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勤刚要开口问，但却发现贺一凡身旁苏若馨狠狠瞪着她。
柳勤耸了耸肩，就收回视线，没说话。
贺一凡满是失落，千言万语噎在喉咙间。
“一凡，你怎么了？”苏若馨小声问。
“没什么。”贺一凡答，语气生硬，完全没有要继续交谈的意思。
柳勤正想着什么时候把张希铭的本子给蓝雨祁送去，却听身旁司亦瑾小声道，“他都几天没睡好了。”
“呃？”柳勤一愣，她知道司亦瑾说的是谁，“为什么？”
“校长找他谈话了。”
“哦。”这个在柳勤的意料之中，如果没谈话才怪呢。
“你就不多问问？”司亦瑾问。
“关我什么事？”柳勤实话实说。
“呃……你说的对，确实不关你的事，但不知为何，我却总觉得你和一凡有不解的渊源，这种感觉莫名其妙。”
“……”终于，柳勤无奈道，“好吧，那你告诉我，校长生气了吗？贺一凡挨骂了吗？”
“贺爷爷还好，贺奶奶真是气坏了，有次我隐约听见贺奶奶对贺爷爷吼，要贺爷爷将一凡送回帝都，不能毁了一凡的一生。”
柳勤瞬间挑起大拇指，“校长夫人英明！贺家可算是有个明白人。结果呢？校长答应吗？”
“肯定不答应，哎……”司亦瑾叹气，“真是红颜祸水。”说着，看向苏若馨。
柳勤听完八卦也就没往心里去，她现在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有心思操人家学霸的心。
扭过头，“雨祁？”
正咋背书的蓝雨祁抬头，“什么？”
柳勤二话不说将练习册向蓝雨祁脸上砸，如果换一个女生，肯定被砸得很惨。但蓝雨祁反应灵敏，随手抓住。
柳勤对蓝雨祁挤了挤眼睛，“呦呵，身手不错嘛。”
蓝雨祁白了一眼，“多谢夸奖。”
“有时间就看看，有哪个不懂的，晚上我教你。”柳勤道。
“好。”蓝雨祁翻开练习册开始看了起来。
周围有人注意到两人的相处模式，虽然略有惊讶，却也习惯。
司亦瑾失笑，“嘿，妹妹你行呀，都出息到辅导人数学了？”
柳勤白了一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不思进取？”
“谁说我不思进取了？我也在努力读书好吧？”
“口说无凭，月考见。”
“月考见就月考见。”
柳勤却突然想起一件事，压低了声音，“这周末有时间吗？”
“怎么？”
“蓝雨祁为表达对张希铭的感谢，有可能组织一次聚会，你参加吗？”
司亦瑾大喜，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参加，当然参加了！我巴不得天天聚会呢。”
“嘘，小点声。”柳勤急了。
司亦瑾这才发现，自己声音大了。
贺一凡转过身，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柳勤。
柳勤没回应他，贺一凡又看向司亦瑾，司亦瑾道，“一会下课和你说。”
贺一凡双眉紧皱，好似有许多难言之隐，看向柳勤的目光也是复杂无比。
苏若馨暗暗咬着牙，她能感受到这两天贺一凡对她的疏离，内心真是恨得要死——这个贺一凡真是不识好歹，她苏若馨有什么不好？长相在全校数一数二，学习在女生里也很好，她能看上他，是他的荣幸好吗？总表现得这么不甘愿。
苏若馨轻笑着要拉回贺一凡的注意力，“一凡，昨天……”
“我想起来一件事，”贺一凡直接打断了苏若馨，语调尴尬，“我……我……”
“什么事？”苏若馨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从今天开始，中午不在学校吃了，回家吃。”
“……”
中午不在学校吃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两人私人相处时间就少了。“为什么？”
贺一凡能怎么回答，能回答是因为奶奶炸了？“呃……我奶奶嫌学校食堂的伙食不好，就让我回家，她给我准备午饭。”
苏若馨眼神闪了一闪，装成若无其事，“那司亦瑾呢？他也一起回家吃午饭？”
“奶奶也让他回去，但他中午吃完饭还要打篮球，所以就拒绝了。”
“为什么你不拒绝？”
“……”
贺一凡是个嘴笨的，在苏若馨的逼问下节节败退，几乎大脑当机，“因……因……因为，我奶奶毕竟管不了他，但……能管我……”
“其实你也可以婉拒的不是？我记得你家离学校有段距离，来回都折腾在路上就没多少时间看书了，要不然你和奶奶商量下？”为了宝贵的相处时间，苏若馨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贺一凡本来嘴笨就解释困难，被这样追问，更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心底开始烦躁，“爷爷找我谈话，我奶奶她……抱歉。”他差点说出来，爷爷和奶奶吵翻了。
苏若馨喜忧参半，窃喜的是，如果贺一凡家人知道了她，看见她优异的成绩和出众的外表会不会喜欢她？忧的是，如果反对怎么办？
“但……”
“够了！别说了！”贺一凡越来越烦躁，第一次发现女人的麻烦，“已经决定了，就别说了。”
“……好。”苏若馨委屈的红了眼圈。
贺一凡越来越烦躁，“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