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温辛恒瞬间就上了脾气,一拳敲在桌上道:“哪个吃了狗胆的,敢惹咱们忠国公府!”
温姝婵赶忙劝道:“哥哥别急,我来找你,就是想拜托哥哥帮我将这幕后之人找出来的。”
温辛恒知道这个妹妹打小就主意多,便强让自己耐下性子,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沉声道:“你说,我听你安排。”
“如果这事是我闹错了,哥哥也不是外人,咱们和曻哥哥一道泛舟游玩,也挺好,可若是真如我所料,有人设计陷害,那么有哥哥在场,我便不是私会外男……”
温姝婵缓缓说着,温辛恒点头表示赞同。
“明明有那么多地方可以约,他却定在了东湖,哥哥能想到什么?”
温辛恒摇了摇头,随即眸子一亮道:“该不是……想要你落水?”
这真是太狠毒了,温姝婵落水便会浑身湿透,然后被外男救起,这名声便会彻底坏了。
温辛恒忍不住骂了几句,拳头越捏越紧:“待我将人抓到,定打他个皮开肉绽!可是,万一到时候幕后之人不出现,该如何?”
这个温姝婵并不操心,她微微扬起唇角道:“信里约我酉时见面,那时候天色已暗,如今即将入冬,东湖边人烟稀少,那男人将我救起,若是没人看到,我这名声可怎么坏呢?”
温辛恒缓缓点头道:“所以说,到时候定会有人等着看这出戏……”
谁去看,这事便和谁脱不了关系。
温姝婵和温辛恒交待完后,便回到自己院里,将郑旦给寻了过来。
知道许明他们都是在田间长大的,水性极好,温姝婵便放心的将事情交给了他们。
后日,温辛恒一早便出府了,温姝婵只是提前一个时辰出的门,两人特意分开走,便是怕被人跟梢。
来到约定好的小巷旁,温辛恒很快钻进了马车。
他颇为得意地拍了拍手道:“我把跟在你车后的那个小厮解决了。”
“别闹出人命来。”温姝婵不放心道。
温辛恒道:“诶呀,你真当我傻么,就是给他敲晕绑起来了。”
温姝婵松了口气,马车快到东湖时,她又莫名紧张起来。
温辛恒看出她有些不安,便伸手在她肩头上拍拍,语气轻松地道:“放心,万事还有你三哥呢。”
这是妹妹第一次来寻他办事,他这个做哥哥的,定不会叫妹妹受半分委屈。
温辛恒想到这儿,拳头又紧了紧。
此时外面天色渐暗,离得稍远便会辨别不清,马车停靠的距离湖边还有些距离。
郑元远远看到便跑了过来,他没见过温辛恒,看到他时有些害怕。
温姝婵上前道:“这是我三哥,有何事直接说便可。”
郑元点点头,指着远处道:“今早那边多了艘船,看着便是贵人家的,方才天色一暗,便有人潜入水底,将船底凿破了,口子不大,估摸着一时半会不会沉。”
温姝婵和温辛恒对望了一眼,果然不出所料。
郑旦继续道:“许明哥哥说,大概得一个来时辰,一旦进水,沉得速度便会加快。”
温姝婵问道:“那凿船之人可还在?”
郑旦摇头道:“一凿完便跑了。”
“那好,”温姝婵道:“按计划,叫许明快些补好。”
许明会些补船的土办法,虽说不能完全修补好,但是勉强应付几个时辰,还是没问题的。
待修好后,许明浑身湿淋淋地跑了过来,温辛恒一看,赶紧将外衫脱下给他披上,还不由关心地责了几句。
“谢谢大哥哥,”许明吸了吸鼻涕道:“船内有两人,我动作极轻,他们应该没有察觉到。”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温辛恒套着萃茶的衣服便随温姝婵一道向湖边走去。
果然如郑旦所说,这船一看便知是有钱人家包下来的。
温姝婵刚来到船边,一个船夫便从船舱内钻出来道:“姑娘可来了,李公子在仓内等候许久了。”
温姝婵和温辛恒皆是以纱遮面,二人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
待她们一蹬上船,船夫立即就开始用力撑浆。
温姝婵缓缓呼出一口气,旁边的温辛恒给她了一个安定的眼神,二人推开舱门走了进去。
舱内摆着个四方小桌,桌上放着糕点和酒,一男子背身而立,身形和衣裳都与李曻有几分相似。
兄妹俩对视了一眼,双手皆摸向腰间的匕首,知道舱内地方不大,不利于挥鞭,温姝婵今日便只是带了匕首。
温姝婵甜着声唤了一句:“曻哥哥。”
那男子忽然转身,手中拿着一把刀,他一声口哨,外面船夫也举着刀便向里面冲来。
他们的目的并不是伤温姝婵,可是听说温姝婵有几下功夫,便不敢掉以轻心,可没想那船夫刚一进舱门,便被温辛恒一个抱摔,狗吃屎一般栽到了地上。
温辛恒一脚踩在他持刀的手上,那船夫疼得张着大口嗷嗷直叫,温辛恒怕惊扰到了“看客”,赶紧拿帕子将他嘴给塞住。
温辛恒收拾船夫的时候,温姝婵便一个快步闪到了那男子身边,这男子算是个练家子,但到底不如温姝婵敏捷,不过几下工夫,便被温姝婵的匕首抵住了脖颈。