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荷池,碧绿的湖面荡开一层涟漪,余留的风无力的吹过亭子,惊不动无动于衷的人们。
……
夏永治站在别庄门外,衣衫上沾了一层尘土,背后的马匹喷着响哼显然是远道而来。
别庄的门打开,老嚒嚒本不耐烦的脸顿时恭敬万分:“老奴参见郡爷,郡爷万福。”
夏永治看眼四周简陋的环境,举步而入脸色微微发苦:“夫人呢?”
老嚒嚒不敢隐瞒急忙道:“回郡爷,夫人已经去了庙里。”
夏永治闻言,顿时停住脚步,脸上多了抹怅然,他连夜赶来还是晚了,习惯了难受的看着她听着她略带嘲讽的笑言,如今她不在身边总觉的寝食不安,再过段时间等事态平息了再来接她吧。
夏永治刚回身。
柳氏的马车不期然的出现,看到夏永治在,她慌了一下立即恢复平静:“妾身参见郡爷,郡爷也是来看姐姐吗?”
夏永治欣慰的看眼柳氏,难为她还记得如梦:“我们来晚了一步,小心,你有身孕在身多注意休息。”
柳氏不动声色的收回手,看了跪着的嚒嚒一眼,想知道里面的人死了没有,她最近总觉的寝食难安,好像要大祸临头一样,她怕如梦知道是她做的报复她和郡爷。
现在郡爷被停职,她心里始终七上八下,想确定不安的源头在哪:“郡爷见到姐姐了吗?不如妾身陪郡爷一起进去?”她要亲眼看看才放心。
夏永治笑了一下,扶着她的腰小心点让她坐回车上,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她去了寺庙,放心,等过段日子,本郡爷想办法接她回来。”
柳氏闻言心里顿时一紧,郡爷竟然还想着她!她为什么没死?嚒嚒们没动手吗?柳氏想知道事情的始末但因为郡爷在只能压下心头的疑惑跟着郡爷回府,本来有些悔意的心思,想到郡爷刚才的话,她突然坚定了原来的打算,风如梦不死,她很难出头。
夏永治握着柳氏的手,心思却不在她身上,他相见如梦,似乎这时候只有她才能安慰她。
风如梦冷漠的看着门重新关上,心里古井无波。
老嚒嚒见她出来急忙过去行礼:“老奴参见主子,主子身体不适还要多注意休息,老奴按您的吩咐没让他们进来。”
风如梦看她一眼,转身回屋,她心知肚明,就算弄死那个女人也会有更多的女人跟她抢,而她不想再参与。
……
静心殿出奇的安静,八位一品宫女全在疗伤,二品小宫女没人能踏入太后寝宫一步,偏偏太后一直在寝宫没有出来,寝宫内安静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从上午到中午,膳食送进去也没人动,从下午到晚上,膳食依然全部送出,静心殿的小太监担心的偷跑出去向皇上请罪,太后滴水未进,可是死罪。
夏之紫顿时站起来,龙袍未换直接向静心殿走去,心里焦急万分:“怎么会一天没吃东西!要你们何用!”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早该去死!”夏之紫快速冲进静心殿,直接扫开拦门的护卫宫女,眨眼间出现在太后的寝宫外:“儿臣参见母后!”
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
夏之紫直接拍门,本稳定的心神现在后悔不已,他以为以太后的脾气会在朝廷上反击,太后怎么能……夏之紫担心的拍门却没胆子冲进去:“母后!母后!儿臣知道你在里面。母后开门。”
万福突然出现在寝宫外,拖着直不起来的身体,规矩的行礼:“请皇上离开,太后有令任何人不得擅闯。”
夏之紫直接扫开万福,紧张的拍门:“母后您开开门,儿臣知道错了,儿臣不该跟您斗气,母后您开开门听儿臣跟您解释!母后——孩儿不闹不问了,求母后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母后——”
万福直起腰冷漠的拱手:“请皇上离开,如果皇上执意不走,请恕奴才得罪。”
夏之紫骤然看向他:“滚!”说完使劲拍门焦急万分“母后,您开门,母后——”
万福见状,冷淡的直起腰身,屁股上的伤势好似骤然间不在,枯瘦的手掌骤然翻转,夹带着浑厚的内力向夏之紫冲去。
夏之紫仓促反击,没料到他竟然敢出手,夏之紫瞬间跟上,犀利的攻击不比万福弱多少。
万福眉头微皱瞬间送开,他同样没料到皇上能躲开那一掌且反击如此之快,似一位战场上的老手攻击刁钻熟练。
夏之紫愤怒的反击!这些=老太监有时间阻止他进去难道没时间劝母后出来!太后三餐未进食,他们还有心情养病!二十大板都是轻了一百大板也不为过!想到这里夏之紫攻击越来越狠辣,恨不得把对方挫骨扬灰!
万福全力应对,本以为很快结束的任务,因为皇上的突如其来的表现措手不及。
夏之紫急着进去,攻击越来越快,杀招骤然而出。
万福快速闪躲,眼中寒光一闪紧紧的盯着皇上越来越快的手,手掌迅速伸出在夏之紫一顿间擒住他的手掌,声音冷如寒霜:“皇上跟谁学的武功?”
夏之紫嗤之以鼻,寒气运转,黑丝乍现猛然挣脱万福的钳制,体内真气运转直取万福心脉。
万福震惊的后退,皱眉越皱越深:“得罪。”
万福全力反击,不再给夏之紫留余地。
夏之紫凭借的长期战斗经验丝毫不落下风,攻击手法刁钻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