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并未反抗,反而任由何梓煜为所欲为,他是不是……是不是自愿……
脑海里回想着那日所见的场景,月笙遥只觉得头痛欲裂,怎么会……那般清冽高雅之人怎么会……
眼眶瞬间被泪水占据,眼眶发红地看着天花顶,心如撕裂般地疼。
她身死之日,好像见他向她跑来,隐约在她耳边说些什么,说了些什么?
月笙遥双手扶着额头,在温暖地床上扭动着身躯,面色狰狞地忍耐着痛苦。
顾子玄,为什么……
为什么……
意识渐渐昏沉,双手越来越无力,梦魇重新聚集着能力向她扑来。
一层层又一层地梦境,像是会说话的嘴巴,烦人地趴在耳边,叽叽喳喳的述说着过往。
疼入心扉的暗恋,狰狞不动的过往,低低鸣哭地声音,一道道,一点一滴穿透识海,向她呼啸着而去。
她不要有爱这种情感,若是带给她的只是无限悲伤,要它有何用!
暗恋吗?
她也不要,一切都是假的,所有的幻想不过是臆想,没有人会爱她,只有自己才会爱自己。
不要再去做无聊透顶地挣扎,一切都是虚妄,掌握在手里的才是她自己的……
第一百零四章 呵,这般原因啊!
“喂,你好,我想查个人,订金已付。”
“行,等我看到查询结果,会再付一笔资金,只是希望此事务必保密。”
“那就好,两天之内,把调查结果以邮件形式发过来,且将底盘销毁,否则……”
月笙遥面色发冷地放下手机,长叹着一声,目光冷冰冰地看向窗外。
顾子玄,就剩下你了!
前世她所认识的人,基本都接触,唯独还有那个把他放在心上,不知该如何处理的暗恋男神还没见过面,这颗棋子该怎么动用呢?
唇角勾起几分冷酷地笑意,目光阴沉的看向窗外纷纷扬扬地雪花,轻颤着手指想要触摸,却在途中猛然缩回。
洁白的雪花,多么高贵,多么优雅,如她这般深陷泥泞之人怎么能去玷污。
得不到,又无可奈何的人啊,你是否曾爱过我,还只是当我是个陌生人!
没有答案的问题,她无法回到过去,过去也无法找她,谜就这样缠绕着她,包裹着她,妄图想要她窒息而亡。
不……她是不会被这一丁一点的困难击倒,既然她能重生,就一定会有其他的方法,只是她还没找到而已。
不急,待一切成熟,她一定可以按照心中所愿所想,得到她想知道的一切。
就算是密不透风地蜘蛛网,可一旦被戳出一个洞,就没什么可怕,不是吗?
冷冽地风呼呼地刮着,优雅地钢琴淑女的落坐在墙角,不吭不啊的守望着主人。
淡蓝色的窗帘被风缓缓吹起,轻柔地纱布飘在脸上,拂着细小地绒毛,像是情人间的低喃问候。
即使是冬日的暖阳也不过是片刻刹那间,若是一直拽着不放,只会让自己堕入到越来越冷的轮回,若是松开手,便会发现伸出暖和的炉房。
爱过方之悔过,放过方之自我!
命运由天定,可缘分却是双方姻缘的牵绊,若是无缘无分何必紧抓不放,伤了自己,害了他人!
时间在着急中缓缓淌过,视线不停地瞥向电脑,多么期望审判的日子快点到来。
煎熬总是那么难过,越是期待,心里越是不安,万一真如心中猜想的那样,她又当如何?
子玄,你还会是我记忆里温暖如太阳的男子吗?
月笙遥孤独地坐在床头,手里抱着鱼娃娃,满眼皆是忧伤。
舌尖轻触着那两个字,口腔便有苦涩地味道袭来,如胆汁一般侵袭着心肺。
“叮……”
“雇主,你要查的东西已发到邮箱,底盘已毁,最后一笔资金切记勿要打错!”
笑话,她会干那么蠢的事,打错账号?
将手里的鱼娃娃放在床上,月笙遥紧盯着电脑上的几句话,颤抖着双手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将钱打过去。
呼~
害怕,恐惧还有一抹欣喜全都积攒在心头,月笙遥长呼一口气,食指开始操控着电脑。
子玄,对不起,探查了你的隐秘!
即使知道这是个错误的方式,依然不会后悔,为了解你,也为化解心里积攒的怨恨,绝不后悔。
一九九一年冬,阴,顾家小公主降世……
一九九六年夏,暴雨,顾家夫妇回家途中,遇醉酒司机,皆丧命于岚皋桥。
一九九七年春,小雨,顾家族人夺得顾家遗产,不留情面的将两兄妹赶出家族。
一九九七年冬,大雪,顾家兄妹两人皆缩在岚皋桥洞底下睡觉,白日里乞讨,夜晚与丐同眠。
一九九八年春,晴,顾家兄长顾子玄路遇善人帮助,得以在酒吧打杂。
一九九九年冬,晴,顾家兄妹两人买到一家地下室,此后经年,两人便在地下室相依为命。
二零零三年秋,晴,顾家兄长跟随酒吧乐队打杂,并偷学钢琴。
二零零五年春,晴,顾家小妹被送到兰芝初中上学,顾家兄长自学参加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