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飞帮她拆下来,如瀑的发丝铺散在她的肩上柔和美丽:“出宫是不是觉的不方便,没人服侍。”
朱砂看眼过长的头发:“如果没人伺候,我早把她剪了。”
曲云飞眉毛一挑:“大逆不道。”
朱砂觉的人之常情,虽说夏朝主张女子留长发,可除了深门大院的千金小姐哪个会留的太长。
曲云飞看着她理所当然的表情,似乎该庆幸她的一切均有人打理:“我给你打擦脸。”
朱砂理所当然的接受,太后做久了觉的谁服侍她都理所当然:“春江呢?”
“我让她伺候秋郡王。”曲云飞帮她擦着脸,觉的这一刻也异常幸福,如果皇上罢免太后多好,不过想想又不现实,那个孩子恐怕跟她大声说话也不敢:“我怎么说也是一品大员,我回到家是不是该享受被娘子伺候的待遇?”
朱砂看他一眼,不在意的反问:“是吗,那用不用我帮你选个温柔和善的娘子。”
曲云飞刚想哭诉两句,可是擦干净胭脂的一张脸让他落寞了几分:“我是不是老了?”
朱砂洗洗毛巾:“不会,相对来说只是年长了一些。”
曲云飞突然把她抱到床上,眼睛幽亮的看着她:“你知道吗?这样看你,觉得你太过年幼。”
“多谢赞美。”
曲云飞压着她不高兴的吻下去:“但也丝毫没有杀伤力。”说完他已经覆了上去,带着他自己也不懂的激动和珍视,享受她赐予他的一切悸动,所以属于他的人他觉不放手……
月光幽静的挂在天上,枝头偶然落下几只夜雀,嘀咕几声又悄然散去……
皇宫的夜灯高高挂着,帝寝殿本熄灭的宫灯突然亮起,夏之紫惊吓从床上坐起了,额头布满汗水!
荣安急忙跑进来:“皇上,您怎么了?”
夏之紫捂着胸口不想说话,呼吸声急促艰难。
荣安焦急的四下看看:“奴才去请太医……”
夏之紫突然拽住他:“不用,朕过一会就好了……”再次被梦中的人惊醒,他觉的自己罪恶之至!夏之紫突然问:“太后……到别院了吗?”
荣安道:“回皇上的话,明天才能到。”
是吗?这么远,夏之紫突然坐起了:“掌灯!把折子给朕拿过了。”
荣安心想,不好:“皇上,这么晚了,您该——”
夏之紫下了床,他睡不着:“去拿吧,朕想安静一会。”他要成长!他必须尽快长大!他怕等他可以时她已经白发!竟然她的年龄他无力掌控,那就让他尽快成熟……
……
太阳重新照进简陋的客栈,朱砂揉揉额头让自己清醒:“春江。”
曲云飞端着水进来,打趣的扶开她的发丝:“现在喊相公。”说着已经拧干毛巾给她:“不早了,快点起来。”说完回头拿她的换洗衣物。
朱砂还没睡醒,累了一夜不想动:“你起的真早。”看来她这个温柔乡很失败。
曲云飞帮她把头发简单的挽起,扶她起来,开始伺候她穿衣服:“太后都醒了,我要是再睡怕小命都没了。”
朱砂想想也是:“饶你不死。”
曲云飞忍不住捏捏她的脸,心想此人没救了,从小的生活习性一旦养成想改哪有那么容易,何况她为什么要改,儿子能力超凡、群臣敬仰,她的地位稳如江山何惧之有:“问你个问题。”
朱砂自己屡着发丝尝试给自己擦脸,无精打采的道:“说。”
曲云飞诡异一笑:“你说我有没有孩子送终?”
朱砂反问:“你想不想有。”
曲云飞理所当然道:“当然。”
朱砂移开毛巾:“那为什么会没有。”
曲云飞被问的答不出了,但……“可……”
朱砂迷迷糊糊的拿起胭脂,认真的看着他:“皇上愿意多个弟弟吗?”她是太后,紫儿的面子她总要给:“当然……如果你想跟皇上斗你的儿子女儿厉害还是他的手段厉害?你可以考虑?”反正夏朝也不乏太后乱来皇上发飙的事,绝对比嬴政时精彩。
曲云飞很认真的道:“不怕,只要你敢。”
朱砂突然道:“你把带子系哪里了!这件是里襟!走开走开!春江,春江。”
春江赶紧进来把曲云飞推到一边,为朱砂整装、梳洗。
曲云飞站在一旁干愣愣的看着,突然道:“我就是这么系的?为什么我没绑的这么好看。”
“这件我也是这么穿的?哦!我想到了好像弄反了!”
“但这件我绝对没有弄错,什么?不是这件衣服上的?不是你干嘛放在一起!”
一刻钟后,朱砂一袭淡绿色的长裙,脸上着了清雅的装,一派祥和的走出来,人已经清醒,其永远清雅高贵的气质即便停留在这样的地方一样难掩她的存在。
曲云飞突然想到了以前,人群中她永远最耀眼。
徐君恩见太后出来,已经候在一边,看向曲云飞的目光平静无波。
曲云飞不会在这件事上和徐君恩炫耀什么,也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态度:“他醒了。”
徐君恩当知道问谁:“醒了,在屋里跪着,不过情绪不好。”
果然。
朱砂刚推门进去,一个枕头险些砸中朱砂。
徐君恩瞬间拦下,曲云飞已经快速压着他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