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皇后摇头,道:“还有两个月。”又道:“是皇子最好,不是也无所谓……现在关键是你,得想想办法才行。”
“那个女人走了啊,还真是可惜。”林悦道:“要不然我还真想见见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林皇后想着韩苗苗,摇了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江湖气比较重……”又道:“你不要操之过急,圣上的性子急不得。”
“我知道。”林悦道:“我要让他心甘情愿的封我做贵妃。”
林皇后微笑颔首。
“江南巡盐使的差事,我父亲很想要。那是个肥差,做个六年下来,我们家底就更加厚了。”林悦道:“这事儿阿姐要是不好办,我就自己想办法去。”
林皇后没说话,她进宫后没给家里谋什么好事,现在来了林悦,就让林悦冲在前面就好了。
一个冲,一个守,可退可进。
“还是那句话,不要急。”林皇后道。
林悦点头应是,心里还在想着韩苗苗,得想办法见一见那个女人才行。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建安侯府的外院中,崔岩也在喝酒,酒温在炉子上他小杯喝着,刚入了两杯琉璃在门口回道:“主子,世子爷来了。”
话落,颜显含笑从外面进来,一进门酒香扑鼻,他笑着道:“什么酒,这么香。”
“秋露白。”崔岩道:“窖子里存着的,一直没舍得喝,今儿弄了一点出来。”
颜显微怔,眉梢挑了挑,道:“太淡了,有别的吗,给我来点。”
“你想喝也没有。”崔岩说着,递给了他别的酒壶,“这个好,你吃这个好了。”
颜显倒了酒出来喝了一口,看着崔岩失笑。
“婚事怎么说?定日子了?”崔岩捻了一粒花生米放在口中细细嚼着,颜显灌了一口酒靠在椅背上,望着屋顶淡淡的道:“腊月初八。”
崔岩楞了一下,和他碰了碰杯,两人喝完了酒,他道:“没她的消息?”
“嗯。”颜显垂了眼眸淡淡的……他不是没有,是不想有。
崔岩就没有说话了,有的事说不得,除非颜显丢了宜春侯府去找她,否则,就没有可能了……宜春侯府哪里敢让崔婧容进门。
她那样的身份,是做妾室还是做正室,又怎么和别人介绍呢。
“挺好的。”崔岩拍了拍颜显的肩膀,笑着道:“赶紧生个儿子,你娘回回见到我家小子,都要念叨好久。”
话题岔开,颜显脸色好了一点,笑着道:“嗯。我也不能总让我娘操心。”
颜显成亲那日,顾若离去吃喜酒了,婚事办的不算热闹,倒也规矩齐全……她见到了新娘子,十五六的年纪,温顺乖巧,一双眼睛怯生生的看着众人,清澈懵懂。
是个乖巧的,这是顾若离的感觉。
赵勋喝了几杯让马车先回去了,牵着她的手两人逛着,“乖巧的好,他也不需要热闹的。”
顾若离嗯了一声,轻声道:“陈达来信时说过别的吗?”
“提过一句。”赵勋也不想多谈,说多了也没什么意思,事情都这样了,“等开年去了庆阳,我陪你去找她。”
顾若离怀念骑马在草原驰骋的快意,点头道:“好!”
☆、李易
“母亲。”李易站在台阶上冲着白世英招手,“您快来看,它脱皮了。”
白世英扬眉,含笑着走了过去蹲在一个竹编的篓子前,探头去看,李易满声担忧的道:“娘,它会不会死啊,您帮她治病吧,这样肯定好难受。”
“怎么治?”白世英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好奇的看着儿子。
长长的睫毛扑闪着,李易托着下巴嘟着小嘴冥思苦想,忽然眼睛一亮,道:“给他抹香香,我看厨房里的婆婆手脱皮的时候,都是抹香香的。”
白世英噗嗤一笑,摸了摸儿子的头,道:“娘也不知道抹香香行不行,不如,我们一起找书来看看,或许能在书里找到解决的办法哦。”
“好。”李易跳起来,提着笼子跟在白世英后面,“娘,书里什么都有吗。”
白世英点着头,道:“是啊。书是写书人的智慧结晶,他将自己知道的都写在书中告诉你了。你不用去看不用去体验就得到了他的智慧,这是多么好的事情啊。”
李易似懂非懂,点着头道:“我知道了。”
母子二人进了书房,白世英循着高高的书架,找了基本相关的书下来,母子二人并肩在书桌后坐下来,女官点了灯,两个人窝在铺着软软垫子的藤椅中看书。
“这是蛇?”李易歪着头看着,书上画着图,白世英嗯了一声,道:“是蛇,但是蛇分很多种类,娘也不知道它是什么蛇,我们在书中找答案吧。”
李易点着头,他不认识字,就只能盯着图片看。
白世英徐徐的读着上面的内容,声音柔和,李易支着耳朵听着,时不时指着上面的字,问道:“这个字是蛇字?”
“嗯。”白世英捧着他的小手,在他的手心里写了一个蛇字。
很痒,李易咯咯笑着缩在母亲的怀中。
白世英又接着往下念,李易听着听着就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啊,原来脱皮是因为它长大了,衣服穿不下,它要换衣服的缘故啊。”
“原来是这样。”白世英也很吃惊的样子,“有点不可思议,却又合情合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