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tung&ten创始人,签了约,她不可能永远不去tung&ten,那么就有可能再碰到他。
那样的话,她还能逃吗?
还能像这一次一样逃得掉?
卫婉不敢笃定,那是一个恶魔一样的男人,是不能招惹的人,可是她现在不会招惹还来得及吗?
何况还有一个人。
那个温润如玉冷淡的男人,如果真是他,如果……
那林苏她该怎么办,怎么做?
四年,还是六年了?
为什么又出现,当年又为什么消失,这里面藏了什么,为什么一切就这样轻易的混乱了,在同一时候里混乱,关键的是,林苏确认了吗?是不是?是又如何,不是又该如何?
一瞬间,平静的心湖被投入的石子惊起涟漪——
“不是,没有什么,tung&ten的斯罗我认识,应该没有问题,只是小心点总是好的……”在卫婉想的头痛的时候,耳边,不知道为何,齐风说了小心点三个字,以她对他的一些了解,好像有另一层的意思在里面?
只是是什么?卫婉想不出来。
或者是不敢想。
而且齐风说他认识斯罗?
“小心点?”
“嗯——你以前没有做过,当然要小心点,要不你等我,我来接你吧。”最后,齐风说。
却没有再说别的,如tung&ten……
直到卫婉结束通话,她都在犹豫她是不是要问问齐风。
可是,问了有用吗?
合同已经签了,改不了了。
后悔吗?卫婉摇头。
她拒绝了等着他来接她的提议,朝着公交车点走去。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才三点多,林苏应该还在上班,不知道她现在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应该不比她来得轻松,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林苏好像并没有追上,也没有见面,从tung&ten离开时虽然她不像平时那样没心没肺,但就该是没有见到,没有确认。
放下手机,还是等林苏下班吧。
“上车,我送你——”这时,忽然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卫婉的身后驶来,谁也不曾注意到,驶过她的身边时,陡然停下,没有轮胎磨过地面的刺耳响声,无声无息,像是早就等着,黑色什么也看不透的车窗摇下,露出了一张冷酷的脸。
对着卫婉说。
冷酷的声音响起,拉扯回卫婉的思绪,她侧过头来,看到了他,那张冷酷的脸,卫寒。
“卫总。他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在办公室吗?”
看着面前出现的男人,看着那黑色的豪华轿车,看着他深黑的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卫婉疑惑的想,不远处就是卫氏,离她现在的地方距离很近——
她低头看着他。
他也一样望着她,说完那一句不是询问的话后,便不再说话,似乎是在等她上车。
冷酷的眸光,表情不容人拒绝。
尤其是眼前的女人,眼前苍白的女人——
卫婉不动。
他也不动。
在冬日里,在冷风中对峙,不知道谁在坚持,谁在倔强,谁又在固执抑或执着。
不到下班的时候,路边行人不多,偶有一个目光,冷风吹起落地的叶,吹的人越来越冷,渐渐入心。
卫婉见到卫寒的眉皱了起来,扫视了一圈,来来往往的车辆,公车还没有到。
低头,他皱眉看她,愈来愈紧,像是在压抑和忍耐……
“谢谢。”突然,对着他,卫婉开了口,两个字‘谢谢’人已经走到另一边,开了车门,上了车,上了卫寒的黑色轿车,坐在驾驶位旁边的位置上,本来,其实,她是想做后面的。
可是在那张冷脸冷眼下,她只能坐到前面,何况,她决定了坐上车,前面后面有什么多大关系?
他是上司,她是下属而已。
不是她矫情,而是事实,同样她知道,这个一脸冷酷男人的强硬。
叫她上车,她就得上车。
还有外面很冷,风也大——
他只是想送她,那就让他送吧,她不自以为是,也不自欺欺人,不去想他为什么送她?
……
卫寒如他说的送她,也是真的只是送她。
他没再和卫婉说半句话,真的把卫婉送到住处后,她一下车,他就开车走了。
只是在卫婉下车时往她的身上披了一件西装外套,也不看她,就这样莫明的出现送她回来,然后莫铭的离开。
而那件被塞住身上的西装外套无疑是卫寒的。
带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和气息。
冰冷又淡淡的温暖,冷冽暖心。
手握住西装外套的两边,看着它,熟悉陌生,划过指腹的质感,气味,和那一件她还给他的外套一样,同样的低调奢华,同样的深沉的颜色……
卫婉低着头,细细的划动。
苦笑不得——
这个男人!
冬日的天黑的很快,也黑的很早。
一觉睡了过去的卫婉是在天黑以后被手机的闹铃吵醒,睁开迷蒙的眼,看了看四周,黑乌乌的房间知道天已经黑了,该是到了晚上了吧,没想到自己回来后觉得累眯了一下,居然睡到现在。
拉开一边的灯,看了看时间。
居然已经是晚上六点。
怪不得天黑成这样。
拉开一边的窗帘,透着窗可以看到黑暗中闪烁的百家灯火,呼出一口气,卫婉发现这一觉睡得很好,也没有做梦,以往她几乎是每一晚都会做梦的,难得的是今天一整天的惊悸不安都消失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