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敏落寞的转身,这座阁楼承载了她太多回忆……
安宁见状不高兴的拉拉庄严的袖子:“你喊什么,这次是我们谁都没有想到,妈也不知道这个梯子坏了,上个星期妈自己还用了呢。
再说里面的东西你以为妈舍得拿出来用,不过是凑巧了,回头让人加固一下阁楼,里面的东西时间长了,让福婶检查一下,看看哪些东西不能用了,贴上标签,别让妈拿的时候有危险。
大过年的一回来你就嚷嚷,你是舔砖了还是加瓦了,本事的你,等过完年你找人把阁楼修了。妈,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脾气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庄严敢说什么。
傅敏叹口气,听了媳妇的hauler,觉得阁楼就是被拆也没有那么伤心,儿媳妇和孙子是现有的,曾经的再好也只是回忆。
庄严这些天很忙,过年回国的老兄弟,各种数不清的聚会,还有年终放假的很多事。
忙碌中年关的脚步越来越近,庆祝过年的方式百花齐放、热闹蒸腾,春节联欢晚会拉开序幕时把年味推向了高潮。
安宁陪着婆婆坐在电视机前,端上一盘水果,准备看出点门道。
虽然现在春晚没有了安宁最喜欢听的雄壮骄傲的‘这里是中共中央电视台’的开幕,和一连串不间断的贺电,但看着他们热热闹闹的也好。
傅敏吃着安宁剥的石榴子,突然对着电视冷哼一声:“没有人念贺电吗?”
安宁惊恐,妈,我不会跟你一个时代的欣赏眼光吧。
庄严在厨房里帮福婶煮饺子,下饺子的空挡,带着围裙出来:“包汤,不准用脏手给你妈拨葡萄。”
包汤穿着红艳艳的立领小唐装,就拨。
“你听到了没有包汤!”
安宁摸摸包汤的头:“听到了,赶紧煮,破了的你都吃了。”
安宁喜欢吃葡萄但不能忍受中间的葡萄籽磕到牙的声音,又不想自己拨,所以吃前要有人取子,小包汤做的不错,虽然有的看起来脏兮兮的,说不定还滴了他吃糖的口水。
“哎呦,给奶奶也来一颗——恩。真甜。”
庄严看眼他们,无奈的回去煮饺子。
年三十的晚宴很丰盛,但守岁真不行。
包汤早早的陪奶奶去睡了。
安宁也顶不住睡了。
庄严一个人半躺在沙发上守岁,群发了些祝福的话,然后挑选一些重要的,再亲自问好一遍。
眼看要过十二点了,庄严起身去卧室洗涑。
洗完澡出来,刚好十二点整,安宁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好几下,但,是短信。
庄严擦着头发随手拿起来,大年初一第一天抢短信抢到各大通讯平台死机是常有的事。
十一点半的来自付迪,顶不住去睡了给了她个去年最后的问好;还有一条是王茗艺,祝福安宁越来越漂亮,包汤越来越可爱,非常没有营养的内容。
第三条,是陆镇海。
看到陆镇海三个字,庄严忍不住冷笑,人不定在不在国内,还记得招呼她早点睡:“闲的你。”
最后卡着十二点时间的是一条没有署名的短信,且只有简单的三个字,新年好,再无多余的内容。
庄严敏感的看着这条短信,目光突然冷冽,卡着十二点给祝福,而且只给这三个字……
一般群发是常态,群发的内容多诗情画意,二般亲密点是乱七八糟加一堆后缀,就算陆镇海那种类型的,还有一句‘多吃饺子身体好’的废话。
但这条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三个字,而且没有署名。
庄严神情一肃,整个人蓄势待发,毫不犹豫的拨了过去。
“喂。”
庄严紧绷的心落地,他想多了。
纪小梨看眼没声的电话:“喂。”
“喂,喂!喂?喂喂!神经病。”纪小梨挂了,然后看眼欢闹的人群:“谁看到纪以了。”
“去洗手间了吧。”
“哦。”抱着瓜子继续坐在沙发上看电影,纪以家的沙发也这么舒服。
庄严掀起被子,小心翼翼的守到安宁身边,找准姿势慢慢的抱住她,为自己的神经病好笑:“晚安,小宁。”
初一一大早,地上盖了薄薄的一层雪,早起的规定怎么来的已经没什么在意,可实际上即便你睡到九点也没人说什么。
但家里有老人,大年初一六点半安宁睁开眼,因为七点就要让早已等待的老人看到你。
安宁醒来后拿起手机。
庄严神经一绷,在一旁边穿衣服边漫不经心的看着她。
安宁敷衍的回了几个。
到陆镇海时,嘀咕道:“多大了,还不回来结婚,再加上他的高危行业,伯父伯母得多担心,我就给你回一个:早——生——贵——子。”发送,大恩不言谢。
安宁翻到最后一个:“咦?这个号码是谁?没有标注。”她困倦的坐起来,撩撩头发,反拨回去。
庄严在一旁松口气。
“喂。”
纪辞苦打开窗帘:“恩。”
安宁声音含笑:“是你呀,我以为是谁呢,这是你的号码?——”
“新年好,安宁。”
“我记下了,新年好,新年好,代我向叔叔阿姨问好。”安宁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回桌子上,重新缩回被子里:“让我再躺两分钟。”舍不得我的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