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我不知道。”对方却像是非常害怕而无助的样子。
李嘉都要被气笑了，你不知道怎么就去杀人？
临时发疯吗？
“不知道？不知道你还带着刀子专门蹲在小区门口？”
“我真的不知道，我觉得我像是着魔了一样，突然就想着……”
李嘉看着对方越说越扯，直接离开了，他问了问相关的人，对方说的居然和那人和他说的差不多……
这是什么情况？
“可能是想脱罪，你知道的，如果鉴定说是精神有问题，可能……”
“吗的，他还想出来？”李嘉惊讶的看向了对方，然后愤愤然的说：“让他死心吧，这种恶意伤人的行为不关七八年的……”
李嘉离开那边后就去了医院看白瑾，他发现白瑾只有一个人在病房的时候立刻心疼的不得了，他想了想说：“要不告诉郭雅，让对方来陪陪你？”
“不用，有护工。”
“护工？那种怎么比得上自己的女朋友贴心，而且郭雅本来就是会照顾人的那种……”
白瑾没有吭声，李嘉看了看对方的脸色，打电话给了郭雅。
幸好是周末，郭雅很快就赶到了医院。
白瑾看着对方用心疼而担忧的眼光看着自己，莫名的有些心软。
对方没有问他是怎么回事，而是在关切的打量中问了对方：“是不是很疼？”
白瑾怔了怔好一会才别扭的点了点头。
“……下次要注意了。”郭雅小心的看了看对方的伤口说。
“嗯。”
“抱歉。”
“为什么说抱歉？”白瑾不解的问。
郭雅小心的靠在对方的肩膀上，没有说话。
李嘉看着两个人黏糊糊的样子就出了门把空间留给他们。
晚上的时候，郭雅申请了陪护，白瑾看着对方忙碌的样子，视线时不时停留在对方身上，电视机里面的声音还在响，但是也只有响而已。
等到外面走廊的声音都消失了以后，郭雅就关上了病房的灯。
“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嗯。”
“如果疼的话也叫我。”
“嗯。”
“如果睡不着也告诉我。”
“告诉你你要做什么？”
“我可以给你唱歌。”
“嗯？”白瑾没有听过郭雅唱歌，有了几份好奇。
“想听吗？”
“嗯。”
女人的声音带着清亮和温柔，就像是春天里面盛开在路边的小花，虽然没有大红大紫那么艳丽多腔，但是带着独特的芬芳。
而白瑾就在这样的声音里面慢慢的入睡了，连身上隐隐作疼的地方都好像是被治愈了一样没有了感觉，在彻底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似乎听到了有人轻轻的叹息声。
第二天，李嘉来看白瑾的时候告诉了白瑾一件事情。
“那个人死了。”
“谁？”
“捅你的混混。”
“诶？”
“莫名的死在了牢里……”
三十九、
在郭雅的细心照顾下，白瑾好的非常快，在一个月后就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在复查结束后，两个人离开了医院。
白瑾看着身边的人，突然有点明白了李嘉当初说的话，那不是虚言，而是人在受伤后会有的孤独感，而在这个时候伸出手的人总会让人心动。
但是这种心动能维持多久呢？
一个月，还是两个月，或者可以有一年？
白瑾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迷茫的想着。
学校的课程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聊，李嘉还在白瑾旁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何小小的事情，比如最近何小小终于又不躲着他了，比如他做了一件傻事然后何小小就笑了……
白瑾听着这些琐碎的事情，想着最近自己的生活，突然觉得他好像远离了自己原本的生活，变得像是一个学生了。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但是白瑾却没有改变的想法。
他看着楼下操场上的人，看着那边和何小小说话的郭雅突然问了李嘉一个问题。
“你对于何小小的喜欢能维持多久？”
“我也不知道。”李嘉大大咧咧的回答，他想了想：“这个答案谁会知道答案？”
看着白瑾没有说话，李嘉想了想说：“只要确定现在是喜欢不就好了？”
“嗯。”
楼下操场，何小小也在问郭雅。
“你真的那么喜欢他？”
“怎么突然这么问？”
“就是不太懂……”何小小皱着眉头说。
“这有什么不懂的？喜欢有什么理由？”郭雅笑了笑回答。
何小小看着对方的笑容，她想了想说：“我昨天和妈妈聊天的时候，她和我说阿姨和叔叔谈恋爱就是因为对方在她受伤的时候抱着她去了医护室……”
何小小说的阿姨和叔叔指的是郭雅的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