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医院已经好几天,我当然知道你在哪层楼,刚刚你不是给爷爷打电话,说陪他下棋,结果等了半个小时还没看见你,爷爷说你身上有伤,让我过来接你。”
“但坐电梯上去后发现你不在病房,悄悄向护士询问了一下,她说没看见你坐电梯,我想你可能从步梯走,所以就抱着试试态度走步梯,没想到真的找到你,还是以……嗯……奇怪方式!”
女人的怀疑心真可怕,他好心好意帮她,居然还怀疑他的真心,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幸亏他走步梯,不然她恐怕就没命了,别以为他没看到她暗暗捂住胸口,想必一定很痛苦。
“我……”
“嘘,别说话,我去拿点医用棉签和敷料帮你处理伤口。”
突然意识到月笙遥还受着伤,郭晨云赶忙阻断她要说的话疾步离开。
“哎,郭……”
着什么急?
得让女护士帮她处理伤口,他又不会!
不过伤口真的好疼,还有尾椎骨好像要断了,疼得厉害。
月笙遥悄悄的掀开病号服,目光灼灼地盯着血红一片地胸口,眼睛闪过诡异的光。
记住他的脸,指尖上残留他的纤维组织,她一定会找到他!
“嘶~”
僵化剂?
他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记得当年她和老师炼制时根本没泄露讯息,为什么他会知道!
“你干嘛呢?”
隔老远就听见月笙遥牙疼的声音,郭晨云大步踏入病房,关心的询问。
“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月笙遥麻利地收敛着衣衫,眼神不满地盯着他,语气似有埋怨之意。
她是个女孩子,进女孩子房间不知道敲门吗?
“对不起,一时忘了!”
“……”
忘了?
弄啥嘞!
这种事还能忘,是不是上床都不用TT,不对,这两种事没有可比性,她为什么这么色?
“东西给我,我自己处理,你先出去!”
无奈地接过郭晨云手里的纱布和棉签,月笙遥没有人性的驱赶着郭晨云。
“不行!”
“我一个人可以,你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弄不来。”
“可以,我有证!”
“你出去,我自己弄。”
“不行,我来!”
“……”
丫的,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她意思表达如此清楚,他还是不能理解?
“真的不用你!”
“我要对你负责。”
“……”
哥,弄啥嘞?
他要负啥责?
“我的意思是你受伤有我一部分原因,我必须做到问心无愧!”
“关你啥事?又不是你弄得!”
“有,要不是因为你要去看爷爷,要不是因为我来得太晚,你根本不会受伤。”
“……”
无语,无奈,讲不通!
月笙遥无奈地躺在床上,长叹一声,感叹中透露着淡淡绝望。
鸡同鸭讲,她终于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行,你来,不过请把门给关上,顺便从内里扣住,好吗?”
算了,她说不过他,也拗不过,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伤口再不处理,干爸和干妈就回来了,坚决不能让他们看到伤口。
“好!”
郭晨云淡淡一笑,快速卡上门,将医用物品放在床头柜上,目光淡淡地瞥向月笙遥。
“脱!”
“。。。”
好有歧义!
能不能不要一本正经的看着她,然后面无表情的说—脱,强烈的反差萌,严重刺激她内心活跃的小因子。
医生眼里无男女,想她看过的男男女女身体有多少,人体哪个器官和用处她不清楚?
罢了,矫情个什么?
月笙遥慢条斯理的解开扣子,雪白的皮肤一点一点外露,紧接着就看见雪里的一片红刺眼地浮现。
面带绯红的转过头,月笙遥悄悄放开手,敞着胸口让郭晨云看。
“这是什么伤?像是刀伤,却和一般的刀伤不太相同!”
温热的指尖落在白皙皮肤上,惊起一小片鸡皮疙瘩,郭晨云十分正经的询问。
“手术刀!”
“怪不得,你忍着点,我先把伤口的血渍擦掉,然后再慢慢消毒伤口附近。”
“没事,你弄吧!”
月笙遥坚强地咬着牙齿,歪着头,目光直视着晃悠悠的窗帘。
疼劲已经过去,剩下的只是麻木,她不会叫屈叫苦!
“疼你就直接说,我下手轻点。”
“嗯!”
干涸的血渍被一点点擦干净,雪白的皮肤上泛滥着点点红意,刺眼地刀痕横立其中破坏美感。
蘸着黄色碘伏的棉签上下浮动,扎眼地伤口快速被清理。
“嘶……”
“弄疼你了?”
“没有,赶紧包扎,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