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可香了。”燕小西一脸嘚瑟,“让你身上也沾沾我的味道。”
“你太过分了!”
燕持还没反应过来,燕小北居然直接将手中的衣服扔到一边,直接跳下浴池,就和燕小西直接扭打在一起。
燕持本来倒是想过去拉一下来着,无非是担心自家儿子吃亏,不过现在看起来,倒是难分伯仲。
小北倒是深藏不露啊。
之前燕老爷子还总是担心燕小北是不是有点傻,尤其是不爱说话这一点,甚至一度怀疑他智商出问题,还专门带去查了一下脑子,一切正常,之后就把燕小北性格归结在了他身上,说他这个做父亲没有以身作则,他只想说,燕殊也没照顾过燕小西多久,燕小西这么疯,和言传身教没关系,分明就是基因的问题好吗?
叶繁夏揉着有些胀痛的肩膀,刚刚忙完战家的婚礼,爷爷的寿宴将近,最近家里太忙,她已经几天没去公司了,以前总觉得操持家务必然比上班轻松,真正坐起来,才知道有多难。
“怎么了,动静这么大!”浴室的门没有关,叶繁夏探头进来,就看见浴池中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而自家老公居然老神在在的在一边观战,还不时出声指点。
“小北,小心你的后面。”
“慢点儿,后面是边缘了,别掉出来!”
……
燕持侧头看向叶繁夏,“小白好了?”
“刚刚洗好,已经进被窝了,你这是在干嘛,我让你带他俩洗澡,不是让你看着他俩打架的!”叶繁夏怄得要死,“行了,快别打了。”
说着就要上去劝架。
“等会儿,让他们再打一会儿。”燕持拉住叶繁夏的胳膊,直接待进怀里,箍住她的腰,不许她乱动。
“燕持,你疯了啊,多危险。”这个男人疯了不成。
“难得见到小北这么激动。”燕持轻笑。“没事,小孩子打架,待会儿就好了。”
“你真是……”叶繁夏气结。
两个人打了一会儿,也都没什么力气了。
“小北,先休战,择日再战。”
“好!”燕小北也是气喘吁吁。
“燕持,你可真能,待会儿找你算账。”叶繁夏说着先把燕小北抱出来,抽了浴巾给他裹身子,又帮燕小西简单擦了擦身子,“让你看着他们洗澡,你倒是好……”
“就是大伯父撺掇的,他是最坏的!”燕小西趁机告状。
“燕西,你再胡说一句!”燕持拧眉,这小混蛋,简直信口开河。
“你给我闭嘴,现在可厉害,威胁小孩子。”
“就他,也算小孩子嘛。”
“我毛都没长齐,就是小孩子。”燕小西冷哼。
“走,小北,我先抱你回房。”燕持说着抱起自家儿子就往外面走。
燕持回来,佣人已经将浴室打扫干净,叶繁夏揉了揉肩膀回到房间。
“那小子今晚是不是睡得特别快。”燕持拉着叶繁夏坐下,给她揉着肩膀,“酸?”
“嗯。”
“那两个小子迟早得打一架,燕小西那小鬼,总是喜欢欺负小北,这事儿啊,迟早的。”
“你的心可真大。”
“你们不是都说,小孩子打打闹闹才正常嘛。”
“太危险了。”叶繁夏拧眉。“熹熹还没回来嘛?送个东西已经出去两个小时了,怎么着也得回来了吧,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看,出点意外怎么办。”
燕持手指按压着她的肩头,神情却越发冷冽。
“战家可能有点事。”
“那快去看看吧。”莫云旗毕竟怀着身孕。
“我待会儿去和父亲说一下。”
“别待会儿了,现在就去!”叶繁夏推着燕持出门。
“你要是做什么都这么积极,多好。”
“你赶紧的,别废话。”叶繁夏脸有些红。
怎么说什么,都能扯到那种事上。
裴燕泽还在书房整理公务,听着敲门声一抬头,燕持就推门进来了。
“这么晚要处理事情?”裴燕泽摘掉无框眼镜,眉心被压出了两道红痕。
“战家是不是出事了。”
裴燕泽搓揉眉心的手指微微顿住,抬头看着燕持,“你怎么听说的。”
“刚刚小西去给熹熹打电话,我听她口气有些不太对。”
“那边已经被封锁了,暂时还打听不到什么情况。”裴燕泽已经刚刚收到的风声。
“既然封锁了,那您……”
“刚刚有个匿名电话。”裴燕泽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手机。
“什么意思?”
“战霆是父亲的老部下,消息封得那么紧,居然有人特意打电话传消息,你说是意欲为何?”裴燕泽精明的眸子闪过一道暗光。
“让燕家去人?”
“若是有人故意想让战家不自在,或者已经故意设好了局,战家已经在瓮里,我们就不能再往下掉。”
“爸,您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针对战家?”
“也许不止他们一家。”裴燕泽将手中的文件扔到桌上,一脸阴鸷。
裴燕泽是很少动怒的人,温润谦逊。
不过这并不能说明,他是个没脾气的人。
“这是什么?”
上面有政府的印记,燕持不敢随便乱看。
“自己看吧,这都是这几天政府收到的举报信。”裴燕泽眉头拧成一团,眼神锋利的仿若寒冰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