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喝醉酒,让他性情大变?
他到底想怎样?越想她的头越痛,啊,不想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再说呗。
***
隔天下午两点,湛驭坡准时出现在元家门口,而元瑛琦早就在外头等待,担心让屋里的元母跟湛佑坦发现,又有一谁追问。
但她没想到湛驭坡会自己开车来,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跟他单独坐在后座不自在。
直到车子进人医院的停车场,憋了一肚子疑问的元瑛琦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到底为什么要跟我过来?」原以为湛驭坡不会回答,结果却听他说:「我也有责任。」
元瑛琦一脸诧异,他也会认错?但转念想起他的家庭背景,难怪他的个性会那么别扭。
她不禁软下语调,「又不是你的错。」毕竟额头上的伤又不是他打的。
湛驭坡回头看她,以为她会趁势将错全推到他头上,毕竟父亲外头的女人全是如此。
被他这么凝望,她突然有点喘不过气,「你看我干什么?」怕他说出惊人之语,却听他说:「下车了。」
他推开车门,元瑛琦儳是松了口气,却也暗骂自己干么因为他的注视而感到紧张。
在等待看诊的时间里,她下意识地避免再跟他有任何交谈,直到进了诊间。
见到湛驭坡跟了进来,元瑛琦感到意外,「你干么跟我进来?」
一旁的护士笑道:「男朋友是关心你。」
「嗄?」元瑛琦愣住。
不罢她响应,医生已经开□,「坐下吧!」让她没有解释的机会。
不知湛驭坡是怎么想的,她在坐下后,不敢回头看他的表情。
湛驭坡面无表情,但心底却对这个称呼不讨厌。男朋友?若能理直气壮把她留在身边,他不反对这个头衔。男朋友、男朋友,嗯,越念越觉得顺口。医生为她撕下额头上的纱布检査伤口,站在她身旁的湛驭坡才注意到,她的伤口其实不像她说的只是缝了两针而已。
他蹙眉追问:「会不会有脑震荡的现象?」
元瑛琦意外会听到他开口,因为医生正在检査伤口而不便回头。
「目前看来应该是不至于。」
「伤口会留下疤痕吗?」湛驭坡再问。
元瑛琦心里打了个突,他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她?
「因为伤口是在脸上,所以特地做了美容针处理,疤痕不会太明显。」湛驭坡蹙起的眉头才稍稍舒缓。
倒是医生忍不住向元瑛琦表示,「男朋友很关心你喔。」湛驭坡听了,嘴角微扬。
「他不是……」她急着想解释,但碍于医生手边的动作而不敢乱动。
奇怪,一旁的湛驭坡干么不开口解释呢?
等重新上好药后,医生交代,「这样就可以了,接下来如果没有其它问题,我会开些药让你回去换,等到拆线再过来就可以了。」离开诊间后,她遵照医生的指示去拿药,两人才离开医院。
在走向停车场时,元瑛琦想起刚才医生跟护士的误会而一脸尴尬,她注意到湛驭坡从诊间出来后便一直沉默。
担心他误会,元瑛琦试着开口,「刚才医生他们误会了……」湛驭坡转头看她,害她一阵紧张。
「以后不需要你再这么做。」元瑛琦一怔,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嫌她多事吗?
明明来医院之前才说自己也有责任,这会居然马上翻脸不认人!虽说她从不期望他道谢,但他这样也未免太过分了
看着她额头上的纱布,湛驭坡眉头微皱。他不乐见她受伤,更不希望在她脸上留下伤口。
他是关心她,但听在她耳里,以为他在指责她多管闲事,她忍住气道:「知道了,下次我绝对不会插手。」湛驭坡意识到她误会他的意思,但向来不习惯解释,尤其对女人不假辞色的他,选择沉默。
上车后,元瑛琦坐在副驾驶座不看他,心里还在为他刚才的话生闷气。
车子刚驶出医院的停车场,湛驭坡的手机旋即响起。
只听湛驭坡对着手机那头说:「知道了,我马上回去。」注视着窗外的元瑛琦回过脸,不确定他这话的意思。
结束电话后,湛驭坡表示,「我临时有事要处理,得先回公司一趟。」
「你在路旁的公车站牌放我下来就可以了。」省得又怪她耽误他的宝贵时间。
「前面那个公车站牌就可以了。」午后的阳光正热,站牌前没什么人在等公交车,湛驭坡直接驶过,并没有停车。
元瑛琦急道:「嗯,你忘了停了。」
「晚点我送你回去。」他不想任她被大太阳晒得昏头转向,尤其她头上还有伤。
「什么?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她才不想被他嫌弃呢。
湛驭坡没有停车的意思,准备直驶回公司。
元瑛琦忍不住又说了遍,「我说我自己坐车回去就可以了。」这人是听不懂国语啊。
「要不了多少时间。」他仍坚持己见,就是无法把关心她的话说出口。
元瑛琦拿他没辙,但是湛驭坡不停车她也没办法。
第六章
因为觉得不被尊重,元瑛琦一路板着脸,跟着湛驭坡上到湛氏企业顶楼的总裁室。
门口的秘书一见到湛驭坡,立即起身报告,「湛先生,文件已经放在您的桌上,等您过目后就可以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