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若离道:“让我的顾氏同安堂,让你们白家医馆,屹立在每一个有人的地方。”
两人说完,噗嗤一声一起笑了起来。
“这梦不错。”顾若离笑着道:“我做了好些年了,现在终于见到曙光了。”
白世英却是笑容一淡,问道:“你觉得我应该接管白家吗。”
“我不知道,你的心情和过去我不懂也没有经历过。”顾若离低声道:“我只能说我自己。若是换做我的话,我大概会接管,因为觉得不好所以才想要亲手将它改好,改成我想要的那个样子。”
白世英摸了摸她的头,道:“她说的没有错,我真的应该和你好好学学。”
顾若离掩面而笑,朝白世英伸出手来,握了握道:“白小姐,以后我们互相学习,共同进步。”
“这是什么意思……”白世英一愣,也学着她的样子颠了颠手,“共同进步。”
顾若离哈哈大笑,抱着白世英道:“不错,白小姐孺子可教。”
白世英失笑敲了她的额头。
车外,白徵听到了两人的笑声怔了怔,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白世英的笑声了,甚至于她的笑容他也许久没有看过。
“白二夫人就这么赶出来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白夫人能应付吗。”顾若离觉得白二夫人母子不是省油的灯,今天吃了闷亏,定然不会老老实实的认栽。
“她只是身体不好。”白世英讥诮道:“若不然,我姨母为何忍了这么多年才动手。”是因为白夫人身体不好,又将她找回来的缘故。
若不然白二夫人不敢动手。
“那就好。”顾若离松了口气,“我让周修彻去盯着白睢楠,既然他们的药方是从阙郡王处得来的,那么她们就定然还有联系,说不定会有别的收获也未可知。”
她这次来白家,有很多的意外收获,她想了想掀了车帘看着白徵,“白先生,你认识霍繁篓吗?”
白徵面色微微一窒,和她笑了笑,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真的认识?”顾若离回头和白世英对视,两人都很惊讶,“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何我从未听霍繁篓说起过你。”
白徵策马慢慢走过来,随着马车走着,回道:“他幼时曾我父亲一起,我认识他,他并不认识我。他们兄妹三人颇为聪明,后来又随我父亲去了岭南,我不曾去也不曾和他么接触过。”
“难怪岳庆城常常不在家中。”白世英喃喃的道:“他就是收养霍繁篓他们的那个头?”
白徵微微颔首,道:“是。不过他们并不知道我父亲是说,彼此见到的至少易容后的样子。”
顾若离忽然很心疼霍繁篓,当时的他并没有选择吧,否则以他的反骨也不会任由人摆布和指使……在一个幼小的孩子心中,能吃饱能活着就是天大的事。
一行人回了顾若离租赁的宅子里,白徵没有推辞的就住了下来,白世英不说话顾若离是不会赶白徵的,大家不再管白家的事,热闹的准备年货。
年三十那天,顾若离洗漱沐浴在院子里摆了贡品祭祖,白世英看着发了一会儿呆,“我想去我父亲坟上看看。”
“下午我陪你去?”顾若离问道。
白世英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了。”
顾若离颔首。
晚上,大家吃了年夜饭,放鞭炮,守岁,第二天中午各自睡到日上三竿,顾若离还是去给白夫人拜年了。
白家才出的大事,宅子里很安静,白夫人正盘腿在炕上打坐,口中念着佛经,顾若离见了有些意外,白夫人笑着道:“……佛经能使人心静,我今儿也试试。”
顾若离应是,“是这样的,人活着心态最重要。”
“我将你添减的方子制成了药丸,这样也能方便一点。此事真要多谢你。”白夫人道。
顾若离笑着应是,陪着她说了一会儿话,便告辞出来了,白夫人让人给白世英和白徵一人送了三千两的银票,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说。
白世英拿着银票沉默的坐着,许久都没有说话。
正月初二他们就离开保靖往西北去,一路风雪未停,但新年的气氛却很浓。
此刻,京城中赵凌坐在御书房正和赵梁阙说着话,他道:“朕还只看那位姓周的苏州女子不错,其他的就随意留下几个便是。”
“那就将苏州周氏留下来。”赵梁阙翻着名单,又点了一个阮氏,“这个也不错,江西人事无论是容貌还是才情都不错,要不然封个婕妤吧。”
赵凌顿时皱眉,这是他选妃赵梁阙提的要求比他还要多,可到底没有说出来,道:“行,就按王叔的意思。”
“好。”赵梁阙收了折子,道:“户部缺了一个侍郎,微臣也有一人与您推荐。”
赵凌想了想,才记起这件事来,疑惑的道:“朕今日早朝已和翁阁老说过,人选也定了。不过小事,王叔怎么现在又提了。”
“圣上说的那人有些不妥。”赵梁阙说着递了个折子上去,“您看看这是他以往的履历……”
赵凌眉头紧蹙看着赵梁阙,心头闷闷的。
御书房外霍繁篓和成一比划了手势让他不要通禀,便又独自走了,成一追过来问道:“霍大人要去哪里?”
“我随便走走。”他说着又问道:“贤妃近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