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凌瑾……”
“我何其有幸你竟是我的妹妹。”
这绝不是夸:“你是我姐姐,我没感觉出多大荣幸。”
她看着我,秋水曦眸中是真正的大家风范。
我看着她,只从她眼中看到了失去热情的自己:“沈子逸,你不值的爱。”
“恩。”换做前世也许我会为情所困。
西凌瑾突然逼进我,杀气肆起:“你信不信,我能杀了你。”
我站在原地回视她:“信。”
“你不怕死吗?”
“怕。”
她突然大呵,如凋零的百花想抓住最后盛放的希望:“还不走!”
“你不会动手。”你没有了孩子,就不会让你的母亲尝同样的苦!不够狠,是你的弱点!
“哈哈!哈哈!”眼泪顺着她的脸颊吹开大地沉重的负担:“沈子逸,我恨你,真的恨你。”
“应该的。”
“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你后我而出现,但我不说了,免得刺激你。“你会好好照顾傲傲的。”
“凭什么,我不会!”
“十六公主!你代表了西风!代表着和平,你来自一个站在世界顶端的政府!”
“不!我不!我是我,不是任何权势!”
抓狂吧!静下来还不是要当人!
她颓然倒地,这棵从没来得及在盛夏独光的娇花,把自己的岁月奉献在了陌生的领土。
“熬熬他很可爱。”
“恩。”
“我不适合当公主!”
“恩。”
“可我偏偏是个公主!”
“恩。”
“是个让母亲感到耻辱的公主!”
“恩。”
“你住嘴!”
“恩。”
她突然怒视我,我急忙低下头,不敢恩了。
西凌瑾坐在地上,白色的衣裙铺在黄土上,她本身给这个凄凉的颜色曾了血腥:“你知道吗?我也有人疼。”
我该不该恩呢?
“他很疼我,因为我是他唯一的至亲,从小到大我从不知道自己的过往,我以为他是我一母同生的哥哥,我以为他可以为我做任何事,我以为他会永远陪着我,可为什么我要长大,为什么让我知道慕容郡主的事,为什么她是我的母亲,为什我要任性的嫁过来。”
因为你想见她。
“如果我哥哥在,他会杀了千清那昏君!”
不可能,千清手里有傲傲,他就有天下。
“我比你幸福,至少哥哥爱我,就爱我一个人。”
恩,我家无悔、丑谦也爱我一个人,有什么好显的!
“不是他不要我,是我不好,是我偏要来这里。”
“命运自有定数。”
“狗屁!都怨你,如果没有你,就算他不爱我,我也可以在皇宫活下去。”她眼神涣散,抚着枯木道:熬熬也可以。”
……
“出去吗?”想清楚了,接下来的的路真正属于你。
“不知道。”
“不要任性。”
“你没资格说这句话!”
不说。“出去吗?”
“她还好吗?”
“恩,眼睛有些不好用了。”
“好好照顾她。”
“我会的,我带她去地球上压岁月!”
“好,我出去。”
我把包裹递给她,她温柔的放下怀中的枯木,情意绵绵的眼里,看到的是她所有的希望。“娘要走了,娘不能带着你,那里有坏人,你等着娘亲,娘亲会来接你的。”
……
走出城门,我还是我,太阳还没有跳出地平线,胡庸已再次走出大牢“如果岂之活着……”
“如果他活着,他肯定在看书,你肯定在吼他。”
胡庸长长的叹口气,苍老的背影撑不起他的哀思。“是师傅没用。”
“你去哪?”
“回萧山,为我那傻徒儿刻字去。”
“师傅走好。”
他俍呛上路,拖出晨光长长的影子
……
我也离开,离开背后如虎似猫的栖息地。
……
[红颜笑:第一百四十一]
五年后:
我板起木头的脑袋,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他瞄我一眼,仿似没看到生物,继续垂下他高贵的眼眸,面无表情,其精神萎靡不振。
“喂,做人要有激情。”
他吐吐泡泡,自娱自赏,看不出开心还是郁闷。
“你都五岁了。”
他往下一倒,想要睡觉。
“给我起来。”再次把他板正,他无精打采的望着空气,看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木头呀!你别让娘担心了,莫非你是傻子。”
他依旧无动于衷,长长眼睫毛耷拉着眨也不眨,小耳朵垂的低低的一副受虐儿童样。
要是不追究他的个性,他确实是个美的掉渣的小朋友。
我苦口婆心的用愚公移山的精神重复着我每天必备的功课--努力的对他喷口水:“木头,咱长大了,该学说话了。”
木头眼神痴呆,好像看什么都是一个调调。
“木头!”不给你点厉害的你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我把脚翘床上,一只手插着腰,一只手指着他鼻子:“我警告你,你要今天不喊我声妈,我就把你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