欢想想就笑了起来。
“笑什么?”傅雅礼追问道。
“没什么。”叶欢挥挥手。
“说说啊,这里又没别人。”他的声音不自觉带了几分暧昧和勾引。
叶欢只是自顾自地笑,勾得傅雅礼心痒难耐。
喝了几杯之后,眼看着时间到了深夜十二点,见她还是没回去的意愿,他更加惊奇了。
“不回去吗?邵启可能在家里等你,他现在生病,心理肯定脆弱。”傅雅礼问道。
叶欢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有不少个邵启打来的电话,正看着屏幕,电话屏幕又亮了起来。
她心里厌烦不已,直接把手机关掉了。
“我不想回去,看到他就觉得恶心,把人变成笑话,你知道白天时那总监是怎么羞辱我的吗?”叶欢喝了酒,不知不觉放开了话题。
原来是工作上碰到了钉子,连带着看邵启不顺眼了,傅雅礼明白了。
看着不断在桌上震动的手机,他心想,邵启估计快急疯了。
“我想你再帮我个忙。”叶欢忽然开口道。
她笑着看向傅雅礼,笑容神秘,“你和白紫菀很熟吧,她很信任你,帮我对她说……”
傅雅礼定定地看着她,唇角微扬,“叶欢,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邵启一晚上都在给叶欢打电话,他急得眼眶通红,胸口闷闷的,当听到傅雅礼找她时,他几乎头晕眼花。
她在哪里?她背着他,和别的男人在做什么!傅雅礼怎么能这么对她,邀请一个有老公的女人去酒店房间做什么!
叶欢呢,她怎么能这么对他!
他气愤不已,他要去找他们!
当他推着轮椅来到车库时,突然想起来,他现在连车都开不了了,根本跨不进车子,胸口像是被堵塞了一样,他呼吸不过来了。
邵启一遍一遍地打叶欢的电话,心脏的跳动很快失去了正常的频率,他像头困兽一样哀嚎出声。
她是他老婆,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为了殷孽,她可以做到这份上了?她喜欢殷孽吗?
他心痛难忍。
叶欢怎么能这么折磨他,然而一想到他光明正大地找了个小女朋友,他找了白紫菀,甚至为她要和叶欢离婚。
他痛苦得面红耳赤。
各种事情在他脑海中一遍遍地过,他想不明白,傅雅礼为什么会对叶欢感兴趣,按照梦境里的发展,他不是应该和白紫菀在一起吗?
仔细再想想,在梦境里,傅雅礼就是冲着他的遗产去的,要是白紫菀没有庞大的遗产,傅雅礼怎么可能会和她结婚,他目的性很强。
亏他之前同他交心,傅雅礼摆出一副对白紫菀感兴趣的模样,搞得他紧张不已,以为要和朋友竞争,原来目的就是为了挑起他的竞争心。
他现在是冲着叶欢去了,邵启气得咬牙切齿,他的腰越来越痛,脑袋也痛,大脑嗡嗡作响,额边的青筋一直在跳动着。
邵启忍不了了,他推着轮椅来到厨房,费了很大的力气打开柜门,在柜子里找止痛药。
柜子的高度对现在的他来说太高了,他伸长手臂去拿里面的药,一个不小心,手指碰到其他药瓶,所有的药瓶全部倾倒出来。
邵启骂了一声,他再次感到自己是个废人,深呼吸好几次,弯下腰找药。
在一堆瓶子中,他看到几瓶药,名称是百忧解,他的心不由一紧。
拿出手机查了那些药品名称,全都是用来缓解抑郁症的。
邵启打开其中一瓶,明显已经吃掉不少,这不是他的药,那么是谁的?
这个家里只有另一个人了。
他的头像是被敲了一下。
叶欢有抑郁症,邵启顿时眼前一黑,不知道是因为他出轨的事而得的,还是在那之前就有了。
他内心愧疚不已。
天不知不觉快要亮了,邵启对自己说,只要她回来,只要她好好地向他解释昨晚去哪里了,他一定原谅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天已经大亮,邵启坐在轮椅上坐了一夜,腰很痛,阳光照射进来,他觉得很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