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卫寒终于把手中的空酒杯放在了一边的桌上,刚好在红牌女人的面前。
红牌女人高兴了,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卫总一点都不喜欢那女人,连酒都不愿让她倒,她很得意,就说,那女人怎么能跟她比,没她漂亮,妩媚有味道有风情,没她身材,更别说其它方面了,她可是十几岁就成了这里的红牌了,多少人喜欢,多少客人专找她,她还不屑呢,这女人哪跟她比?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敢和她抢她看上的男人?
不自量力,找死!
只是,老板也不知看上她哪一点?
不过,听说,老板身边的女人,男的女的多得是,都是玩具,这女人也就一玩具的料!
不像她……
手端着酒瓶,红牌女人妩媚一笑,就要朝着卫婉示威的往卫寒放在她面前的酒杯里倒酒。
谁知,卫婉比她更快一步的已经倒了下去。
洋酒滑入杯中。
卫婉倒得很专心也没有注意到身边红牌女人得意示威到一半怔了怔后,一瞬间愤恨的神情。
所以——
在她倒完酒要退开时,她突然感到脚下多了什么东西,然后,猝不及防下,卫婉被拌到了地上,“砰——”一声大响,来不及反应,她整个人都被拦倒在地上,手中握住的洋酒瓶一起摔到了地上。
在场的人,斯罗眼中划过一抹光,手微微的伸出,脚也跨了一步,又收回。
卫寒低敛的眼动了动。
红牌女人则掩着小口,红唇,似乎也没反应过来,茶几下的脚却缩了回来。
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与她无关。
她的动作有人看到吗?
同时
卫婉的摔倒,她手中的酒瓶“劈里啪啦——”一阵高扬的响起,摔得酒液四落,溅落一地的玻璃碎片。
溅下的玻璃碎片一一回响,回落在这间包间内。
静了一秒。
“嘶——”一声,卫婉摔倒的地方,在她的身上就是小小细碎的玻璃,陡然摔倒的痛,加上玻璃刮开的伤口,在她的手上手臂上,胸前划出一道道小小的细微的伤口。
痛,还有血,隐隐的流出。
一点点的朝着外面,慢慢的流着,想要流出。
渗出来——
摔倒的痛,摔下麻痹的身体和头晕,血味血腥和全身麻痹中的痛……
她什么也看不到。
耳边眼前是一片晃动。
“怎么这么不小心,还不起来。”等到耳边不再耳鸣时,卫婉听到斯罗的话,貌似关心,叹息的,她不再晃动的眼睛看到他还是笑着,关心的眼神却那样邪恶,残忍。
他这是关心吗?呵呵,他就是他。
对比他,更令她心麻木的是卫寒的表现,无动于衷。
仍在红牌女人的服侍下抿着酒,表情神情不变。
苦笑的收回目光,她还在期待什么,卫婉想爬起来,这样的她,她不敢想在他们的眼中是怎么样的,她只听到红牌女人关心的话“姐姐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怎么会摔倒呢,刚刚我也没注意,都怪我,要是我多注意点,姐姐就不会摔倒了,快起来,我来扶姐姐吧。”
随着她说得好听的话,她走了过来,还真要扶起卫婉。
卫婉咀嚼,又是姐姐。
“姐姐……”她以为她卫婉想不明白为什么摔倒吗?
她伸出来的脚,她不知道?
还有离得她们那么近的卫寒应该也知道,可是知道又如何?
斯罗那样的男人眼睛有多精明——
又怎么会不知道?
他又要做什么?
卫婉发现她讨厌“姐姐”这两个字。
说不出话来,咬着下唇,咬出了血腥味,卫婉死咬得摇头拒绝,她不用别人帮她,谁也不用,她算是看清了,这个世界上,你靠不了谁,谁也靠不了。谁的依靠都是假的,唯有靠自己。
她也只能靠自己!
“让她自己起来吧,谁叫她自己不小心呢,学会教训也好,人不能依赖别人,有些东西是不能相信的,没有什么是不变的,明白吗?宝贝。”斯罗也开口阻止了红牌女人的动作,眸光半合不知道在想什么,对卫婉说。
喝着酒,他的话中只有他明白,他要她明白。
“那……”红牌女人是一脸的不忍,手却松开了卫婉的身子。
又是一声响。卫婉被她拉起的身体又跌了下去,又摔了一次。
更疼,身上有些地方的玻璃碎片压深,痛——
她没有看到红牌女人低头间得意的笑。
这时——
卫寒突然站了起来,他走到了卫婉的面前,站住。
一瞬间,斯罗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又继续,他嘴角依然勾着,眼中却冷凝了下来。
红牌女人也是,得意化去。
卫婉也抬起了头。
注视着卫寒。
他的眼中有什么在涌动,又湮灭,湮灭成一片的黑暗。
“怎么?卫总想要怜香惜玉?”斯罗抿酒,半晌,见卫寒如此,放下酒杯,说了这么一句,他的反复无常在场人都知道。
“不,我说过与我无关,这是你的事。”卫寒停住的脚步迈出,冷酷的回答,然后,在经过斯罗那里时再停下“我要走,我要带走的人呢?”
活落,卫婉抬起的头落下,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