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能跟阿蓁在一起么?”千艳问,终于触及问题核心,
“阿蓁是阿卿的宝宝!不能给别人!”涉及宝宝,阿卿很严谨。宝宝是他的,一定要守好了。
“……好人能跟阿卿一起喜欢宝宝不?”果然,千艳咬牙,决定换个方式问。
“能的!”这个阿卿很果断的点了点头。
“好人能在阿卿睡觉的时候保护宝宝么?”千艳又问。
“嗯……能的!”自然,自己睡觉了就没人保护宝宝了,有人保护自然是好的。
“嗯!”千艳点头,满意了。
……。慕容蓁听的一脸黑线,这算诱骗么?嗯?
千艳哪管她黑不黑线,牵着人就走,接着逛街。
繁瑜大街的另一头,晕了好长时间无人问津的纳兰郡主,终于等来了她要等的人。
快马加鞭赶回来的相南王早已忘了繁瑜大道不可快马而行的规矩,啪啪啪……马鞭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度。响亮的声音惊起路人无数,纷纷让道。
琉璃国来使途中,却在临近盛京城的官道上遭受埋伏,作为东道主,郁南责无旁贷,而他领着皇命前去查看,幸而昨晚抓住了再次行凶的匪徒,而他也在那时接到府上的线报,方知她俩又遇且冲突又起,且慕容蓁还怒而杀人,他见识过慕容蓁的谋略算计,尤蝶又岂是她的对手。
“尤蝶!”翠微楼门前,骏马长嘶,夜君澜快速的从马上下来,疾步奔到纳兰尤蝶的面前。
“郡主!郡主!”一直搂着纳兰尤蝶的侍女终于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笑:“郡主!王爷来了!王爷终于回来了!”
“尤蝶!”一把从侍女的怀中抢过纳兰尤蝶拥进自己的怀里,“尤蝶!你怎么了?”
“呜呜呜……王爷,你可回来了!”侍女站在一旁委屈的哭着。
“到底发生了何事?”夜君澜气怒,看着昏迷不醒的纳兰尤蝶,一时间血气翻涌,他只离开一天,她就变成了这样,“你们到底是如何伺候的她,竟然让她……”终究不愿呆站在翠微楼的门口,抱着纳兰尤蝶一路狂奔,幸而相南王府位置极近。
侍女见状,连忙追了上去。
“果真有奸情!”屋顶之上,四人组慵懒随意的躺在上面。听到马蹄声,小正太便八卦的坐了起来,摸着光滑的下巴沉吟道。
阿呆抬脚直踹某人的屁股,“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儿非要你浪费口舌?”
差点滚下屋顶的小正太在半空中转了一圈,借着隔壁的墙顺利的回到原位,指着躺的舒服恣意的阿呆就一阵破口大骂:“你丫想害死我?”
“这么矮的屋顶摔不死你!”阿呆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你太狠了!我不跟你玩了!”委屈的小正太连翻几个跟头人已经消失在屋顶之上。
“哎!不省心的货!”
“跟去看看!”
“一起吧!”
于是相南王府的墙上多了四个大型的壁虎,此刻正在听墙角。
“你说什么?”
“事情就是这样!”侍女在一旁哭哭啼啼,刚刚她已经把昨日慕容蓁是如何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郡主以及大小姐的事情说给了相南王,以及大小姐之死,慕容蓁是如何的嫌疑重大时机巧合,自家郡主是如何的伤心欲绝痛不欲生以及杀人凶手投案是如何的莫名其妙疑点多多。
“难倒她在暗示那个凶手是我家老大收买的?”
“果真比说书先生还要能吹能擂!”
“足可堪当小说写手!思维之阔散逻辑之混乱简直无人能及!”
“果然贱人就是贱人!丫鬟都跟着便宜!”
……
“谁?”屋外肆无忌惮的议论,终于引起屋里人的注意,夜君澜飞快的闪身而出,然而此时早已是人去楼空。“来人!来人!你们都在干什么吃的?大白天的有人混进来竟然没有察觉!”
“王爷饶命!属下之罪!”
“加强戒备,再有下一次,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看了看屋顶,想起刚刚侍女说的话以及尤蝶刚刚醒来时眼神中的伤痛。
“你走!我不要看到你!”显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是转身面向床里,不愿再看他一眼。
“尤蝶!”夜君澜伤痛,他没有忽略她看见他时眼睛里闪现的欣喜,然后一闪而逝,再然后便是无际的伤痛凄惘。
她说,王爷,不管我们三年前以及后面的三年经过了什么,我们都忘了吧!尤蝶怕了!再也不敢跟王爷扯上半丝关系了!尤蝶清醒至今,不过五六天的时间,然,尤蝶已经声名狼藉受辱数次,而昨日家姐……家姐也因为我无故枉死,王爷……尤蝶好难过,还不如当初没有被家父找到,宁愿死在那荒郊野外,终比现在……
“不!尤蝶!谁死了都成,惟独你不能!”他忘不了她刚刚那心如死灰的模样。伸手,仅仅的将她拥进怀里,“尤蝶,我不会放开你的!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是,他会给尤蝶一个交代!夜君澜看了看自己的卧房,那里的床从未有别的女人卧在其上,如今,多了一个人,他觉着很圆满。想到此处,心中的念头更加坚定,他想,他终是理解,何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他宁愿不要这大好江山,只望自己的床上安枕那人一世无忧。
书房,现成的笔墨纸砚。龙飞凤舞,是言简意赅的退婚书。落笔,是自己的名字,看了看窗外的青天白日大好江山,自问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